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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孙芳容紧张的问我。我摆摆手表示无碍,深深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至少自己认为是“阳光”的笑容。她噗嗤一下笑了,大概是被我的英俊帅气外表和临危不乱的气质惊呆了,恐惧少了很多。“还笑,都撞出鼻血了。”她翻包拿出一袋纸巾要帮我擦。两人目前的情况有些小暧昧,我心脏砰砰乱撞,但机会难得,还是故作淡定微笑着。人中处微微凉意,有液体流进我的嘴里,咸咸的有点腥味不对我猛然醒悟,也等不及孙芳容帮我擦鼻血,一把将她拉过来护在身后。此时,大排档所有“人”包括老板,他们全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渗人,盯得我背后直冒凉意。鼻血的气息引起它们注意,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是生人是生人的气味”老板满脸怒意,它的手遥遥指着我,看其眼神明显是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再碎骨熬汤。看来是记仇我刚才装鬼混混刷它。整个大排档的顾客都站了起来,那叫一个整齐,跟阅兵一样,就差我喊一声同志们幸苦了,可现在不是时候。“跑”我大喝一声,甩开两条腿拉着孙芳容跑起来。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浓雾,前方可见程度还不到十米。虽然有路灯,但这路灯看起来更让我浑身不舒服,因为他是绿的,映的我们两人也都绿莹莹,还好我没戴帽子习惯,否则平添一顶绿帽子,那真是“你你不是会捉鬼吗,快快抓住他们呀。”孙芳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结巴的说道。我头大如斗,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捉鬼又不是玩游戏,哪里是说抓就抓的,需要掌握时机再行动的。”抽空望一眼背后,一大群大排档顾客差不多有二十三个左右,紧紧跟在后面一个个面目狰狞咆哮,而且连伪装都不需要,缺胳膊少腿的热闹非凡。还有那该死的大排档老板追的最凶,喊的也最大声,我那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还在它上衣口袋处露出一截一晃一晃的。长跑绝对跑不过这些不会累也不会休息的鬼魂。看着前方的街道白茫茫一片,我对孙芳容大声道:“我们应该被困住了,你再坚持一小会儿,我想办法开路”孙芳容身子摇摇晃晃,体力应该剩余不多了。听到我的话,她一咬牙,速度又快了几分,用力点点头。拿出口袋中成散状的铜钱剑,拉住线头一扯,铜钱合拢,剑形顿时出现。这铜钱剑我是按爷爷笔记中的小窍门编织的,不用时放松线头,铜钱散成一坨便于携带,要用时一拉线头,自动形成剑身,方便的很。我一抹鼻血涂在剑身上,一边跑一边高举剑指大声道:“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这是杀鬼咒,专门用来克制阴鬼邪物,可惜就是咒语略长。孙芳容身体又是一晃,我急忙拉住他,拖着她往前跑,嘴里的咒语不敢停。“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一口气念完剩余的全部,抬手铜钱剑往前一挥,怒喝:“开”前方浓浓白雾,顿时斜斜破开一个大缺口,透过缺口,我看到外面街道人来人往,路灯也是橘红色的,知道那才是正常的街道。饿了一个晚上,又加上这一杀鬼咒,浑身的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孙芳容往前一冲堪堪穿过浓雾一下摔在地上,周围阴冷的气息忽然消失,身体慢慢暖和起来。“没,我们没事了吗”孙芳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问我。“应该没事了”我说。推荐票跪了第二十二章笑话从回到白水市到现在肚子里滴水未进,又硬借铜钱剑催动杀鬼咒,此时的我已经浑身大汗淋漓。和孙芳容两人坐在街边恢复体力,刚才在鬼市跑了也不短的路,平时又不是什么运动爱好者,自然消耗的快。鬼市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类似于阳间与阴间的灰色地带,通常都是不干净东西的聚集地。一旦有活物闯进去,一般都是九死一生。鬼市中最不缺的就是鬼,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一被发现,我就用杀鬼咒破开浓雾逃生的原因,而不是与它们对抗。