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弗莱克•兰彻斯特 (1)
    丰雨淇白天到公司听丰赫的密友讲公司情况,晚上有葛远宁教她理论知识。葛远宁教她的东西包罗万象,各个领域都有涉及,又时常带她见一些业内知名人士,告诉她各个行业的势力分布,又教她如何处理人际关系。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年,丰氏已经步入正轨,但丰雨淇从未在公司公开出现过,只有几位可靠的董事知道她的身份。也在这一年,轩辕家上一任家主轩辕承宣布退休,占据媒体头条将近半个世纪的老人退出众人的视线之外。从此之后轩辕文颛这四个字成了轩辕家的代名词,也是整个亚洲商界的代名词。丰雨淇在翻杂志的时候看到了,只是莞尔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这一年正是她成长最快的一年,她很忙,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光阴匆匆如流水,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圣诞节过后不久,雪还没有化完,丰雨淇从公司出来,没有见到李伯,踩着雪独自走在街上。已是黄昏,街道两旁的路灯纷纷开启,昏黄的光洒在未化的雪上,在路旁勾出一个个橙黄圆圈。一束强烈的车灯迎面照过来,丰雨淇被强光照的眯起眼,一辆黑色轿车和她擦身而过。轿车速度很快,迅疾的风吹起了丰雨淇垂在胸前的橙色格子围巾,围巾落下,显出丰雨淇白皙精致的侧脸。轿车滑行出去一段,突然嘎吱一声停下。许林紧抓方向盘,紧张地转过头:“少爷你说什么?还没到地方呢,为什么要停车?”后座的冷峻男人摘下墨镜,狭长的凤眼微眯,眸光深邃,面部线条冷硬如刀削一般。车窗摇下,他侧头看窗外,人行道上行人匆匆,已经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墨黑的瞳眸黑如深潭,眸中暗流涌动。有路过的行人瞥到这辆醒目的轿车,也不由得被车中人的冷魅惊到,纷纷停步侧望。许林看到了,有些担心:“和field先生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少爷,我们”轩辕文颛转回头,戴上墨镜,淡漠地点头。车窗缓缓摇上,众人唏嘘着散去。墨镜下的脸苍白,轩辕文颛缓缓闭上双眸。是她吗?三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她满脸是血被人抱走的情景。她真的病逝?他不信。派去调查的人一直没有音信,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丰雨淇到家的时候,李伯已经等在门外,李伯接过丰雨淇的围巾,帮她拍掉衣衫上的落雪,关切道:“远宁来了,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不让我去接你。你怎么不坐车回来,冷么?”丰雨淇微微一笑:“什么惊喜,他已经送过圣诞礼物了,难道要送新年礼物?”李伯只是笑着:“你何不亲自问问他?”“好。”丰雨淇举步踏进玄关,正撞入浅笑的葛远宁怀里。葛远宁弯下身帮她换鞋,温柔道:“早知道你在公司,我就直接去公司找你,害得你走回来。”三年了,丰雨淇还是不太适应他过度的温柔,尴尬地蹲下身自己换鞋,抢白道:“我不累,一共就三五分钟的路程,不算太远。”葛远宁轻叹:“开车三五分钟可以到,走路也行吗?”“嘿嘿,你要给我什么惊喜?”丰雨淇连忙转移话题,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葛远宁这才拉着她往客厅走,等丰雨淇在沙发上做下,葛远宁才微笑着把茶几上放着的包装精美的礼盒推到她面前。“这是什么?”丰雨淇莞尔,一边问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本木质的本子,丰雨淇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幅美丽清新的校园丽景映入眼帘,画中人在幽静的石子小路上前行,雪白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荡起一个弧度,脚下是枯黄的落叶。“这是我吗?”丰雨淇惊喜道。葛远宁不回答:“继续看。”第二幅画画的是波涛汹涌的海边,画中人长发高高挽起,双手提着印花裙裙摆,赤脚在沙滩上前行,她甜甜地笑着,夕阳为她的轮廓绘上一圈金色光晕。第三幅第四幅一张张翻开,画中人或开心大笑或低头沉思,无不是她丰雨淇。厚厚的一本画册几乎描绘了她近几年的所有经历,甚至还有她那一年昏睡时恬静的睡颜。“喜欢吗?”葛远宁见她只一味翻看,眸中充满震惊,一时也忐忑起来。丰雨淇点点头,过了好半晌才抬起头看葛远宁,一脸惊讶:“都是你画的?”“不然呢。”葛远宁好笑地点点她的鼻尖,“喜欢就好,收起来罢,今天要随我回家一趟,父亲想你了,想见你呢,晚上陪父亲吃个饭,好吗?”“那我先去换衣服。”丰雨淇兴奋地抱着锦盒往楼上跑,跑得太急,差点在台阶上摔倒。葛远宁担忧地埋怨:“小心点,不要急,我等着你。”“嗯。”丰雨淇放慢了脚步,心跳地飞快。她迅速闪进卧室关上门。把头抵在冰冷的房门上借以平复突如其来的忐忑不安。看到这本画册的时候她很高兴,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葛远宁做这些画时的心情。可是高兴之余却有淡淡的哀伤感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