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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天命之争,破局之始
    玄霄阁的灵压如重锤般砸向祭坛时,李瑶正望着结界外翻涌的黑雾。

    那些黑雾里裹着三十道筑基期修士的气息,最前排那道灼人的冷冽,像淬了冰的剑锋直抵她咽喉——是云鹤真人到了。

    "天命者,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苍老的声音裹着灵气炸响,震得结界表面的莲花纹都晃了晃。

    李瑶抬眼,正撞进云鹤真人的视线。

    那是双冻了百年玄冰的眼睛,此刻因她的存在泛着冷锐的光。

    他立在半空,道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悬着的九节雷鞭正渗出幽蓝电芒,显然早有杀心。

    她忽然笑了。

    指尖轻轻抚过结界表面的金纹,灵脉在识海里翻涌的喜悦几乎要漫出来——这些被玄霄阁封禁了三百年的灵脉,此刻正顺着她的血脉疯狂输送力量。"汤少,"她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汤凛的金纹已爬上眉骨,在月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您说他们追来是为了抓我,还是怕我?"

    汤凛的目光扫过结界外密密麻麻的人影,指腹摩挲着指间的封印戒指。

    那是汤家世代用来镇压凶物的秘宝,此刻却因他掌心的热度微微发烫。"怕。"他低笑一声,金纹顺着喉结爬上耳垂,"玄霄阁百年没出过天命者,他们怕你抢了他们的气运,更怕..."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心口若隐若现的金莲图腾上,"怕你揭开某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话音未落,云鹤真人的威压已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金丹大圆满的气势,寻常筑基修士早该被压得跪伏在地。

    李瑶却只是抬了抬手,结界表面的莲花纹突然活过来似的旋转,金红灵光翻涌着将威压撞了回去。

    "噗——"

    前排的筑基修士被反弹的气浪掀得倒飞,撞在后方的同伴身上。

    云鹤真人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掐诀的手顿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这结界分明是他前日亲手破的,怎么今日竟能反弹修士威压?

    汤凛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银饰,忽然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两人掌心的纹路再度融合,金与银的光流顺着手臂窜上肩头,在两人身周织出更璀璨的光网。"还打算继续隐藏实力吗?"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指腹轻轻蹭过她腕间新浮现的灵脉纹路——那是灵植亲和力觉醒的征兆。

    李瑶反手扣住他的手指。

    灵脉在她识海里唱起歌,那些被玄霄阁用禁术压制的灵植此刻正疯狂传递着兴奋。

    她望着云鹤真人腰间的九节雷鞭,想起三日前在玄霄阁典籍里看到的记载:雷鞭是用镇压灵脉的玄铁所铸,抽在灵脉上能让其百年无法苏醒。

    "不。"她抬头时,眼里的锋芒几乎要刺破夜色,"这次我要让他们看清...谁才是天命者。"

    话音落地的刹那,她心口的金莲图腾突然绽放。

    金色光芒如火山喷发般冲上天际,映得整座祭坛亮如白昼。

    云鹤真人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不是普通的灵纹,是上古灵脉认主才会出现的"命莲"!

    他终于想起典籍里的描述:当命莲现世,所有被其镇压的灵脉将重新苏醒,而掌控者...将成为这片天地的"脉主"。

    "结困灵阵!"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手指连点,三十道筑基修士立刻呈北斗状散开,手中法诀翻飞。

    青色光网从四面八方罩下,要将李瑶困在其中。

    李瑶却只是垂眸看了眼脚下。

    被玄霄阁破坏的祭坛青石板下,暗红阵纹正顺着她的脚步蔓延——那是她用灵植亲和力唤醒的"命脉逆阵"。

    灵脉的力量顺着阵纹钻进困灵阵的缝隙,像无数条小蛇般啃噬着光网的根基。

    "逆。"

    她轻声吐出一个字。

    困灵阵突然剧烈震颤,青色光网倒卷着冲向云鹤真人。

    后者慌忙结印抵挡,却还是被光网抽中胸口。

    他踉跄着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黑血——那光网里竟裹着他方才注入的灵气,此刻正像利刃般割着他的经脉。

    "这不可能!"他盯着李瑶,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恐惧,"你...你怎么会解困灵阵?"

