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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太太会误会
    走廊里,感应灯昏黄的光晕落在燕舒攥着保温桶的手指上。

    在听到门内传来的脚步声时,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

    门开瞬间,她扬起对着镜子模仿了曲荷无数次的笑,可在看到庄别宴冷硬的眉眼后,嘴角的弧度却僵硬了。

    “庄先生。”

    燕舒刚叫了她一声,可庄别宴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明显是要关门的架势。

    她毫不犹豫伸手去挡,门框撞上手腕骨,红痕立现。

    “庄先生...”

    她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固执扒着门框,声音颤抖,“我..我给您带了些效果很好的伤药,还有..这是我熬了很久的汤,对伤口愈合有好处,您...”

    “不需要,我太太会误会。”庄别宴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他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时,眉头蹙了下。

    燕舒听到他毫无犹豫地拒绝心凉了半截,今天她特意穿着和曲荷类似的衣服,为什么这样都不能得到他正眼相看。

    自从他回国后,她就再也没能像今天这样离他这样近。

    多少年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疏离冷漠,本以为他向来如此,可为什么对待曲荷的时候是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卑微的恐慌。

    那样的神情,是燕舒穷尽想象也无法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勾勒出的。

    她不甘!

    她嫉妒!

    她恨她!

    “庄先生,”燕舒咬了下唇,声音带着一丝哀婉,“难道您都忘了吗?我们在英国那些日子...我陪您了那么久,难道都比不上她这短短几个月吗?”

    庄别宴终于正眼看她,眼神锐利,“所以,你是想好要来兑现那个要求了?”

    他从未给燕舒任何错觉,当年的帮助他早已用资源和金钱偿还,但离开前还是允诺她一个要求,只要不越界,他都会应。

    燕舒心脏缩了一下。

    她望向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偏执,“我想要什么,您一直都知道不是吗?我只是想要您记得,我们曾经...”

    庄别宴眼神瞬间为危险取代,他压低声音,“我警告过你,有些事应该烂在肚子里。”

    “可那是我们的回忆!”

    燕舒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她知道庄别宴讨厌那段过往,可她偏要揭开这层遮羞布。

    她仰起脸,泪光闪烁,“我十八岁就认识您了!在英国那几年,是我陪您度过的。她曲荷才出现多久?她了解您的过去吗?她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明明我才是陪您最久的那一个!”

    “您回国后,我就是靠着那些回忆才熬过来的!那对我来说不是该烂掉的过去,是我活下去的念想!”

    庄别宴看着她,眼神没有半分动容,反而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这样冰冷无情的眼神,燕舒陌生又熟悉。

    这份无情不曾因岁月改变分毫,可为什么他在曲荷面前,却能露出那样温柔宠溺的神情?

    那是她守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过的。

    但尽管如此,可她还是像犯了贱一样,无可救药偏执地爱着他。

    “您就这么喜欢她吗?”燕舒声音发哑。

    看着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和不解,她的理智被嫉妒和酸涩彻底吞没,像是被某种冲动驱使一般,向前一步想要抱住他。

    庄别宴立刻后退一步,他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欲强行关门。

    “庄先生!”

    燕舒不管不顾扔掉手里的保温桶和药,直接扑了上去。

    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脸颊贴在他的衣服上,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当年在英国一模一样。

    “我十八岁就认识您了..为什么...为什么您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不要我?”

    庄别宴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秒用力把她拉开。

    燕舒踉跄了两步。

    庄别宴厌恶地看了眼袖口上的眼泪渍,眼神冰冷彻骨。

    “燕舒,你最好清醒一点。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甚至你公司的资源,所有的名利地位光环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这些,也能随时收回来。”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没有半分怜悯,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记住我的规矩,也记住自己的位置。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做的,别做,更别试图打扰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他不给她任何机会,向后一步,重重摔上门,彻底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燕舒被这关门声震得浑身一颤,耳膜发疼,心里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彻底打碎。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板,脸上血色尽失,眼泪无声滑落。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走廊尽头上面那个闪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眼底闪过一抹鱼死网破的疯狂。

    ......

    摄影棚灯光熄灭,曲荷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拍宣传照这事不是专业人还真是难。

    她边嘀咕边给庄别宴发消息,刚走到门口,正好撞上了燕舒一行人。

    她被助理拥护着走来,脸上架了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看不出表情。

    她穿着件香槟色吊带裙,步履匆匆,脚下生风。

    只是右手手腕处贴着块大号医生创口贴,边缘还隐约透着红,格外显眼。

    曲荷在那处停留了一会,还没来得及移开目光就和燕舒看过来的眼神撞上了。

    她颔首点了下头,嘴角勾起了抹标准的笑,擦肩而过的时候,曲荷莫名觉得后脖子一凉,心慌慌。

    等燕舒拍完宣传照,大家收拾妥当一起出发去餐厅。

    聚餐地点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厅包厢。

    导演组和节目制片人加上几个编剧坐在一桌,曲荷本想和唐甜坐一起,可却被相熟的编导小姐姐拉到了主桌。

    “曲荷姐,您可是咱们节目的灵魂人物,怎么能跑到别桌!”

    她无奈,只好坐下。

    而她的旁边,正好是摘了墨镜,妆容精致的燕舒。

    燕舒侧头,对她笑了笑,她今天的眼妆格外浓,像是为了可以遮掩什么。

    她先开口,语气熟稔,“曲荷老师,今天拍摄怎么样?”

    曲荷回以微笑点头,“挺顺利的。”

    说着,她的目光再次落向她受伤的手:“燕舒老师,您的手...没事吧?看起来伤得不轻。”

    燕舒立刻把手缩到桌下,端起水杯抿了口,故作轻松:“没事,下午回酒店整理画架的时候被砸到了,只是有点红肿和淤青。”

    “那要多小心。”曲荷关心。

    “谢谢关心。”

    两人寒暄了几句。

    燕舒忽然抬手,摘下脖子上的丝巾,一枚羊脂玉吊坠露了出来。

    不是之前那一枚。

    曲荷心跳颤了颤。

    尽管庄别宴信誓旦旦保证他和燕舒没关系,但女人的第六感却让曲荷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枚燕舒脖子上仅有一面之缘的羊脂玉扣,就像个谜团一样,缠着她的思绪,让她心里不安。

    正想着找什么理由和燕舒打听一下山吃那枚羊脂玉扣的来历,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导演爽朗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大家快来看看谁来了!”

    曲荷闻声回头,正好撞进了庄别宴的深邃的眼睛里。

    这人怎么来了?

    下午不是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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