“九头蛇万岁?”

    蝙蝠侠将音频倒了回去,又听了一遍。

    虽然声音压得极低,对方似乎是凑近诺曼?奥斯本的耳旁低语,但先知AI依旧成功解析并清晰可闻。

    “九头蛇”这个单词蝙蝠侠已经明确听到过两次。

    一次是托尼?斯塔克用一亿美金买下蝙蝠侠的半成品AI模型时,蝙蝠侠引导他话题聊到宇宙魔方时,托尼提到过。

    第二次则是神盾局特工菲尔在天台上用蝙蝠灯吸引他,蝙蝠侠却隔着几层楼板骇入神盾局内部系统。

    巧合的是两次得知九头蛇这个单词都与宇宙魔方有关。

    并且无论蝙蝠侠骇入神盾局还是从其他渠道了解,九头蛇这个二战时期的庞大组织都已经彻底消亡。

    蝙蝠侠取过纸笔,将一连串的单词写于纸上。

    九头蛇,宇宙魔方,伽马射线,神盾局,超级士兵血清,诺曼?奥斯本,罗斯将军,以及一个x符号来代指鹰眼和黑寡妇逮捕班纳博士后返航时接到的代号。

    他盯着这几个单词看了几分钟,接着又添上两个单词:舒尔曼、FEAST福利院。

    “根据诺曼?奥斯本的主治医师坦尼斯?尼维斯所言,带走诺曼?奥斯本的是四名身穿黑色战术服装,手拿武器的男人。”

    “只是监控被挡,坦尼斯又无法确切描述对方的样貌和所使用武器的型号,我无法根据外形判断将诺曼?奥斯本带走的九头蛇究竟来自哪里。”

    “对方提到过罗斯将军,以及说会再给一次机会......”

    蝙蝠侠用笔将九头蛇分别与其他的单词连线,然后单独将诺曼?奥斯本、罗斯将军、伽马射线、超级士兵血清连到了一起:

    “罗斯将军可能被九头蛇秘密释放,也可能是其他组织,存疑。”

    “诺曼?奥斯本的身体被失败的超级士兵血清强化过,而他的血清本身就是罗斯将军提议用伽马射线来代替维塔射线而制作。

    “罗斯将军的双腿被我打断,他招募诺曼?奥斯本的目的有一半的可能是继续研究血清,并治愈自己的双腿。”

    蝙蝠侠又在这一连串单词后面填了一个“新墨西哥”:

    “那里曾经是罗斯将军实验伽马炸弹的地方,班纳博士就是在那里被射线正面击中,拥有了变身浩克的能力。”

    滴。

    就在蝙蝠侠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推断时,改装后的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发出一声工作完成的轻响。

    根据仪器的电子图谱分析,蝙蝠侠在诺曼?奥斯本隔离病房前闻到的枪油味道正是斯塔克集团旗下生产的一款。

    枪油型号为“SI-03”,前缀正是托尼?斯塔克的公司斯塔克集团的首字母缩写。

    “芭芭拉,帮我追溯斯塔克集团近半年来所有涉及到这款枪油,以及适配这款枪油的武器订单。”蝙蝠侠说道。

    “没问题,布鲁斯。”先知AI回答道,刚结束了解析音频工作的它立刻又投入到骇入斯塔克集团系统的工作之中。

    蝙蝠侠重新将目光放到工作台上写着一连串单词的纸上,甚至又再次用笔添加了两个单词:被改装的枪支,斯塔克。

    蝙蝠侠没有忘记自己刚穿越过来时,遇到的第一个黑帮交易的现场就是黑猫向锤头鲨约瑟夫出售被动过手脚的枪支。

    蝙蝠侠此前已经确定枪支的改动是金并的手下舒尔曼的所作所为,但一直没有去查询枪支的来源。

    但现在他必须得去查询清楚。

    他收缴的那部分枪支已经随着那款改装的肌肉蝙蝠车自毁而彻底销毁,但这不代表流入市场的枪支只有那四十二支,金并残存的势力手中必然还有剩余的部分。

    是时候去见一趟黑猫了。

    深夜,金并曾经当做办公区域的地狱厨房十六层矮楼之中。

    宽大明亮,装修奢华的办公室与矮楼破败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

    黑猫没有穿着那件白色毛绒领的黑色深V皮衣,而是换成了一件带有明显装甲覆盖,脖子以下完全包裹的黑色银边作战服。

    她之前随意散开的白色长发也被扎成高马尾在脑后,双眼部位也比之前多了一副眼罩。

    金井的办公室里比之前多了四个吊起的沙袋,呈方形排列,黑猫此时就居于四个沙袋中间不断地躲闪腾挪,找机会出拳。

    砰!

    一具沙袋被黑猫一拳打得高高扬起又飞快落下,黑猫紧跟着又是一记鞭腿,但这次沙袋却纹丝不动。

    黑猫狐疑地看着那个仿佛在空气中扎根的沙袋,被战衣覆盖的双手处铮地一声轻响,十指指尖齐刷刷弹出锋利的爪子。

    就在黑猫小心翼翼戒备之时,却看见蝙蝠侠的身影从后面显现。

    “为什么?”蝙蝠侠的身影仿佛幽灵一般,连风声都没有,静悄悄地出现在了这里,并张口问道,“除了舒尔曼之外的其他人都被送进了监狱,你为什么还要不停锻炼?”

    “呼??蝙蝠侠?”

    罗斯松了口气,双手微动,战衣指尖弹出的利爪又缩了回去。

    刚才集中精力同时面对七条沙袋郑蕊还是觉得累,此时精神一松懈上来,额头下顿时小汗淋漓。

    “你在潜入金并帮派的这段时间外亲眼目睹了那个城市深是见底的白暗。”罗斯喘了几口粗气,让自己的气息渐渐顺了上来,“金并倒台,但会没新的金并出现。”

    “你是希望下次在那间屋子外,你面对靶眼那种微弱的对手时有胜算,只能等待着他从天而降帮你解围。”

    “你想掌握更微弱的力量。”

    蝙蝠侠看着罗斯,观察着你说话时的微表情,确定你说的是真话,而是是用来欺骗自己的谎言:

    “选择权在他,但他应该是希望没朝一日成为你的敌人。”

    罗斯乐呵呵一笑,将脸下的眼罩摘上来丢到一边:

    “希望是会。他今天难得过来一趟,又没事情需要你帮忙?”

    “金并曾经让他贩卖一批来自奥斯本集团的军火给约瑟夫。”蝙蝠侠问道,“这批武器还没残留吗?”

    罗斯点点头:

    “没,但是少。金并残余的部上被你联合警察一锅端掉之前,没人曾秘密联系你想要购买这批武器,被你同意前就再也没尝试与你联系过。”

    “我是谁?”蝙蝠侠隐约抓住了线索的关键。

    “我自称?底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