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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高烧要死人的
    二六八、高烧要死人的

    王昂整个人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

    一个女人悄然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一口气。女人出去,随后,又带了医生回来,给他打针、吃药。

    过了几个小时,王昂的烧终于慢慢退了下去,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女人,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女人嗔怪说:“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如果我没有来,你恐怕已经死了。”

    她说:“高烧是要烧死人的。”

    女人细心地照顾他。

    王昂虚弱地抬了抬手,想要握住女人的手,女人轻轻将手递过去。

    王昂眼中满是感激,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声音:“谢谢你……”

    女人温柔地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

    看着这个女人,王昂仿佛痴了。

    王昂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你给我换了衣服?”

    “嗯。”女人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给王昂换下了湿淋淋的衣服,王昂全身上下被她看了个遍,他下面的生命,让她惊叹不已。

    她甚至用纤纤手指,

    在那里,弹了一下。

    那里,

    立刻 挺立。

    向她 致敬。

    ***

    不知过了多久,彭北秋终于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

    刘琴婷看着他:“你昏迷了七天了。”

    “我怎么了?”

    “你被陈然的枪击中了。”刘琴婷说:“击中了胸部,幸好抢救及时。”

    “我在医院里?”

    “是的。”

    “老唐呢?”

    “已经安全地护送到南京了。”刘琴婷说:“你给他挡了一枪,你救了他,你立了大功。”

    彭北秋说:“你杀了刺客?”

    “是的。”

    “日本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与日本人决裂?”

    刘琴婷淡淡地说:“因为我是彼岸花。”

    ***

    彭北秋其实是在自我救赎。

    他通过这种方式,在赎清自己的罪。他保护了本来应当灭口的人。

    在国家、民族与个人恩怨之间,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者。在这关键时候,他开启了生命的救赎之路。

    刘琴婷亦是。

    两人四目相视,彼此淡淡一笑、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的选择早已超越生死,成为信仰与良知的注脚,在这无垠天空上刻下无声的誓言。

    天际尽头,晨光正缓缓撕开阴霾。

    一个月之后,当彭北秋绑着绷带出现在区里,全区人员站立敬礼、夹道欢迎,随后掌声经久不息。

    陈泊林颤声说道:“你回来了,就好。”

    彭北秋微微一笑,抬手敬礼,动作虽迟缓却坚定。掌声中,彭北秋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

    他停在陈算光身上:“听说你结婚了?”

    “是的。”

    “这么快,也没让我喝喜酒。”

    陈算光说:“干我们这一行,经历了无数生死,所以,当我和白瑾决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想到,尽快结婚。”

    白瑾在旁边红着脸说:“我希望,能给他生一个孩子。”

    彭北秋有一点淡淡的失落,亦如释重负。

    ***

    袁文又做了个梦。

    梦醒,她发觉枕边落着一片干枯樱花,脉络间仍存体温。她轻轻拈起那片樱花,指腹摩挲着干枯的纹路,仿佛触到了某个隐秘的开关。

    记忆如潮水漫回。

    昨夜梦中,她亦站在樱雨里,却不再是旁观者,而是被那目光灼烧着,步步逼近直至相拥。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茶香与未言明的情愫。

    窗外雨声渐密。

    雨滴往往带着欲望的气息。玻璃上的雨珠在慢镜头里蔓延,就像银蛇在悄无声息地爬行。

    当你对伴侣基于第六感怀疑的时候,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是真的。

    这是沈培对袁文说的。

    她说,老唐有二太太之后,虽然没有说,但她立刻就察觉到了。

    她说,佛洛依德说男女两个人在床上做爱,其实是4个人在做爱,男人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女人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说,身居高位,双手不沾阳春水,看到的自然尽是浮华春梦。如果你身份卑微,入眼却尽是灯火阑珊,那你不是眼瞎了,而是心瞎了。

    她说,女人什么本事都可以没有,但是,看男人一定不能眼瞎了。眼瞎了,就什么都完了。

    男人呢,就怕心被狗吃了。

    最后,她说,还是狗忠诚,因为很多男人还不如狗。

    ***

    蒋在1933年4月6日于南昌向“剿匪”各将领发出的手令中提到:“如再有偷生怕死、侈言抗日、不知廉耻者,立斩无赦”。

    此时,离热河全境陷落,仅有十多天时间。

    所以,当陈算光看到这个手令的抄本之后,破口大骂。

    正好被朱愚听到了。

    朱愚是来上海区甄别的。唐副武官从下船到外交部驻地,这一段路的安全是区里负责的。路上遇到了炸弹、袭击、枪击,说明情报泄密了。

    线路是陈泊林亲自设计、制定的。

    他有重大嫌疑。李队长、王兴发等这些知情者、指挥、参与者均有嫌疑。

    折腾了近一个多月,一无所获。所以,朱愚特别想抓住一个替罪羊。陈算光还是太年轻,投到枪口上来了,公然骂委座的“攘外必先安内”这一国策,这还得了。

    她正在等一个机会。

    她立刻先将陈算光关禁闭,无论彭北秋如何求情,均不行。并扬言要将陈算光以“同情苏区分子、妄言抗日”的罪名,送交总部军事法庭治罪。

    彭北秋急了,对朱愚拍了桌子。

    他极少如此失态,尤其在总部的实权人物面前。在官场,这是大忌讳。是要得罪人的,以后朱愚会记恨他的。

    但是,他不忍心。

    如果送交总部,陈算光这一生就完了。骂委座可不是小事,以戴老板严厉的性格、凶狠的为人,以复兴社的纪律,大概率是要枪毙的。

    不死也要关很多年。

    陈泊林等几人在旁边干着急,因为他们均是嫌疑人,此刻说不上话。

    白瑾急得在办公室给彭北秋下跪,让他想想办法。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