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醉仙楼的鎏金招牌在暮色中熠熠生辉。林川一袭青衫立在对面茶楼雅间,神龙剑鞘轻叩窗棂,惊起了檐下栖息的鸽子。
"这醉仙楼倒是热闹得紧。"苏婉儿银枪斜倚在屏风旁,枪尖挑开半幅竹帘,"酉时刚过,往来的车驾已经堵了整条街。"
郡主月白罗伞轻转,伞沿珠珞映着楼下灯火:"礼部侍郎张文远被捕前,曾连续七夜在此宴客。"伞尖忽指向某顶青呢小轿,"看那轿帘上的纹样,是已经致仕的杨太师府上。"
墨花魁怀抱焦尾琴静立窗边,五指轻抚琴弦:"三楼雅间'听雪阁'的客人,已经两个时辰没有唤姑娘了。"
突然,醉仙楼后院传来瓷器碎裂之声。长公主红裳微动,软剑已出鞘三寸:"后巷有动静。"
林川神龙剑倏然指向对面阁楼某扇轩窗:"看那里。"
但见听雪阁的窗纸上,隐约映出数个身影正在激烈争执。苏婉清鹅黄衣袖轻扬,银针破空而去,精准地刺穿窗纸。争执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兵器出鞘的锐响。
"不好!"苏婉儿银枪突前,"他们要灭口!"
众人疾奔而出,刚踏入醉仙楼大堂,便被浓烈的脂粉香气包围。老鸨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几位爷可是要..."
郡主罗伞轻移,伞骨银针已抵住老鸨咽喉:"听雪阁。"
老鸨面色骤变,突然吹响颈间银哨。整座醉仙楼瞬间灯火尽灭,黑暗中传来机括转动之声。
"小心暗器!"沈清弦长剑出鞘,剑气震飞数枚淬毒银针。
林川神龙剑龙吟大作,剑光如青龙破空,瞬间照亮大堂。但见数十名扮作歌姬的女子手持奇门兵刃,正结成杀阵。墨花魁焦尾琴音乍起,《十面埋伏》裂帛之音震得梁柱微颤。
"让开!"苏婉儿银枪如暴雨倾盆,枪风扫倒三名持剑歌姬。长公主软剑如蛇探出,剑尖直指楼梯:"他们在楼上!"
众人冲破重围奔上三楼,听雪阁门前已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首。苏婉清俯身查验,银针轻点尸体咽喉:"是塞外奇毒'相思引'。"
林川神龙剑劈开房门,但见屋内烛火摇曳,地上散落着撕碎的纸笺。窗扉洞开,寒风吹得帐幔狂舞。
"来迟一步。"郡主罗伞轻点某处血渍,"人刚走。"
墨花魁五指抚过琴案,焦尾琴忽发出清越之音。琴案应声移开,露出墙上一幅仕女图。画中美人执扇的手势,竟暗合某种机密手势。
"这是..."长公主软剑轻挑画轴,画卷应声落下,露出后面暗格。格中整齐码放着账册,册上朱笔记录触目惊心。
"盐税、漕银、军饷..."苏婉儿银枪顿地,"好家伙,这里记着的数目,够养十万大军三年!"
突然,楼下传来喧哗之声。郑仓疾步来报:"将军,五城兵马司的人把醉仙楼围了!"
林川神龙剑忽指向某处屏风:"不必理会。看这里。"
屏风后缓缓转出个怀抱琵琶的女子,正是醉仙楼头牌清倌人云裳。她朱唇轻启,声音如珠落玉盘:"诸位可是在找杨太师?"
"你知道他在哪?"郡主罗伞微斜。
云裳轻笑,指尖拨动琵琶弦:"太师此刻,应该已经在通州码头了。"弦音转急,"不过诸位怕是赶不上了..."
话音未落,琵琶腹中突然射出数点寒星。林川神龙剑挽起剑花,暗器尽数没入梁柱。
"好个笑里藏刀。"长公主软剑如虹,直取云裳咽喉。
云裳翩然闪避,琵琶应声碎裂,露出内里短刃:"北漠复国,万死不辞!"
整座醉仙楼突然剧烈摇晃,瓦砾如雨落下。墨花魁焦尾琴音转急:"他们在炸楼!"
混乱中,云裳突然扑向窗外。苏婉儿银枪疾扫,枪风将她逼回原地:"想跑?"
林川神龙剑轻点地面,剑气震开某处地砖,露出下面幽深暗道:"追!"
众人跃入暗道,但见通道蜿蜒通向城外。郡主罗伞轻旋:"这暗道是前朝修建的逃生密道。"
暗道尽头水声潺潺,竟是通到运河码头。月光下,但见数艘快船正扬帆欲航。
"在那里!"苏婉清银针连闪,针尖没入某艘船帆。
林川神龙剑龙吟不绝,剑气破空而去。船帆应声落下,船上人影清晰可见——正是失踪的杨太师!
突然,运河中升起数道铁索,快船顿时动弹不得。镇北王率玄甲军从岸旁杀出:"太师,别来无恙?"