    李瑶没有回答。

    她望着自己掌心流转的金光,想起三日前在灵脉深处看到的画面:一个穿银裙的女子跪在祭坛前,将命莲图腾烙进自己心口,最后对着虚空轻笑:"玄霄阁要断我灵脉,那我便让他们的术法,都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那是她的前世记忆,也是她能操控灵脉的原因。

    汤凛的手指在她手心里轻轻动了动。

    他望着云鹤真人逐渐扭曲的脸,金纹已爬满半边脸颊。

    那是汤家秘术"金鳞变"的征兆,一旦完全覆盖,他的力量将翻三倍。"该我了。"他低声道,另一只手缓缓按上封印戒指的戒面,"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去破了他们的后阵。"

    李瑶转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金纹与她的银芒交缠,像两簇烧得正旺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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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笑了,指尖轻点他唇畔:"汤少,这次...我们不分开。"

    云鹤真人的怒吼再次炸响。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九节雷鞭在手中噼啪作响:"给我杀!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三十道剑光划破夜空,朝着结界攒射而来。

    李瑶的灵识扫过那些剑上的咒文——全是玄霄阁的"弑命剑",专克天命者。

    她却不慌不忙地抬起手,灵脉的力量顺着指尖涌进结界。

    莲花纹突然化作无数金蝶,迎向那些剑光。

    "叮——"

    第一柄弑命剑刺进金蝶的刹那,突然发出哀鸣。

    金蝶振翅,剑身上的咒文竟开始剥落,像被强酸腐蚀般露出锈迹。

    汤凛望着这一幕,他松开李瑶的手,掌心的封印戒指突然泛起刺目金光。

    那是汤家用来镇压上古凶兽的力量,此刻却因他的心意,化作一条金鳞巨蟒,朝着云鹤真人的后阵游去。

    战斗,终于要爆发了。

    三十道弑命剑划破夜空的刹那,汤凛指尖的封印戒指突然迸裂出刺目金光。

    金鳞巨蟒自他掌心窜出时,他半边脸已被金纹完全覆盖,连眼尾都泛着鎏金光泽——这是"金鳞变"即将圆满的征兆。

    李瑶望着那道金芒,耳尖被灵脉共鸣震得发麻。

    她能清晰感知到汤凛的灵力波动:表面是冷硬如霜的镇压之力,内里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那是他每次全力施为前,偷偷含在舌下的蜜饯味道。

    "若今日无法全身而退,你会后悔吗?"汤凛的声音裹着灵力震荡,只有离他半尺的李瑶能听清。

    他的金鳞蛇已缠住最前排三名筑基修士的剑,蛇信子扫过剑身时,那些刻着弑命咒文的法器竟发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

    李瑶反手扣住他手腕。

    灵脉在她识海翻涌成潮,那些被玄霄阁压制了三百年的灵植正通过她的血脉传递着兴奋——百年前被雷鞭抽碎的灵竹、被禁术灼焦的火莲、被封在冰窟里的寒兰,此刻都在疯狂舒展枝叶,要为她筑起最锋利的刃。

    "我只后悔没早点挣脱束缚。"她仰起脸时,月光恰好掠过她心口的命莲图腾。

    那朵金莲正在缓慢旋转,每转一圈,祭坛下的暗红阵纹便往云鹤真人脚边蔓延三寸。

    她望着云鹤真人因震惊而扭曲的面容,想起三日前在灵脉深处看到的画面: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用命莲碾碎了玄霄阁的困灵阵。

    "小心!"汤凛突然拽着她往旁一躲。

    一道青芒擦着她发梢劈下,正是云鹤真人的九节雷鞭。

    雷鞭上的幽蓝电芒劈在地面,青石板瞬间焦黑,腾起的烟雾里裹着刺鼻的硫磺味。

    李瑶的银饰在震荡中叮当作响。

    她望着云鹤真人因暴怒而泛红的眼尾,突然笑了。

    指尖轻轻按在祭坛边缘,灵脉的力量顺着她的血脉注入阵纹——那些暗红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窜向天空,在两人头顶织成一张逆纹网。

