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绝对不会爽到哪里去。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准备铜葫芦收它的时候。桃木飞刀末端绑着的红线一绷,应声而断,落在地上,那个黑影已经不知去向。马瑞瑞缩在我旁边,紧紧裹着被单,脸色吓的煞白。我说没有事了,她这才冷静了一些。“你居然能赶走他额鬼是道士吗”马瑞瑞问了和傅晴诗一样的问题。我说自己只是一个学了点小法术的普通人,并不是道士。在说话的时候,我捏着辟邪符在屋子里找了半天,那个黑影再也没出现过,为了保险起见,我给她屋子上贴了不少辟邪符,护两三天的周全肯定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晚上这么一闹,马瑞瑞已经无心睡眠,只是一个劲的哭泣。问她什么,她什么也不答,搞的我很无奈。男女共处一室毕竟不好,我只好跟她说,屋子里已经布下符阵,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直接来敲我的房间门。回到房间后,傅晴诗站在窗口呆呆的望着小区的路灯。我问她,马瑞瑞房间里的那个黑影是什么情况。她摇摇头只是说了一句也是可怜人,便不再说话。我也不管她,实在是因为困的很,把八卦镜往床头一放,量她也不敢随便上前,倒头便睡。第二天天一亮,我开门时,刚好看到马瑞瑞也出来。奇怪的是,她手中提着一袋子符箓正往垃圾桶中塞,这不是我昨晚贴的吗怎么给撕下了,我慌忙上去阻止,说没有符箓无法保证她的安全。谁知,马瑞瑞脸一板,厉声问我说这些符箓是不是我贴的。我说是啊,她竟然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便往外拉:“原本好心给你推荐房子,你竟敢半夜闯我房间装神弄鬼,我要带你去派出所”我愣愣的看着她,想仔细看看她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老子怎么说也是在您老人家惨叫时,第一个不顾一切闯进去救人的啊。看了半天,我实在从她脸上看不出有半点玩笑的味道,心一横,你跟我装蒜,那就别怪我装蒜了掰开她的手指说道:“马总监您一大早拿着这些怪东西往外倒,我和您开个玩笑,就要被扭送派出所太冤枉了吧。”她一愣:“你刚才不是说这些东西是自己弄的吗”我摆了摆手,露出一副苦笑的模样:“总监您想想,这么厚的防盗门,反锁之后,如果您在里面不开门的话,我就算磕破脑袋也进不去啊,更何况还贴这什么符。”我这么一说,她居然开始像模像样的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我说的有道理。然后身子一转,提起垃圾袋子一扭一扭的往电梯门走去。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她的后颈处有一圈小小的淤青,有个一元钱硬币那么大,不太像是胎记有点奇怪,怎么觉得这淤青有点透着隐隐的邪气,猛地看上去有点像浓缩的人脸呢洗漱一番之后去上班,在经过一个建筑工地的时候,一个现象吸引了我。只见工地上正在打地基,地基中围着不少人,他们好像在哄抢什么。我拉住一个从地基上跑过来的人问出了什么事。这人嘿嘿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早上打地基的时候,挖出宝贝了”“宝贝什么宝贝”听到这两字,我的眼睛一亮,瞬间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这人身子一挺,我这时候才看到他怀里抱着一堆大土块。应该说是一大堆沾满泥土块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像铜钱。可是铜钱外圆内方,而这东西虽然也是圆的,可是中间并没有洞。难道的以前的大洋我伸手想拿一个过来看看,这人忽然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我:“干什么想要的话,自己去那边捡去,有很多呢”很多我小跑过去,挤进人群,这才发现,这外围的人群只是小部分,真正的人都集中在地基底部,一个个人头攒动,用小铁锹或木棍使劲的在土里挖着什么。人实在太多了,有一些保安在旁边负责维护现场,并且驱赶人们,可是没有人听他们的。身边的人来去匆匆,有个人身上掉下一团泥土,中间刚好有个圆形的钱币,我把它拿出来擦了擦,这东西肯定是纯铜的。不过上面正反两面分别印着两个青面獠牙的鬼脸,一面是哭脸,一面是笑脸。整个钱币入手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古董啊这是我心中感慨着是不是要跟着人们下去抢两件。