但是话说回来,生人误闯鬼市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可那一般都在荒山野岭乱葬岗,因为那里阴气重,阳气薄弱。所以一些八字奇轻,或者时运不济的生人路过这种地方时,身上的阳火就会被压制低到一定程度,这个时候人就会进入鬼市。一边解释着鬼市的来由,我的眼角余光无意间落在孙芳容的衣领上,不是猥琐老往她脖子瞄,而是在她脖子后面的领子下面有一块小小黄褐色的东西半露出来引起我的注意。孙芳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红色衬衣,她的领子是可以折起来的那种,这东西就藏在里面。我伸手把它撕了下来,发现这是一张硬币大小圆圆的黄色小贴纸,上面是两个眼睛一个弧线嘴巴组成的笑脸。“这应该是哪个小孩贴上去的吧”孙芳容看见我从她身上拿出这玩意,楞了一下,笑着说她最近去过很多趟孤儿院,这东西在里面十分常见。孙芳容虽然有叔叔婶婶照顾,但父母早死,对于一些没有父母的孩子很是同情,经常会拿出一些小钱买一些东西去看孤儿院的小孩。这张黄色的小笑脸贴纸很黏,我刚想弄掉它,这时一阵风吹过,它翻了一面,我呆住了,在它的背面有一图案或者说是一道圆形的小符咒。我不认识这是什么符咒,但这绝不会是小孩子乱涂乱画上去的,因为太有规律了,在其中夹杂着很多细微的小字,我想如果不是拿着针一样细的笔尖是很难写上这么多字的。“怎么了”孙芳容见我盯着小贴纸发呆,疑惑问道。捏住贴纸的手指这时一阵炙热,只见上面的小黄脸快速的变黑,我急忙甩手扔出去,贴纸在空呼的一下化成一小团火花消失了。孙芳容目瞪口呆的问我,是不是我做的。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惊涛骇浪,那张小贴纸在变黑的同时,仿佛活物一样在指间蠕动,甩手的瞬间,根本就是它自己跳到空中化成灰烬的。总觉得这张化成灰烬的小贴纸和我们晚上误闯鬼市有很大的关联休息了差不多,我们饭也没心思吃,直接在路边叫了一辆的士前往医院。孙芳容坐在车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我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个叫孙超的堂哥,可能在她的心里,对其有养育之恩的叔婶,重要性已经不亚于亲生父母了吧。“老板娘”孙芳容依然看着窗外,轻轻的嗯了一下。车窗打开少许,风从缺口灌进来拨乱了她额前几缕发丝。我活到如今已经整整单身了二十一年,之前的日子都活到了虚拟网游世界中去,等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女孩的手都不曾碰过。对于安慰女孩,那就更是没招了。孙芳容虽然很财迷很抠,但对我其实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大那么两岁的话。我想可以考虑追一下她。“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原本想说些你别难过,我会帮你什么的之类的话,没想到一张嘴确是这样。孙芳容这才回过头来笑道,你还会讲笑话呀。我说那可不,当年在校时,可是被世人尊称为笑话小王子。她掩着嘴笑了,说那你讲吧。我咳嗽了下,说这可是本人的亲身宝贵经历,一般都不外传。我说,在我读初中那会儿有个同桌叫晓红,一次上课中,她突然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我问她怎么了。只见她伸出一沾满腥红鲜血的手,说受伤了。着实把我吓愣了。因为正在上课她不敢请假,情急之中我给自己的鼻子一拳,顿时血流如注。和老师请假,顺便让晓红送我出来。一处教室,我赶紧拉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问她哪里受伤了,她指了指下面。我眉头一皱,蹲下来脱下裤子一看,我的妈呀。好大一道伤口,掰开一看还挺深,伤口末端还有个豆豆的东西。于是我去小卖部买了好几块创可贴才勉强帮她把伤口贴上,第二天晓红回到学校,我问她怎么没有好好休息,她红着脸说她妈妈给了她一块更大的创可贴,还说以后不要让男孩帮忙贴就在这时,的士车身突然一震,我没坐稳人往旁边一甩,脸直接砸在车窗上,刚好的鼻子再次流出了两条鼻血。我愤怒的谴责司机怎么开车。只见司机脸都快笑歪了,说我的笑话实在太好笑,他没忍住脚一滑差点没踩住刹车。我正想和司机理论,顺便赖掉打的车费。孙芳容在一旁咯咯笑的腰都快弯了,她说这笑话太讨厌了,以后不要讲这种了。其实这笑话哪是我的亲身经历啊,只是以前无聊时在网上看到的。不过看她笑的那么开心,我一抹鼻血说,其实不管生活是苦的还是甜的,我们总要过下去的嘛。而且太过于一帆风顺的生活过起来不觉得太单调吗。百味生活,这才是人生。孙芳容呆呆的看着我,突然白皙的双手一捂口鼻,双肩微微颤抖起来,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怎,怎么又哭了”我手忙脚乱,在身上乱摸也没找出一包纸来,还好司机大叔递过来一包。