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肆听懵了。
“蛰伏三年，只为替罪？”
白奈儿盯他一眼，冷嗖嗖的，“为了获取信任。”
有了万家人的信任，她就能做很多事。
当然，这三年里她还做了其他的。
比如……在万伯兮的饮食里下少量春药，在那堆娃娃里装摄像头。
再比如，他将曾凌晴每一件贵重首饰，都替换成赝品。
在万珍珍的香薰里，放特制尸水，她会变的暴躁易怒，精神失常，偶尔还会无比清醒。
清醒……的感受她的耻辱和失败，这会让她陷入更暴躁易怒的情绪。
沈蕴肆听的后背发麻，“特制尸水是什么鬼？”
“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
白奈儿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不外传。”
“等等……”
沈蕴肆还是不明白，“你顶罪就一定能获取信任？那母女俩的人品，你很清楚吧。”
“万家没倒台前，我做什么她们只会认为是巴结奉承。可现在……”
白奈儿的目光落在苏栀脸上，透着邀请的意味。
苏栀接话道，“现在她们会认为是人品魅力，能力手段，甚至是运气折服了白奈儿。”
以自我为中心，且目中无人的母女俩，绝想不到这是白奈儿的计谋。
获取信任的下一步……
苏栀问了这个问题。
白奈儿“下一步……当然是将她们扒皮抽筋，获取万家所有资产，再去监狱见万伯兮。让他死得瞑目。”
“万伯兮下周就执行死刑了。你被判了三个月。”
苏栀猜到什么，笑道，“你已经计划好脱罪了。”
“明晚，你就会清楚了。”白奈儿道，“我说这么说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等我把曾凌晴母女除掉，再也没人会动柳飘飘的坟墓。”
“万家的资产也可以分你一份，你坐享其成。”
“听着很好。”
苏栀笑悠悠地朝白奈儿伸出手，“合作愉快。”
白奈儿握住，眼底燃着胜利在望的光，“会很愉快。”
苏栀带着沈蕴肆和刘彻离开后，语出惊人道，“白奈儿出生于盗墓世家。”
沈蕴肆恍然大悟道，“盗墓？？难怪她说什么特制尸水！还什么家族秘方，一般人家哪懂这个。”
刘彻求知若渴地看着她，“苏栀，只凭这个你就确定了吗？”
苏栀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刘彻猛地道，“你摸到了她手上的茧子！”
“是老茧，且她的手浑厚有力，身上沾染着阴气。说明她常年出入不得阳光的地方，且经常和死人打交道。”
沈蕴肆已经查过她的资料，非入殓师，最可能的便是盗墓贼了。
“刘彻，你用警局系统顺着盗墓贼的方向查查。白奈儿一定还有事隐瞒。”
苏栀直觉那件事会很重要。
刘彻郑重点头，“好！”
用警局系统调查，远比沈蕴肆的野路子查得快。
半小时后。
刘彻查到了相关案卷，“两年半前，京市警方接到一个报案，说向一对夫妻交了三百万定金，要买某朝的青铜瓷器。”
“结果到了约定时间，那对夫妻失联了。他怀疑自己遇见了骗子，要求警方为他寻回损失。”
后警方证明，那对夫妻是他们通缉多年的盗墓贼。
而报案人也是清楚这点的，可为了寻回损失，也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才去报得警。
最后他也以买卖文物吃了牢饭。
而那对夫妻至今下落不明。
刘彻接着说道，“我对过信息，那对夫妻四十五岁，也姓白。我还查了普陀庙平安扣的名册，有一对姓白的夫妻，他们一定是白奈儿的父母。”
苏栀静静听完，手里摆弄着手机，“万永思还没回我信息。”
刘彻经过这段时间苏栀的有意点拨，立即嗅到关键，“万永思出事了！”
“出发，去万家探探情况。”
沈蕴肆一脚油门带着两人，到了万家。
或者说——曾家。
曾凌晴已经将万家的标牌换成镀金的曾家两字。
此刻，她正陪着万珍珍在别墅院子里，为小腿骨做修复治疗。
在场的医生虽不是赵森那样的医学泰斗，但也颇有名气，对万珍珍的态度毕恭毕敬，完全将她当成公主伺候。
不请自来的三人，成了母女的眼中钉，肉中刺。
曾凌晴忍着情绪，努力保持风度，“还想怎么害我们？”
苏栀开门见山地问，“曾小姐，万永思没去天堂宫。你知道他去了哪吗？”
一句“曾小姐”，倒让曾凌晴怔了下，“你是唯一一个在听说我离婚，不用提醒就改口的人。这依然抵消不了你的可恶。”
“万永思不见了，你来问我不如去报警。我没义务管前夫的去处，你更没资格审问我。”
“我已经报警了，来这是想让你如实说。”
苏栀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光，让曾凌晴心跳加快，嘴上却嗤笑道，“想诈我的话？呵呵呵……你们怀疑我，就拿出证据。空口白牙来污蔑我，我的律师团队会让你们好看。”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例行询问。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栀这就要走，曾凌晴和万珍珍却不乐意了。
万珍珍更是推开医生，直接走了过来，“苏栀，你搞什么？我家是菜市场吗？你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找你爸，我说过了。”
“我爸妈已经离婚了，这个消息还是你告诉的我。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万珍珍怒指着她的，“之前太小看你了，让你钻了空子。把我家害成这样，我说过不会放过你。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让人去安城找你那条破狗了！”
“叫乖乖？呵呵……它很快会被做成狗肉汤送到你面前。”
白奈儿定罪后，万珍珍便出来了。
她没闲着，立即高价聘用了打狗专人，去安城找乖乖。
而之所以知道乖乖，也是元从雪提醒的她。
沈蕴肆轻蔑道，“你真是活不起了，不是我苏姐的对手，就去对付一只狗。可惜了，我苏姐的狗也比你厉害百倍。”
“万小姐，你是典型的人不如狗。”刘彻一本正经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