忽然几辆车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几十号人,我心中一惊,是有关部门过来了。还有一些浑身白衣白裤,左手一透明袋子右手一把银色小铲子。我就知道是专业人员,考古学家很多人都被拦住,身上的战利品被拿下,说是历史遗物不能带走,我也被拦住,那铜钱被我灵机一动放进了鞋子中,他们搜完我的口袋,我一脸无辜的说自己是打酱油路过的,他们看我浑身干净也不像是下过地基的人,便放开了我,继续拦下一个人。嘿嘿嘿我飞也似的赶到公司,此时来的人还不是很多,我拿出这枚鬼脸铜钱到厕所里用自来水冲刷掉上面的泥土污渍,铜钱原本的面貌,这才暴露了出来。原来铜钱上面,除了正反面刻有苦笑鬼脸头之外,在其他空位置,也阴刻了许许多多我看不懂的符号。老瑜这货听说最近在研究古董,打算进军古玩行业期盼那天来个时来运转,赚个满盆财宝。到时候把这钱币给他看看先,应该能查出个一星半点。一上午,我都没有太大的心思上班,都在挂念着个铜钱的事情。看地基那边人这么多,这种铜钱应该最少也有个成千上万枚,也不知道这次是又挖到了谁的陵墓。倒霉的古人哈,没想到死了多年,自己的墓还是有重见天日的时刻。中午一下班,我马上给老瑜打电话,说了这铜钱的事情。这货听了兴奋不已,忙问我铜钱的出来的位置,当我告诉他铜钱已经快被这里的人民群众挖光时,这货声音都变了,好像被人挖了祖坟一样咬牙切齿,大喊可惜。第86章尸蛊毒这货挂完电话后,半个小时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接过我手中的鬼脸铜钱上下翻看了半天,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啧啧,表现的很爱不释手。我一把抢过来:“你小子看毛线呢,啧啧啧半天看出什么名堂没有”老瑜被我噎了个正着,红着脸粗着脖子说:“这铜钱压根就没见过,不过看铜的纯度和打磨技巧来看,最起码是民国前的时期。”我去我说当然必须得是民国前的了,不然后面的时代,谁还敢胆子这么粗挖这么大坑藏东西。我带着老瑜来到建筑工地,有很多人匆匆忙忙跑来跑去,不少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啥的撑着担架抬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往救护车跑。我伸手拉住其中一人问道:“我说护士妹妹,这是出什么事了”这护士正在指挥其他人,听到我的声音,不耐烦道:“这地基打的太深,打穿了一个大洞,好像是墓穴,这些人是中毒了。”中毒正好有个人被担着哎呦哎呦的惨叫路过,我伸脖子一看,哎哟妈呀,这叫一个惨。两个眼圈黑的跟熊猫眼似的,眼耳口鼻七窍伸出黑色的血液。槽,我急忙上前用袖子遮住手掌,翻开他的左手掌心一看,果不其然,从他的手腕处,有一条细细的黑线沿着淡青色的筋脉已经蔓延至手肘处。根据这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中了尸蛊毒老瑜凑过来,我和他说了这情况,他问我说,什么是尸蛊毒。我说,了解尸蛊毒之前,首先应该先了解另外两个概念,分别是尸毒和蛊毒。尸毒,顾名思义,就是尸体的毒素。生成尸毒我个人目前已知的有两种途径,一是精神毒素,由于动物或人在临终前面对死亡而感到恐惧、紧张、绝望、沮丧,这些负面情绪都会导致身体的血液中衍生毒素。死后,血液停止流动,毒素便会开始侵蚀尸体的各个位置,产生异于细菌之外另类**。还有一种毒素,就物理毒素,这个是生物死后,根据埋葬地理位置不同,而被各种外界病菌分解菌入侵,吞噬尸体,又继续衍生出其他毒素。而不管是精神衍生毒素,还是外界分解菌衍生的毒素,这些都不能进入活人的体内,否则一旦进入,一定会疯狂吞噬一切身体机能,使身体在超短的时间内变得脆弱,然后死亡**。老瑜问,那蛊毒呢我说,蛊毒会相对比较容易理解点,蛊,音同古,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分别在湖南湘中及湘西一带的梅山教蛊术传得非常厉害,人人可谓谈蛊色变。这些蛊虫通常都是蛇虫鼠蚁各种毒物,有人为了炼制蛊虫王,便把各种花样百出的毒虫关在一个罐子里面,撒上神秘的药物,使其自相残杀。每天还要对着罐子念特定的咒语,等到七七十四九天之后,罐子中的毒虫差不多死绝,这时候若是还有活着的一条虫子,那便是蛊虫王。因为经过厮杀和吞噬其他毒虫,蛊虫王模样会产生很大的变化,而且凶残嗜血,剧毒无比。有人为了得到更厉害的蛊虫王,便会把每次虫群厮杀剩下后的虫王一只只收集起来,最后来个蛊虫王群之间的对战,筛选出个王中王这个蛊毒,就是蛊虫身体衍生的毒素了。