“肖明,你这人真奇怪”孙芳容接过纸巾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我。奇怪我摸着下巴,在车窗的玻璃上看着自己的影子说:“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耳朵,一样不多一样不少,还是这么英俊没错呀哪里奇怪了。”孙芳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假嗔的瞪了我一眼:“不和你说了。”第二十三章小孩一路调侃,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由于坐落的位置较为冷清,医院里除了偶尔走动的几个护士,病人家属外,几乎没什么人。我跟着孙芳容来到三楼一病房门前。她对我嘴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时候她那叫孙超的堂哥应该在睡觉。孙芳容上前轻轻推开门,还不待房门完全打开,一股淡淡的冷意从缝里挤了出来,我们不由齐齐打个寒颤。这病房里也开空调吗我心里诧异道。“我哥好像已经休息了,别弄出声”孙芳容小声道,我点点头表示ok。不得不说,医院就是医院,不管是大厅还是走廊或者是现在的病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我左手大拇指掐住无名指根,作握拳状,迎面而来的寒意稍稍淡了点,这是符箓百术中一个小小的护身手印,这手印大人小孩人人可用,无非要分男左女右罢了。我们悄悄走进病房并没有开灯,怕灯光的刺激会影响这孙超的休息。这个房间没有安装空调,但总觉得比外面走廊更冷,里面一共就两张病床,一张是空的,靠门的这张床上躺着一个人,这应该是孙超无疑了。我走近察看,只见这个孙芳容的堂哥孙超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长得还算正常有点小帅气,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不过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只是这时的他脸上一片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有点类似那种瘾君子吸毒吸上瘾之后的模样。孙芳容看到孙超,眼中黯然,走到床边轻轻蹲下回头又看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伸手往空中虚画了一张辟邪符,然后虚抓在手做了个拈花指往孙超眉心一弹,这招拈花指又叫镇魂指。如果有人被阴物鬼怪缠身被我这么一弹,就一定有反应。在书中这招也叫敲山震虎,意思是告诉纠缠被害人的阴物让其速度滚蛋,否则不客气。就在这时孙芳容轻声啊了一下,原来孙超被我这么一弹,双眼陡然睁开,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看杀父仇人一样。不过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这眼神就开始涣散又变成一幅茫然的样子。再看我时,孙超浑身一震差点滚下病床去,问我是谁。孙芳容连忙站起来安抚他,说我是她请来的帮忙的。孙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苦笑道:“帮什么忙,你们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怎么帮”我笑了,说道:“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您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你呢”孙超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嘴巴张了张,头又垂下来:“没有用的,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贱人就是矫情,看来得欲擒故纵下。我耸了耸肩说,既然您没有要说的意思,那么我就告辞,等想好要说再来找我。孙芳容不知道我的用意,一听要走连忙拉住我的胳膊,一边劝说孙超。孙超看着孙芳容急切的样子,无奈的对我说:“那我就说了。”他说的事和孙芳容说给我听的区别不是很大,只是在他能时不时看见一个恐怖的小孩这点上多做了强调。我以前也看过很多恐怖电影,被孙超这么一添油加醋,不由也自动脑补一些诡异小孩的画面场景,什么咒怨啊、什么鬼娃还魂呐、什么双瞳啊反正我已经感觉浑身开始发毛了。我问,既然你时能看见,时不能看见,那么现在能不能看见那小孩呢孙超脸色一变,他的喉结上下蠕动一下,我能看见他眼睛藏着深深的恐惧。