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样的容貌,也敢肖想正君之位?”
“我这样的容貌怎么了?”
他昨晚喝灵液的时候用水面照了一下,明明很英俊,五官立体有辨识度,就是现代的明星也很少有长的这么好看的。
“没有半点男子该有的样子。”
“男子该是什么样子?”
“温柔娴静,循规蹈矩,诗词绣花也需样样精通,听你父亲说,你自小刺绣就不好,如今性子也……晋王能看上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怎么还敢肖想正君之位?”
“母亲,我就只问你,你想不想我成为晋王正君。”
“这……”还真想。
“想就听我的,这次宴会不去,另外,我还需要两个人手足够且只能听我命令的庄子,再要一个位置好的铺子。”
“家中一共都没几个庄子!”还有那铺子,家中的铺子都是有数的,如今就算是嫡儿郎谢晴手中都没有,他怎么敢要的?
“是吗?姨母经商,每年给母亲你那么多银钱,家中会连两个庄子都没有吗?”
谢湛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或许,她也从未了解过。
不过这并不是她的错,她平日里这么忙,后院又这么多孩子,那几个女儿都关心不过来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空去关心儿子。
“你要庄子和铺子做什么?”
“这母亲就别管了,您只需要知道,把庄子给我,我就更有可能……赘进王府。”这个赘字,真是烫嘴啊。
这和往常的入赘的赘还不一样。
“若是你没成功怎么办?”
“那我就任由母亲处置。”
“好,晚点我让人把地契送来,再给你个令牌,让你这段时间都能自由出入府里。”
“父亲那里晨昏定省也免了吧,还有,我的侍爹,还请母亲护好他。”
“你可真敢提要求。”
“母亲,晋王正君。”
“行,都依你,希望你不要让为母失望。”
晚上,他就收到了两个庄子一个铺子的地契,以及一些下人的卖身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在庄子上倒腾东西。
人要勾引,自己也要有价值才行,要不然怎么可能和当权者走的远?
那晋王又不是任务者,会死心塌地爱着他。
另一边的晋王原本以为会在左都御史府的宴会再次见到谢奇文,不想接下来一两个月她都没有再见到谢奇文一眼。
这些时日,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谢奇文当日冷冷扫自己的那一眼。
其实她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与现今的女子都不一样。
她从来不喜欢那柔柔弱弱的男子,只喜欢与自己一样强大的,她觉得,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与自己站在一起。
府中的那些男子,不是父妃强行塞的,就是母皇赐下的,没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日子她总是梦见谢奇文是天神下凡,他是专门为自己而来,与自己成亲,携手庇护大夏。
谢府,正院。
正夫郎让下人将一个画像递给王善,“你看看,这是我这些时日从进士中挑选的顶顶好的才女,配奇文是不是绰绰有余了?”
王善接过画像看,旁边还有一些小字,写了这女子姓甚名谁、什么籍贯、家中几口人、就连家里有多少家产都写清楚了。
“放心,这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将来家产都会是她的,只要奇文赘进去,那可真是享不完的福。”
王善越看越满意,他站起身行礼,“这人很好,多谢夫郎费心了。”
“都是府里的孩子,我也不会亏待了谁。”正夫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人你也看过了,你若觉得没问题,那我不日便去找媒人,把庚帖换了,定下来。”
一日日的总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儿,妻主竟也由着他。
难不成,妻主真以为就谢奇文这样长相的人能赘入王府吗?
不过,不管能不能,他都不允许有任何的可能。
“好,小侍谢过夫郎,劳夫郎费心了。”王善自从拿到那画像,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他是真的满意。
他觉得,男子能嫁一个好妻主,将来相妻教女,就是男子这一生最好的归宿了。
“好,那你回去吧,最多半月,这女子就会上门提亲了。”
“多谢夫郎,那小侍就告退了。”
“去吧。”
傍晚谢奇文回到府里,在半路上就被一个看着十四五的少年给拦住了。
他身着时下最时兴的样式的衣裙,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胸前的软璎珞与步摇一样都是蓝色的,喉结处用上好绣着玉兰花的水云纱绑着。
他满脸嫌弃地看着谢奇文,“真不知你那侍爹是怎么教你的,一点男儿的样子都没有。”
目光落在谢奇文空荡荡的喉结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你竟然敢不戴喉结带!你这个荡夫!你、你……你这样败坏谢府的名声,将来牵连了我们,看我不打死你!”
谢奇文一脸的一言难尽,他并不想理会这人,抬脚要走,却被谢晴拦住。
“放肆!我在与你说话,你竟然敢对我视而不见,你信不信我让父亲罚你!”
他冷声开口,“你随意。”
“你!”谢晴气的不行,“你别以为母亲看重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个家还是我父亲当家,轮不到你来放肆!”
他要被气炸了,凭什么他要被日日锁在府中学这学那,而谢奇文却可以随意出府。
还连喉结带都不戴,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乡下要做粗活的农夫才会如此不讲究。
“哦,那你去告状吧。”他是一刻不想多待,却在转身的时候,在拱门处看见了晋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