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件事情想求求正君。”正夫郎脸上堆起了笑,朝谢奇文的身边走了两步,躬身讨好的道:“奇文啊,父亲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谢奇文懒洋洋掀起眼皮,“直说吧。”
看着他这样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正夫郎心中就恨。
到底是没有将他按在泥地里,让他如今成了尊贵的王府正君,好日子过尽。
可心中再怎么恨,他如今面上也依旧堆着笑,“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前些时候晴儿那未婚妻家中获罪,他那婚事也就……”
“你想让我给他找个好人家?”
“不是,是、是……是想求您,能不能让晋王殿下收了他,让他在府中当个侧君。”
“你说什么?”谢奇文这段时间真没怎么关注这父子俩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夫郎:“您看殿下府中侧君的位置还有一个,反正殿下早晚都要娶,娶了外人还不如娶你弟弟,是不是?”
“你放心,晴儿入府一定好好侍奉你,对你马首是瞻,你说东他绝不往西,你们兄弟俩在王府守望相助,定能将日子过好的。”
谢奇文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说的这叫人话吗?”
“你!”正夫郎没想到他会直接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嫡父,你怎能骂我?”
“是,我知道,你如今当了王君了,是硬气了,可陛下以孝治天下,你就不怕……”
“你是不是搞错了。”谢奇文打断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天地君亲师?”
君在亲前面,在皇权面前谈什么孝道?
帝卿出赘,拜堂当天,女方父母都得给帝卿下跪。
在这个时候说孝道,那简直就是笑话。
正夫郎一下被他问住,这时谢晴噗通一下给谢奇文跪下了。
“哥哥,我对殿下是真心的,求您成全,只要能入王府,不论是侧君、贵侍、小侍我都无所谓,只要能待在殿下身边。
您成全我,往后我必定给您当牛做马。”
“贵侍、小侍?”谢奇文挑眉,“你没见过你爹平日里在府中是怎么磋磨那些贵侍小侍的吗?你能守的了当人侍夫的规矩?”
“可我们不是兄弟吗?”
“不是要当牛做马?入了府就要与我谈兄弟了?”他挥挥手不耐烦道:“好了,回去吧。”
“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听过,好好找个人家,别想着入王府当什么小侍了。”
正夫郎:“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帮帮你弟弟,他如今还能挑什么好人家,殿下这么疼你,只要你开口了,晴儿必定能入府当侧君的。”
恰好这时刚刚去看完孩子的王善出来,听见这话,他气上心头,第一次对正夫郎硬气起来。
“夫郎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只要奇文开口?侧君是要上玉牒的,是他一个王君能决定的吗?”
“王氏,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儿?”
谢奇文站起身,“这是王府?我爹没有说话的份,难道你们有?”
“再说一次,走不走?”
正夫郎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忽然瑟缩了一下。
怎么回事,不过只当了这一年多的王君,谢奇文身上的气势就这般强了吗?
果然,权势养人。
若是当初赘入王府的是他家晴儿该多好。
看着明显动怒的谢奇文以及院子里眼神不善的王府下人,正夫郎没办法,只能将谢晴拉起来,赶紧出了王府。
王善转身走到谢奇文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气别气,你刚刚生下孩子,身子还未好全,气坏了不值当。”
谢奇文整个人都僵了僵,这话说的,那t是他生的吗?
虽然按照过程来说,也确实差不多。
但……只要有人说这话,他的脑海中就无法控制的想到自己躺在床上,努力生孩子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善却以为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又絮絮叨叨劝了许久。
“爹。”谢奇文回过神无奈道:“我没事,您回去休息吧。”
王善这时有些踌躇,“我当真要住王府里吗?”
谢奇文:“你不是想多看看外孙吗?”
王善有些嗫喏道:“我是想你母亲她、她会不会生气?”
谢奇文:“放心,她巴不得你多住些时日呢。”
这样外人才会知道,晋王对他谢奇文宠爱有加,对谢府多有施恩,就连正君的生父都留在王府住了许久。
已经坐上回府马车的谢晴一把趴在正夫郎的膝盖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他不同意,他为什么不同意,凭什么不同意,殿下娶谁当侧君不是娶,凭什么不能是我?”
“爹爹,我是不是错了,我以前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的?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正夫郎心疼坏了,一直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我儿别哭,不入王府就不入王府,爹肯定给你找到更好的人。”
“找不到了,还有谁比殿下更好,她是这世间最好最厉害的女子,我就喜欢她,只喜欢她。”
“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入王府和她在一起?”
正夫郎没有吭声,他脑海中闪过很多阴狠的手段,最终都放弃了。
那可是王府,不是他可以耍手段的地方,一旦事情没做成,那他和儿子都将万劫不复。
谢奇文也不是好惹的,光看今日守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就知道,自己的那些手段,耍不到他的面前。
算了,等等吧,时间会抹去很多东西的。
等再过一两年,晴儿曾经有过婚约的事情影响会变淡,晴儿对晋王的喜欢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的。
这两年就先看看,总能找到一个适合晴儿的。
晚上晋王忙完,回到正殿,第一件事就是问谢奇文,“今日可有累到?身子可有不适?”
“放心,累不到,也没有不适,殿下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她握着谢奇文的手,“那日你疼成那样,本王还以为你……”
谢奇文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一吻毕,他下意识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这身子骨强健的,能有什么事。”
“身子骨强健?”晋王眼含笑意的看向他的喉结,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嗯,确实比旁的男子强健。”
“哦?”他挑眉,“旁的男子?旁的哪个男子?”
说罢他凑过去,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又轻声开口,“殿下平日里在外头也是这般肆无忌惮的看着旁的男子的喉结吗?”
晋王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你这是在吃醋?”
“不行吗?殿下还没说,是不是呢。”
“自然……不是。”她伸手扯掉了他外衣的系带,外衣敞开,露出他坚实的肌肉来,“外头的小白菜有什么好看的,为妻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再说……”她的指尖又一点点从他的锁骨处滑到了高挺的喉结上,用力按了按,“外头谁像你似的,从不系喉结带?”
“殿下希望我系?还是说……”他拖长尾音,“殿下也觉得我放荡?”
“喉结带罢了,只要不是不穿里衣,放荡什么?不过,若是我夫愿意系给为妻看,也不是不可。”
谢奇文没说话,而是扯下她的腰带,抬手一圈圈绕在了喉结上。
今日晋王佩戴的是一条窄的镶了蓝色宝石的腰带,宝石一圈圈绕在他的喉结上,带着说不出的色气。
晋王眼睛都看直了,一想到他喉结上绑着自己的腰带,她就浑身发烫,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了。
原本还顾念着他刚刚受完生孩子的苦,怕他身子还没恢复而努力克制着,这一下当即就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