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老子替你报仇了
“杀呀!”“干掉他们!”一群穿着军服的人类和另一群衣衫杂乱的人类,在公路上猛烈的对撞在一起.从他们的喉咙中嘶吼出变调的音符。因为鲜血和利益,两队陌不相识的人类,在这个原本应该互相帮助,团结在一起才能够对抗阿米达原虫的时代,自相残杀。“嘭!”冷浩手中的刺刀捅翻了眼前一个幸存者,他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女人端起了她手中的八一杠步枪。“嗖!”借着刑天护臂的力道,冷浩手中的步枪一下飞跃几米,重重的扎在这个女人的胸膛上。“开枪,开枪!自己不要受伤!”由于子弹缺乏的关系,老鼠探险队的成员都自发自觉的节约子弹。当然这也可能是对手太弱的关系。但是,毕竟对面的一些幸存者手中可是有枪的,冷浩再不想任何一个战友受伤。“哒哒,哒哒。”公路上开始响起清脆的枪声,有先遣队的,也有那些矿工的。不过,已经短兵相接,开始进行贴身肉搏战的两队人,用得最多的还是手中的刺刀和砍刀。“投降不杀!”一名原35师的老兵一刺刀将眼前一个幸存者的砍刀挑飞,冲着傻愣愣的他大吼道。他们是有着自己信念的军队,他们不愿意将枪口对准这些明显被胁迫的杂兵。这个满脸胡子以为自己必死的幸存者,有些艰难的冲着老兵笑了笑。“我,我投降”“哒哒哒,哒哒哒。”突然,他的身躯不断颤抖,鲜血飞溅。不少的子弹甚至打穿了这个幸存者的脊背,打到了老兵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满身是血的幸存者在倒在地上的最后一瞬间,看着重伤倒地的老兵,只来得及吐出几个字来。“滚开!”“趴下!”“先杀了那些穿蓝衣服的!”看着最后压阵的那些矿工竟然疯狂到连自己人一起打倒,冷浩他们全都拼命向前冲。而那些原本热血上头的劳工们,也在先遣队威猛的攻击下和被后面自己人残杀的双重威胁下,变得土崩瓦解。“杀呀!”最后三十多名矿工,挥舞着他们的步枪和越过那些杂兵的冷浩他们激战到了一起。整个公路上鲜血飞溅,一具又一具人体倒在地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就连天上的太阳似乎都不忍心目睹这场自相残杀的惨剧,用一片白云遮住了它的眼睛。虽然这些矿工很是彪悍,战斗意志也不弱,但是他们毕竟和老鼠探险队有差距。短短的几分钟,地上躺满了还在微微颤动的肉体,这些矿工只剩下了没有了子弹的七八个人。“格杀勿论!不接受投降!”看着又一名技校学生倒在血泊中,冷浩有些咬牙切齿的大喊道。“队长,小心!”突然,冷浩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震。然后,人们就看到,刚刚这些矿工所在的山坡,地动山摇。大量的山石泥沙,向着公路上激战的人们倾泻而来。“卧槽尼玛的!大家快跑!”冷浩一个转身抓起受伤的战友,扭头就跑。“跑呀!”在这大自然的威胁下,两群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变得那样的微不足道。“轰!”大量倾泻而下的山石,只用了十几秒钟就追上了跑在最后的那些矿工,将他们几乎全部淹没在泥沙中。而几块巨大的山石这时候却没有停止滚动的步伐继续向着冷浩他们冲来。“砰!”快速奔跑中的冷浩突然感觉到自己大腿一痛,他一下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队长!”“快走!”扭过头看着几乎就要滚落到自己面前的山石,冷浩一把将身边的战友推开,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轰!”一块几乎有着三四米高的巨大山石,将冷浩整个人一下淹没!泥石流停止了,在它们溅起的巨大的烟尘中,先遣队的人们全都傻了。彭新云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整个人仿佛掉入冰窟。黑雕有些疯狂的向着还有些杂乱石块掉落的土堆跑去。那个被埋在山石下面的人,是他们的队长,是整个老鼠探险队维持到现在的中心人物!“队长!”几乎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们,全都不顾一切的向着那块巨大的还有些微微晃动,带着危险的山石冲去。冷浩他不能有事的!“哈哈哈,哈哈哈。队长?”就在这时,山坡上响起了一个男人有些畅快而疯狂的笑声。腹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的他,从那片刚刚仿佛削落了三分之一的山坡上探出头来。“小玉,你看到了吗?老子替你报仇了!”龚智超用手抹了一把伤口的鲜血,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得意的大喊道。“妈蛋的,把他给老子抓下来。要活的,活得!老子要活剐了他!”黑雕眼中凶光大露,手一招,几个战士就跟着他向着山坡上的龚智超跑来。老鼠探险队中可不是只有好人。这家伙杀了队长,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嘿嘿嘿,你们赢了。不过,老子会在地狱里面等着你们的。”看着开始攀登山坡的黑雕他们,龚智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微笑。他用力将身边,那个“小玉”的遗体拖过来,将女人那已经变冷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玉儿,有来世,我们一定要做一对夫妻,永不分离。”龚智超喃喃地说道,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决然。“轰!”又是一阵炸响。在爆炸声中,龚智超和他怀中的女人,一起滚落山坡。在他们身后,又是一些小块的泥沙山石滚下,将两个人的身躯淹没的同时,也向着黑雕他们涌来。“卧槽,快跑!”黑雕他们狼狈不堪的退下了山坡。而这时,彭新云他们已经来到了那块巨大的山石前,只是没有人敢去看山石的底下。那里,埋葬着那个带着人们披荆斩棘,度过无数危机的英雄男人。“中尉,我们,我们怎么给宋霞雅她们交代?”一群穿着军服,手提着步枪的男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绝望痛苦而茫然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