明白了这些之后,尸蛊毒就没有那么难理解了,就是邪人以尸体作为容器,来培养蛊虫。尸毒蛊毒融合,便会产生尸蛊毒。这毒剧烈无比,几乎是沾着即死。不过看刚才那哎呦哎呦还能叫唤的货手腕上有黑线蔓延,我敢肯定这只是最一般的噬心毒。一开始中毒人,手腕就会沿着筋脉出现一条黑线,随着时间推移,黑线会慢慢向胸口延长过去,最后在心脏位置凝聚,形成一朵黑色的花,若是在这之前还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那么花一旦形成,中毒人立马嗝屁,大罗神仙凹凸曼也救不回来。老瑜说,卧槽,那这些人岂不是组队翘辫子了我说那倒也未必,刚才说过,噬心毒只是比较一般的尸蛊毒,主要用来警告、恐吓、惩罚作用。所以要解也不难,只需用能拔去尸毒的糯米和能克制虫毒几口水混合做成糯米团子,在中毒人的四肢隔开四个小口子敷上,就能拔去毒素,恢复到活蹦乱跳的健康样子。老瑜一听这话,连忙上前拉住一个护士说了我刚才的解毒方法,却被人骂神经病,碰了个灰头土脸。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时代在进步,一些东西发展到如今,已经被人们渐渐的忘记了。比如武功比如玄学“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这样叹气”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大概年纪五十多左右,头发不少银丝夹杂,一双微眯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我。“你是医生”我好奇道。老头呵呵一笑,脸上有些落寞:“我是个中医,随车来看看而已。”我笑道,说现在现在医生都这么辛苦,还要跑现场来观察。老头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说我想歪了,因为他太闲了所以才会跟过来看看。“太闲怎么会闲呢”我有些不理智,现在只要稍微有点规模的医院,医生基本上都忙的跟孙子似的,哪里有时间闲逛。老头迈了两步走到我前面,看着建筑工地上破了个大洞的地基,叹气道说自己是个中医。我不解,问中医怎么了他说,如今中西医所能被人们接受的差距越来越大,原因是中医治病虽然治根,但都疗效慢,煎药麻烦。而西医则简单的多,只需吃个胶囊,打个针便马上见效。老头越说越激动,西医虽然见效快,但治标不治本,人的身体生病是需要慢慢调理的,万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一定会留下副作用。可惜,人们只看见眼前的,而忘记长远。所以现在医院去看病的人,基本上都选择西医,至于中医渐渐被遗忘,清闲到死。甚至有医院直接撤掉中医的科目。我心有所感,只能心中暗叹,可惜什么也做不了。老头看着来来往往的担架,自言自语说这些到底是中的什么毒,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见过。我灵机一动,这老头是医院里的医生,说话比较有权威性,说不定能救这些人。于是我把这些人中了噬心尸蛊毒的原因告诉了他,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会懂这些。我说我是个阴阳先生,这一块略有研究,所以也不奇怪。只是自己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认同,所以还要借老先生的口去救人。第87章第八十七张老瑜出事他叹了口气说,解毒的材料会去叫人准备,只是这个真伪他还得做一番考究。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反对,当然更不会怪他不信任我,老头这样子,证明了他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不会随便拿人生命开玩笑。轰隆忽然脚下一颤,不少医护人员争先恐后的向外跑。老头急忙问出什么事了,其中有一人喊道,地基塌了,破了个更大的深坑。我急忙看去,果然如此,只见地基的中央原本有个两三平方米的洞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将近二十来平方的大洞。有些还在地基中的人,来不及跑出,便掉进的大洞中,虽然现在是艳阳高照,可洞内泛着一股阴凉的气息,就连我站的这么远都能感受到。老瑜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卧槽,地震了吗”他见我呆呆的望着洞口,嬉皮笑脸道:“怎么,想下去看看”“看你妹啊,这下面阴气很重,进去肯定九死一生。”