杨太师长叹一声,缓缓取出怀中玉印:"成王败寇,老夫认了。"
林川神龙剑归鞘,剑鸣在夜色中久久回荡。运河波涛拍岸,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运河波涛汹涌,杨太师手中的玉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光。镇北王的玄甲军已将码头围得水泄不通,弓弩上弦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太师手中的,可是传国玉玺?"林川神龙剑斜指玉印,剑身龙纹隐隐流转。
杨太师惨然一笑,玉印在掌心转动:"将军好眼力。可惜这玉玺早已被北漠秘术浸染,见血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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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玉印突然迸发刺目红光。苏婉儿银枪疾扫,枪风将玉印击向半空:"姑奶奶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玉印在空中炸裂,漫天红粉飘洒而下。苏婉清银针连闪,针尖沾着粉末轻嗅:"是西域幻魂散!大家闭气!"
墨花魁焦尾琴音乍起,《清心普善咒》如水波荡漾,将红粉尽数震开。长公主软剑如虹,剑尖已抵住杨太师咽喉:"解药!"
杨太师狂笑不止,七窍突然渗出黑血:"北漠...万岁..."
"他服毒了!"郡主罗伞急旋,伞骨银针封住杨太师心脉,"这毒与漕运总督所服同出一源。"
突然,运河中升起数艘蒙冲战船,船头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将领:"放下太师,否则炸平码头!"
林川神龙剑龙吟大作,剑气破空而去。面具将领挥刀格挡,兵刃相交的巨响震得水面泛起涟漪。
"是你?"镇北王长枪顿地,"前羽林卫统领赵破虏!"
赵破虏掀开面具,露出张刀疤纵横的脸:"王爷还记得末将?"他刀尖忽指向林川,"今日就要为惨死的北漠将士报仇!"
战船机弩齐发,火箭如流星般倾泻而下。苏婉儿银枪舞作雪轮,枪风扫落迎面而来的箭矢:"姑奶奶最恨暗箭伤人!"
墨花魁焦尾琴音转急,《破阵乐》杀伐之音震得战船摇晃。沈清弦长剑如虹,剑气掠过水面,三艘战船应声碎裂。
混乱中,杨太师突然挣脱银针,扑向运河:"北漠复国..."
长公主软剑如蛇探出,剑风将他卷回岸边:"想死?没那么容易!"
赵破虏见状厉声长啸,战船突然向两岸射出铁索。"他们要封锁河道!"郑迁疾呼。
林川神龙剑悍然劈向铁索,剑气过处精铁应声而断。但见铁索断口处泛着幽蓝光泽,竟都淬了剧毒!
"好歹毒的手段!"郡主罗伞骤展,伞面银针向赵破虏疾射而去。
赵破虏挥刀格挡,突然从怀中取出个鎏金号角。号角声起,运河两岸突然涌现无数黑衣死士。
"原来还有埋伏!"苏婉儿银枪突前,枪尖点向赵破虏面门,"姑奶奶先送你上路!"
赵破虏狞笑闪避,号角声陡然转急。黑衣死士阵型突变,竟摆出九宫杀阵。墨花魁五指抚过琴箱,焦尾琴第七弦崩断:"他们在催动体内禁术!"
林川神龙剑忽指向某处:"破阵眼!"
剑气如青龙贯日,直取阵眼处的黑衣首领。那首领慌忙举刀相迎,兵刃相交的刹那,整个人竟被剑气震得四分五裂!
阵眼既破,九宫杀阵顿时瓦解。赵破虏见大势已去,突然纵身跃向战船:"撤!"
"想走?"长公主软剑如虹,剑尖已刺入赵破虏后心。
赵破虏踉跄倒地,突然扯开前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头刺青:"北漠...永存..."话音未落,已气绝身亡。
战斗渐渐平息,运河上漂浮着残破战船。镇北王命人打捞沉船,竟从船舱中搜出成箱的官银。
"看来杨太师把漕银都转移到这里了。"郡主罗伞轻点银箱上的烙印,"这些银子本该用于黄河治理。"
苏婉清为杨太师施针续命,银针却突然变黑:"他体内不止一种毒..."
墨花魁轻抚焦尾琴断弦:"是西域蛊毒与苗疆瘴气混合而成,看来北漠与各方势力都有勾结。"
林川神龙剑归鞘,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押杨太师回京,严加审讯。"
突然,杨太师剧烈抽搐,嘶声道:"玉...玉簪..."话未说完,已咽下最后一口气。
苏婉儿银枪挑起他怀中落出的玉簪:"这玉簪...是宫中式样!"
长公主接过玉簪细看,凤眸骤寒:"是德妃的物件。"
众人闻言俱震。沈清弦长剑归鞘:"看来德妃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晨曦微露,运河上泛起粼粼波光。林川望着渐亮的天空,神龙剑在鞘中轻鸣。
"回宫。"他转身时衣袂翻飞,"该与德妃做个了断了。"
运河波涛依旧,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远处京城轮廓渐渐清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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