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奈儿更害怕了，“夫人，监狱里的日子太难熬了啊。求你放了我，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吧……”

    曾凌晴：“？？！”

    章耀：“什么卖身契？可笑至极，哪个年代了，你还逼人签那种东西！”

    白奈儿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颤，“是夫人逼我签的，还说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我卖到国外做妓女。”

    曾凌晴心里疯狂呐喊。

    是她自己要签的！！

    然而，章耀的审讯方式和别人不同。

    进了这里就等于到了他家。

    他有权决定“招待客人”的方法。

    曾凌晴和万珍珍这种罪行板上钉钉的罪犯，自然会用最好的招待方式。

    白奈儿都交代完后，曾凌晴嘴巴上的封条才被揭开。

    她是个聪明女人，清楚自己的处境，因此不敢有任何反抗，哭着辩解。

    辩解完，曾凌晴起身跪在了地上。

    “章队长，你是好警察。求你还我的清白，白奈儿的话全是假的。那张卖身契就在我的保险柜里，上面的笔迹你可以鉴定。”

    被胁迫签下字，和自愿签字的力道和写法都是不同的。

    章耀很满意她这一跪。

    他喜欢识趣儿的罪犯。

    因此，他大发慈悲，大展特权让人去取了曾凌晴的保险柜。

    曾凌晴当众输入密码打开，在一堆名贵珠宝里找到了白奈儿的卖身契。

    这种东西本不配待在这里，是曾凌晴觉得稀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拥有古代的“卖身契”。

    无形中的格调和身份都升了上去，更拔高了她的优越感。

    章耀找专人鉴定。

    鉴定结果很快出现。

    笔迹飘忽不稳，是在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下签的。

    曾凌晴：“……不可能，她怎么会连这步都算计到？不，不……不对，她就是为了这步才主动签卖身契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章耀被欺骗，将卖身契撕碎扔到她脸上，“这个东西和你这满箱子货一样，都是假的！”

    轰隆。

    曾凌晴如遭雷劈。

    “假货？你说什么是假货？”

    章耀喝道，“我妻子是高级珠宝设计师，我很了解珠宝。你这些全是假的。”

    曾凌晴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买的是真的啊……”电光火石间，她又明白了，“白奈儿！是你替换了我的珠宝！”

    白奈儿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章耀不再相信曾凌晴，让人堵住了她的嘴巴。

    万珍珍的审问相对简单。

    泼硫酸水的恶行早已结束，唯有毁坏他人坟墓的罪行了。

    “我，我没有……”

    万珍珍的主心骨曾凌晴已经倒下，她也哆嗦得不成样子，“你们要拿出证据。”

    章耀直接将证据甩到她脸上。

    是高清版的天堂宫视频！

    原来，天堂宫被死者家属提议撤掉监控后，相关负责人认为还是有必要留下一个，以防万一的。

    于是便偷偷的在最高的一棵柳树上，留下了一个能拍到全局的国外先进拍摄设备。

    万珍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时，他们也想过将视频拿出来，后见苏栀竟拿出了墓碑前的视频，虽拍摄的不如他们的清楚，可也定了万珍珍的罪，便作罢了。

    直到白奈儿顶罪，万珍珍被无罪释放，他们才发现事情还没结束，便私下将视频交给了苏栀。

    苏栀交给了蒙宏局长，申请再次抓人。

    蒙宏随后交给了章耀……

    加上外网爆出的曾凌晴杀夫视频，这才有了章耀带人突袭万家带回母女俩的开头。

    章耀对待罪犯，从不会怜香惜玉，管你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不认罪别想出去。

    万珍珍这种心坏人蠢，又没多少真本事的，不过半小时就吐的干干净净。

    至于白奈儿，她已经被关过几天，又表现良好，批评教育后被无罪释放。

    万珍珍见她离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人不受控的撞开桌子，张着嘴就朝白奈儿冲去。

    “我杀了你！”

    她的双手被拷住，竟直接咬在了白奈儿的脖子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

    身经百战，自诩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之中的章耀也没来得及阻拦。

    他和底下人冲上去拉时，白奈儿的喉管已经被万珍珍咬断。

    鲜血飚飞，像是下了一场血雨，连在两米外的曾凌晴都被淋了一身。

    一片兵荒马乱中，万珍珍终于被拉开。

    章耀狠狠给了她肚子两脚。

    万珍珍嘴里吐出一大块血肉，嘴角不断溢出猩红，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白奈儿的。

    “哈哈哈，她活该，她活该……啊哈哈哈……苏栀呢？我要见她！欺负我的人都要死！”

    万珍珍说着，竟要冲出审讯室大门。

    章耀掏枪，打在她的膝盖上。

    万珍珍却像是变异的丧尸感觉不到疼似的，癫狂的朝门外跑去。

    章耀举枪，再次射中她的小腿。

    这次，万珍珍趴在了地上，却依旧没停，嘴里不停喊着：“苏栀，沈蕴肆……哈哈，你们在哪啊？我要见你们，你们快出来啊。”

    章耀拧紧眉头，“警告你第一次，再不停下，我有权击毙你！”

    “警告第二次……”

    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万珍珍的脑袋。

    曾凌晴疯狂摇头，“不要！别杀我女儿。”

    然而，她的阻拦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因为她的嘴巴又被堵住了。

    第三次警告结束。

    万珍珍死于章耀的枪口下。

    曾凌晴的心也彻底死了。

    她甚至没有憎恨的力气了，也不想去思考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底下的人已经将白奈儿做了紧急急救，带去了医院。

    而万珍珍的尸体由曾凌晴签字后，送去了殡仪馆，后续大概会送去医学院供医学生们做研究。

    这也算她能提供的最后贡献。

    曾凌晴杀夫——死刑。

    下月执行。

    万家的财产全部充公，事情到此还不算结束。

    因为被送去医院的白奈儿没有抢救过来，死了。

    豪华酒店套房内，苏栀和沈蕴肆刘彻探讨白奈儿的生死。

    沈蕴肆坚决道，“一定死了，当时我们亲眼看见了。她的喉管都被咬断了，我也去医院看尸体了，是她没错。”

    刘彻毫不留情地拆穿，“沈公子，你那也算看？你距离尸体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