孙超眼睛四下扫动:“我一直怀疑这是幻觉,可这幻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现在我没有看到它的踪啊”话说一半,他浑身一僵,紧靠在床头死死盯着里面那张空荡荡的病床。我心里一惊,铜钱落手,急急念与我神方,辨识阴阳,然后透过铜钱方孔往那张床看过去。这孙超果然是个妄想症患者,因为在另外一张空床上,洁白的被褥还是洁白的被褥,就算我把眼睛睁的再大,上面还是连个屁也没有。抬头,只见孙超已经没有死盯那张空床,而是用一种令人十分胃疼的惊恐眼神看着我,一只手还颤巍巍的指着我的鼻尖。我说:“那床上什么也没有。”“我我知道”孙超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它它现在就在你背上”背上我心里一寒,槽不是在吓我吧,被孙超这么一说,我确实感到浑身的不舒服,背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强作笑容,我必须淡定点,背上真的有那倒霉孙超说的恐怖小孩的话,我一定要假装看不见,感觉不到来麻痹这玩意。否则反应太过于激烈,它给我背后来一下阴的可就不好玩了。“呵额呵呵,这世上哪有你说的这些东西,你休息不够产生幻觉了。”“不是,我没有骗你,它真的就在你背上。”孙超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着急了。我朝孙芳容死命的挤眉弄眼,一边干笑说:“工作压力太大,就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我看还是需要多多外出走动走动,呼吸新鲜空气才好。”她一愣,我又眨眨眼,她突然也笑了,说我说的很有道理,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在我看来,她的笑实在是太假了。我一边说一边往病房靠里的窗户走去,猛地拉开窗帘,在窗户的玻璃上隐约有我的影子。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在我左右肩头各有一只小小灰色的手扒着,一个顶着巨大黑眼圈的小孩脸一会儿在我脖子左边探头,一会儿在右边探脑,它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笑。真他娘有趣,这是在玩捉迷藏如果是在平时,有这么一小孩这样玩,我会觉得挺可爱。可现在,即使我的心理素质再怎么强悍,面对这灰头发灰皮肤,甚至连衣服也是灰的黑眼圈小孩,别说可爱,还是腿脚发软。上次见那鬼老太婆,虽然也很害怕,但人家没有直接趴在我身上啊。我悄悄划破中指,将血液滴在铜钱上,捏在剑指上,虚画了一张辟邪符。威力不大,但是先逼退它再说。看着小孩的脸一会儿左伸一会儿右探,默默的数着节奏。就在小孩的脸刚在左肩消失的时候,我猛一咬牙,铜钱左手交右手,手臂上抬往肩上拍去。可就在这时,玻璃上那小孩的脸又在左肩上出现,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右肩上出现。我心中一凉,这你妹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好吗第二十四章小鬼玻璃中倒影中小孩在我的肩上微微一笑,露出一排乌黑铮亮到让我感到世界末日的尖牙。你丫黑白无常的儿子吗舌头长了不起危机感如针芒在背,我恶向胆边生,右手往它脸上一拍,铜钱直接落入其口中。只觉得耳旁瞬间一翁,仿佛有数十只苍蝇在飞舞。我急忙转身,又拿出一枚铜钱透过方孔观看,只见这倒霉孩子浮在空中张着大大的嘴巴,满脸痛苦状,它是灵体,刚刚那枚铜钱直接从其嘴里穿过后脑勺飞出去,导致上面破开了个小口子。倒霉孩子怨毒的盯着我,一口锋利乌黑的獠牙闪着寒光,这时我才发现,它口中原本应该是舌头的位置只有扁长形的窟窿。这绝对不是我造成的,爷爷笔记有记载,人死之后魂魄被人炼制或自行转变成恶鬼和厉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外表会一直保持它们死前的模样,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能快速复原。所以说,这小孩就是生前舌头就被人给拔了。好狠毒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它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大小,是谁会如此狠毒这样对待一个小孩。正常情况下,普通魂魄或者鬼魂本身不能也没有能力让生人看见它们的样子和听见它们的声音。因为生人和死人完全是两个极端,人们常说的阴阳相隔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凡事总有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