“靠,富贵险中求啊,上面埋着这么多铜钱,我怀疑下面有秘密”“有秘密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我自己的夭折命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哪有空下这个光看着就慎的慌的洞,更何况我相信等下不久,这里一定被封锁起来,溜进去的几率太小了。还是赶紧找个时间,寻下那郭易再说。我的拒绝,老瑜看起来有些失望,说了声好吧,便要回去,我要送他,他不让我送。下午继续上班,马瑞瑞看起来十分奇怪。按道理来说,一个昨晚刚被鬼吓的花枝乱颤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第二天还这么淡定的办公呢她似乎把我昨晚救她的事情给忘了,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暂时性吓出失忆。因为医学上确实有这么一个案例,据说人在受到极度的惊吓时,神经严重刺激会导致选择性失忆,选择性失忆,就是大脑自动把一些会对自身造成伤害的信息过滤屏蔽掉。比如说见鬼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晚上下班,我躲在宿舍收拾房间,傅晴诗躲在镜子中,时不时伸出脑袋看我一眼。见我毫无反应,问我是不是压根就不怕鬼。我说怕,怎么能不怕呢。她来了兴趣,说既然怕,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呵呵道,习惯了。我问傅晴诗为什么不去投胎,还要一直逗留在这房子里,她说,她在等自己的男朋友回来,再见一面问个问题才甘心。“是不是要问他究竟有没有爱过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傅晴诗一脸惊恐,慌忙在自己浑身上下摸来摸去问我是不是在她身上下了咒语。我被她逗的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令我情何以堪,以前老套的分手情节,现在居然还会出现。她虽然有些单纯,但好在不大闹腾,我没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一个人鬼,静静的飘在我桌子旁,看我在那鼓捣各种小法器。夜渐渐有些深了,不知今晚为什么,我有些心里不安,总有些莫名其妙烦躁。也不应该是马瑞瑞房间的原因啊虽然她选择性失忆后,拒绝我靠近她的房间,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好在和她只有一墙之隔。便在这面墙壁上挂了一面八卦镜,又在边缘八个方向,钉下八枚桃木钉,用来震慑那黑影鬼。一旦那边有动静,我这里八卦镜就会有反应。“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在傅晴诗一脸鄙视的目光下,我尴尬的拿起手机。“喂”“槽,老王,小心背后”老瑜的急切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响起“诶”什么情况啊我一头雾水,对着手机喂了几声,可电话里却传来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了。明明还在通话中,怎么回事我耳朵紧紧靠着听筒,隐隐约约能听见水滴的声音,老瑜好像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有水有回音是山洞吗忽然一个沉重的喘息声在听筒那边响起,吓了我一哆嗦,这绝对不是人类的呼吸声因为这喘息的节奏很长,一呼一吸之间相隔很远。电话嘟的一声,忽然自动挂掉,我再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对方已关机。到底怎么回事老瑜究竟在搞什么鬼不会是耍我吧。晚上那种不安的急躁感,从老瑜打电话打来后,越来越清晰我有种要疯的节奏。实在忍不住,起身换上衣服,从抽屉中拿出一把符箓,抽出一张折成纸鹤,写上老瑜的生辰八字。咬破中指,点在纸鹤的眼睛位置。双手结了个印,向上一指:“起,寻找此人”纸鹤呼的一下烧成灰烬,在空中上下翻动,渐渐显示出鸟的样子。傅晴诗看的一愣一愣,大概是觉得这法术很神奇,我手指往门外一指,纸鹤散开又重新凝聚,从门缝钻了出去。“晴诗,我有急事出门一趟,你要负责看门啊,防小偷啊还有别吓唬别人”我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道。傅晴诗,哼了一声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