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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风云暗涌
    密室中,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几张阴沉的面容上。

    “殿下,息怒,那群废物,已经下去领罚了。只是还需从长再议。”

    大皇子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

    大皇子坐在烛光下,面容清俊,年纪约莫十六七岁,正是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过渡期。

    他的脸庞线条柔和,五官端正,眉如远山,鼻梁高挺,唇色淡红,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他的皮肤白皙,仿佛常年不见阳光,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那双眼睛尤为引人注目,眼瞳深邃如潭,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内敛。

    他的头发乌黑如墨,梳得一丝不苟,头顶戴着一顶精致的玉冠。

    冠上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身姿挺拔,肩宽腰窄,穿着一袭绣着金线龙纹的锦袍,衣料柔软而华贵,袖口与衣襟处镶嵌着细腻的银丝。

    腰间束着一条玉带,正中镶嵌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隐隐透着莹光。

    可以说,这皇家之人,就没有几个丑的。

    尽管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举止从容不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偶尔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与偏激。

    他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温和而亲切,仿佛对任何人都毫无防备,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算计与野心。

    此刻,他正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烛火上,神情看似平静,但手指却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有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烛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为他清俊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却也让他眼中的那一丝阴冷显得更加明显。

    “真是没想到,三弟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大皇子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讥讽。

    “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仿佛有天助一般。”

    坐在下首的几名谋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低声道:

    “殿下,三皇子虽然看似运气极佳,但属下总觉得此事并非偶然。

    他年纪虽轻,但行事极为谨慎,恐怕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大皇子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的意思是,他早就察觉了我们的计划?”

    那名谋士点了点头,语气凝重:“三皇子虽然不显山不露水。

    但每一次危机都能巧妙化解,这绝非运气所能解释。

    属下怀疑,他早已在暗中布局,只是我们未曾察觉。”

    大皇子的手指停止了敲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郁。

    他冷冷道:“看来,我倒是小瞧了这个三弟。”

    这时,坐在角落的年长谋士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

    “殿下,三皇子既然心有城府,我们便不宜再贸然行动。

    五皇子虽然聪明,但同样心机深沉,若能引导他与三皇子相争,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大皇子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五弟虽然聪明,但他一向谨慎,怎会轻易上当?”

    年长谋士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殿下,五皇子虽然心有城府,但他对皇位的渴望却是不加掩饰的。

    我们只需在暗中散布一些消息,暗示三皇子有意打压他,再制造几起‘巧合’,五皇子自然会心生警惕。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定会主动出击。”

    大皇子沉默片刻,脸上的温和笑容重新浮现,但眼中却透出一丝偏激的光芒:

    “好,就依你所言。不过,此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绝不能让人看出是我们从中挑拨。”

    年长谋士拱手道:“殿下放心,属下自会安排妥当,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密室中的气氛稍稍缓和下来,烛火依旧摇曳,映照在众人脸上,显得格外诡谲。

    大皇子靠在椅背上,目光阴冷地望向虚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三弟啊三弟,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吗?这皇城之中,可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赢家。”

    与此同时,五皇子的府邸中,一名侍卫匆匆走进书房,低声禀报道:

    “殿下,刚刚收到消息,三皇子那边似乎有所动作,似乎有意针对您。”

    五皇子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书册,闻言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哦?这个乡巴佬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他放下书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这皇城中的风云,又要再起波澜了。”

    张时安他们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在紧张又期盼的心情之下,终于等到了放榜之日。

    院试放榜之日,天还未亮,贡院外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街巷两侧的灯笼高挂,昏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无数张焦急的面孔。

    学子们身着长衫,或站或坐,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一人默默踱步,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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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面色凝重,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有的则故作轻松,摇着折扇,与旁人谈笑风生,然而那扇子摇动的频率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贡院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威严矗立,仿佛在冷眼旁观这场人间百态。

    门外的差役手持长棍,肃立两旁,目光如炬,维持着秩序。

    偶尔有学子试图靠近大门,差役便厉声呵斥,吓得那人连忙后退,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然而,笑声很快又被压抑的沉默所取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天色渐亮,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贡院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几名身着官服的差役手持黄榜,步履沉稳地走出,身后跟着几名书吏,手持笔墨纸砚,神情肃穆。

    学子们见状,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向前涌去,却又被差役们用长棍拦住,只得远远观望,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黄榜被高高悬挂在贡院门前的照壁上,金色的榜文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差役高声宣读榜上名单,声音洪亮而悠长,仿佛穿透了层层人群,直击每个人的心底。

    每念出一个名字,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欢呼或叹息。

    有人喜极而泣,跪地叩首,感谢天地祖宗;有人则黯然神伤,默默退后,眼中泪光闪烁。

    一名年约二十的学子,身着青色长衫,面容清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时,先是一愣。

    随即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身旁的同窗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激动地大喊:

    “中了!我中了!”