    "逆。"她轻声道。

    三十道弑命剑的剑尖同时下垂。

    原本势如破竹的剑雨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持剑修士的胸口扎去。

    前排的筑基修士慌忙收剑,却被自己的法器划破掌心,血珠溅在弑命剑的咒文上,竟让那些黑色符文泛起诡异的紫芒。

    "这是命脉逆阵!"云鹤真人的声音终于带上了颤音。

    他倒退两步,雷鞭在手中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三百年前玄霄阁正是用这招,将上一任脉主困在祭坛,抽干灵脉后挫骨扬灰。

    可此刻逆阵的纹路明明是玄霄阁的禁术,为何会顺着李瑶的心意反噬?

    汤凛的金鳞蛇趁机缠住云鹤真人的右腿。

    蛇身每收紧一分,云鹤真人的裤管便渗出一片血渍。

    他疼得闷哼,雷鞭啪地甩向巨蟒,却见金鳞表面腾起一层淡金色光膜,将雷芒尽数弹开。

    "该你了。"汤凛的金纹已爬上眉骨,在月光下像燃烧的金箔。

    他突然攥住李瑶的腰,将她往云鹤真人方向一推,"我拖住这些杂鱼。"

    李瑶的发丝被气流掀起。

    她望着云鹤真人因恐惧而颤抖的指尖,识海里的灵脉突然发出尖啸——那是前世记忆在翻涌。

    她终于看清了逆阵的全貌:玄霄阁当年为了掩盖屠脉真相,将逆阵的启动钥匙封在脉主心口的命莲里,而他们,才是最该被逆阵反噬的人。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她对着汤凛的耳际低语。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融入逆阵的红光。

    云鹤真人只觉后颈一凉,回头时只来得及看见李瑶眼中翻涌的金浪。

    "砰——"

    李瑶的掌心结结实实拍在云鹤真人命门。

    她能清晰感知到他体内灵力的流动:金丹在丹田疯狂旋转,经脉里的灵气像脱缰的野马,正顺着她的掌心倒灌回自己体内。

    "你......你怎么会使用'命脉禁术'?!"云鹤真人的喉间溢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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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掐向自己脖子,左手却拼命去抓李瑶的手腕,指甲在她腕间划出四道血痕。

    李瑶没有躲。

    她望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

    云鹤真人的灵力彻底失控了——金丹在丹田炸裂的闷响像擂鼓,他的道袍被震得碎成布条,裸露的皮肤上爬满青紫色的爆筋,连眼角都渗出黑血。

    "因为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天命者。"李瑶的声音裹着灵脉的共鸣,在夜空中荡起层层涟漪。

    她转身望向玄霄阁所在的方向,月光照亮她眼底的锋芒,"我是规则的改写者。"

    云鹤真人的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终于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雪夜:他们也是这样,用命脉禁术抽干了脉主的灵力。

    可此刻,同样的术法却像毒蛇般咬穿了他的经脉。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咳出一口黑血——那血里裹着细小的金丹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祭坛外的筑基修士们早没了方才的气势。

    他们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云鹤真人,握着弑命剑的手不住发抖。

    有人想逃,却被逆阵的红光缠住脚踝;有人想攻,可剑上的咒文已被灵脉腐蚀成斑驳的锈迹。

    汤凛的金鳞蛇缓缓游回他脚边,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戒指。

    他望着李瑶染血的手腕,金纹突然褪了几分。

    正欲上前,却见她转身对他笑,眼尾还沾着云鹤真人的血,"汤少,该收网了。"

    云鹤真人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他听见李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见自己经脉断裂的噼啪声,听见玄霄阁方向传来的惊钟声——可他再也看不见了。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玄霄阁三百年前埋下的因果,今日,终于要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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