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可爱。

    这个样子的他，果然比毒舌的他，好太多！

    只是，她淡淡有些惋惜。

    现在的你，最不可爱的，也是这。

    因为现在服从的你，不记得她。

    如果服从，就有点不像你了。

    不记得，真的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还是，那段没有她的记忆，那么重要呢？

    真是让人抓狂。

    望着那个走向自己洞府的倪归，她脸上已没有表情，只是扶着树枝的手，紧了紧。

    ————《最强系统：攻略各种雷剧》————

    阴暗而又潮湿的山洞里，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再往里走，却是另一般风景。

    狭窄的洞口豁然开朗，里面居然是华丽的建筑。

    若是灯光亮些，便会有人发现，用来建造宫殿的材料，不少点缀都是黄金与宝石。

    美丽的东西生来就该在阳光下，可是宫殿的主人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整个宫殿，毫无生机，暗黑一片。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坐在宫殿主位的男子转过身，盯向门口。

    “魔主。”来人是一白衣女子。

    简单的发髻，甚至不曾施粉黛，她便足以让人惊艳。

    不过，此时最引人注目的倒不是她的脸，而是，她手中拿着的蜡烛。

    小小的蜡烛照亮了一小片区域，而主位上的男子却不习惯的眯了眯眼，随即，手一挥，蜡烛便灭了。

    “月姬，你又忘了。”他严厉的语气里，却有隐约的无奈。

    “是属下失职。”她放下已经熄灭的蜡烛，单膝跪地。

    声音里没有颤抖，也没有害怕，就像个机器娃娃一样，她陈述着。

    “下不为例。”

    夜溯拍了拍手，宫殿里火盆中亮起幽蓝色的光芒。

    整个大殿被照亮，却还是给人阴森之感。

    夜溯不喜光，就连上次袭击席珞涵，选择的也是阴气重的林子。

    五百年前的大战，已然魔界损失惨重，一时之间难以与修仙界抗衡。

    月姬站起身，没有再多说话。

    “下不为例”她听过很多次了，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大概，是因为没有心的缘故，所以，总是记不住吧。

    下次，要是记住就好了。

    要是……有心，便好了。

    夜溯喜静，所以，他不问话的时候，她从来不开口。

    良久，他终于说话了，眼睛幽幽的盯着燃烧着的蓝色火焰。

    “如何？”

    他问的是月姬的身体状况。

    “属下已恢复，魔主可是有吩咐？”

    几百年便都是如此。

    他吩咐，她替他达到目的。

    默契的配合。

    “陌钧澈那边，情况怎样？”

    她如实陈述着，却只说了关于席珞涵以及陌钧澈的事，其他人，只字不提。

    夜溯起身，冷哼一声。

    手却突然握紧。

    月姬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看向夜溯握紧的手。

    她的心，在他手上。

    这一点，她从未忘记过。

    他说过，他不喜有人违抗他，他喜欢听话的人。

    “还有呢？”

    他冷冷的问着。

    “没有了。”她忍着疼痛，身体却已微微弯曲。

    “是么？”

    “是，属下只知道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