    随即扑向黄榜,仔细确认自己的名字,仿佛生怕那字迹会突然消失一般。

    他的同窗们纷纷围上来,或祝贺,或羡慕,或嫉妒,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另一名年长的学子,已是第三次参加院试,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次落榜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双手掩面,低声啜泣。

    身旁的老仆连忙上前搀扶,低声安慰:“少爷,莫要灰心,来年再考便是。”

    然而那学子却只是摇头,喃喃自语:“三年了,三年了……家中老母日夜期盼,我却……”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人群中,还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富家子弟,听到自己名落孙山时,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折扇摔在地上,怒骂道:

    “这考官定是瞎了眼!我这般才学,竟也落榜!”

    他的随从们连忙上前劝慰,却被他一把推开,愤然离去。

    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摇头叹息,有人低声议论:

    “这般心性,即便中了,也难成大器。”

    与此同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寒门学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时,先是一愣,随即跪地痛哭,双手合十,仰天高呼: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他的衣衫虽破旧,却洗得干干净净,脸上虽满是风霜之色,却难掩眼中的喜悦。

    周围的学子们见状,纷纷上前祝贺。

    黄榜前,人生百态尽显。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有人心怀感恩,有人怨天尤人。

    张时安这并未看到那般激动人心的场面。

    毕竟,他们三兄弟压根就没出门。

    老老实实待在小院当中,一是不想去外面进行人挤人的场面。

    二是,大家都心有期待,期待三人都能够中榜,收到三份喜讯。

    不过,听到外面的一片喧闹,三人的内心还是不能平静。

    除了他们三人,再一个就是陈夫子留在这边,看着三个故作沉稳的臭小子,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

    实际上,已经不知不觉在院子当中转悠了好几圈。

    而陈夫子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殊不知,他在院子当中绕圈圈的行为,众人心里也跟明镜一般。

    而此刻终于挤到里面看榜的张三木和大林子几人。

    刚才,没挤进去,未听到上榜的名字,只能够挤到最里面,看看自家孩子的名次。

    反正张三木,对自家儿子那是有十足的信心。

    特别是陈夫子说了,自家儿子,这次考得很不错。

    很有可能,又是那个什么案首,反正说案首他是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家儿子目标可是第一。

    当他们终于穿过拥挤的人群,张三木一眼就看到榜单之上,那三个他无比熟悉的字眼。

    那一瞬间,他不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只是心里油然而生,自家儿子果然是最棒的。

    说第一,那是真没唬他这个当老子的。

    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旁边大林子一个劲的朝他恭喜,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喜钱,丝毫没有舍不得。

    他家儿子得了第一,他家儿子是案首,他们老张家,出了一个秀才老爷。

    那可是秀才老爷,他们杏花村这快百来年,唯一一个秀才。

    而这样的人,竟然是他张三木的儿子,这让他整个人,魂都恨不得飘起来一般。

    哪怕被周围的人拥着挤着,他却丝毫不觉得难受。

    笑着笑着,明明那么开怀,眼角却溢出了几滴热泪。

    高兴自豪,激动骄傲,但也有满满的心疼。

    心疼自家儿子,这些年来,手中就没有离开过书本。

    无论严寒酷暑,都没有停歇过一天,得到这样的成绩,为他们老张家争光,他这个当爹的那是既骄傲又心疼。

    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旁边的大林子则是眼神快速的扫过榜单,一直在第二十六的名次上看到了自家少爷的名字。

    “太好了,我家少爷中了。我家少爷是秀才老爷了,太好了,少爷是第26名。”

    大林子满心的激动,毕竟,他的主家越来越好,他们这群当下人日子才越来越有盼头。

    日子也才会更加好过起来。

    张三木听着也十分高兴,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把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陈夫子的孙儿,阿哲那孩子,名字在哪里?

    要知道他们三师兄弟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当然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够中榜。

    只不过两人一路往下看去,心那是越看越凉。

    这次录取的名额,总共就只有68名,而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了65。

    要是再看不到名字,估计阿哲那孩子的运气还真差了点。

    第66名,第67名,直到第68名,两个人眼神当中的瞳孔都不自觉的放大。

    惊讶的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确认般的再看一遍。

    两人瞬间就惊喜起来,太好了,虽然是最后一名,但好歹中榜了。

    这三个孩子,现在可都是秀才老爷了。

    陈夫子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坏了,一看今日陈夫子也想出门。

    但心中也是担忧的紧,害怕孙儿的成绩不理想,不想让自己也不想让孩子期待落空。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虽然是最后一名,但无论如何,都是天大的好事。

    所谓黑猫白猫,只要能够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张大哥,咱们快回去报喜吧。”

    张三木高兴的迷迷瞪瞪,连连点头,两人迅速挤出来人群的包围圈。

    贡院外的喧嚣渐渐散去,街巷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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