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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手时,打不过可以敲着这瓷碗逃跑,就是有个小缺点,会有当当当的声音。铁盆里的纸钱渐渐烧完,地上捡钱的阴魂慢慢散去前往其他地方,除了还在不死心拼命塞饭菜的饿死鬼之外,马路上开始变得空荡荡。这些男女青年,都被吓得不清,那个烧纸青年说,他一直都只是怀疑这世上可能有鬼,没想到今晚一尝试,还真的有短发女汉子,本以为她的胆子最大,没想到被吓得最惨的反而是她。在阴阳眼下,他们身上都缠绕着各种各样淡淡的鬼气,想必回去的时候,肯定会大病一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我请阿灵帮忙把这些鬼气吸收掉,毕竟他们怎么说也是同校的同学,不帮一下实在不够意思。吸收掉鬼气后,每个人脸色都有些好转。烧纸青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敲碗,因为那些饿死鬼还没走,他也不敢当着它们的面把饭菜端走。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脚下不小心一绊,把垫在饭菜大铁盘下面的白布卷了起来。只听乒乓一阵乱响,白米饭混合着西红柿炒蛋扣在一个饿死鬼只有稀疏几根毛发的地中海脑袋上。众人瞬间被吓傻没想到在收尾阶段,出了这么一个要命的乌龙一共有三只饿死鬼,它们狰狞的脸上都有分布不一分量的米饭,一个比一个凶狠的看着烧纸青年。它们本来就是坏人做了坏事受到惩罚变成了饿死鬼,烧纸青年的做法,就像在餐厅里,把一叠饭菜扣在黑社会脑门上一样作死。楞了半响,他刚要敲手中的瓷碗,脑门上还顶着一坨米饭的饿死鬼一伸干枯的像树枝的爪子,狠狠拍过去在烧纸青年的胳膊上留下四道长长的伤痕,疼的他手中瓷碗落下来,碰在地上碎了。这可不好办我在手上捏一张辟邪符,急忙跑过去抓住青年肩膀,往旁边一拖。他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打扮很斯文,衬衫下半截是卷在裤子里面用腰带束住的。手中的辟邪符顺手一滑,从他的脖领处溜进去,掉进其后背位置。饿死鬼要抓回来,手一伸刚碰到他的身子,辟邪符闪出一道淡淡金光打在它手上,顿时疼的急忙缩回去,细长的眼睛里闪着毫不掩饰的红光。“谢谢,我们被鬼看见了,快跑”烧纸青年倒也仗义,顺势扯着我的衣服远离饿死鬼,还一边提醒其他人。东西都来不及收拾,每个人慌忙跑起来。我看见先前那个自己一个人躲在旁边轻轻敲着瓷碗的女孩一动不动,依然在敲,急忙喊道:“同学,快跑,现在敲碗已经来不及了。”她抬起头来,朝我微微的一笑,没有说话,依然自顾自的敲着,长长的黑发,挡住半张侧脸。张婉君一愣,问我在叫谁我一指蹲在那的女孩说:“叫她呀,不然还能是谁”众人脸色一变,十分精彩,短发女汉子脸色都快绿了,带着哭腔道:“别,别开玩笑好吗,那里什么都没有,咱们快跑吧。”什么都没有我的心一缩,一股凉气顿时袭遍全身,头皮发炸,常年打雁,反倒让雁啄瞎了双眼。我忙问阿灵怎么也没发现,阿灵委屈的说,今夜四处都弥漫着阴气鬼气,十分混杂,它现在连人都只能勉强分清,更何况是鬼呢。第165章捡了个女鬼今晚还是赶紧回宿舍里最好,蹲在那里的长发女孩依然自顾自的敲着碗筷,玩的不亦乐乎。她没有发作的迹象,我也不好给自己找麻烦。“肖明,快走那些鬼要来了”张婉君急切提醒我道,现在他们没有敲碗,是看不到鬼的存在,情况十分危险。确实如此,饿死鬼先前挨了一记辟邪符的法力,有些缩手缩脚,慢慢靠过去。我说先回学校,几个人迈开双腿开始狂奔起来,奔跑的过程中,悄悄往他们的衣服中一人塞一张辟邪符。这里距离学校还是有段距离,饿死鬼是阴魂形成,本身就不存在气力的问题,速度虽然不快,但胜在不会累。我们几个却累的够呛,伸进口袋,捏着仅剩的一张辟邪符寻思着是不是烧掉威慑它们。就在这时,我们经过一个路口,有两个人从阴暗中走出。张婉君很是热心,在逃命的过程中都不忘提醒对方一句:“快离开,有鬼”这两个人是一老一少,老的衣着朴素,头上的发丝黑白过半,年龄大概是五十多岁左右,一张国字脸上面布满皱纹,他看向我们的时候。我清晰的捕捉到,他那双半眯,看似浑浊的眼中,悄然滑过一丝光。这老头不简单旁边这年轻人年纪大概二十三左右,他听到张婉君的话,伸出两根手指扎进口袋中,掏出两片子往眼皮上一抹。我的眉头一跳,只见他的眸子隐约亮堂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有名堂果不其然,这青年一抬手直直的指着追过来的三个鬼对老头道:“是饿死鬼。”老头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青年的做法,抬起长满老茧的手揉了揉鼻梁,嘴巴轻轻动了动。青年脸色有些涨的通红,老头叹了口气跟我说,他知道了,让我们先走。就算他没让我们走,也得走。在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见老头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右手掌心伸出,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大拇指紧紧扣着其指甲盖,左手拿出两片叶子在眼皮上一擦,迎着饿死鬼就是一巴掌拍过去。饿死鬼措不及防,哪里会想到路边突然窜出个老头想干嘛,一下子脸狠狠的撞在上面,老头手臂一抖,饿死鬼的身体就像闯红灯过马路时被汽车撞飞了一样,比去势必来势还快的倒飞出去,在地上连续翻了好几个滚,狼狈不堪。后面两个饿死鬼目瞪口呆,知道老头不是好捏的料,恨恨朝我们这边看一眼,身形一转,过了个拐角,消失了。老头拿出一个黄色的小布袋,对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饿死鬼做了个来的手势,接着在布袋底轻轻一拽,瞬间产生一股吸力将它吸了进去。好家伙,这一套连招下来,真是干净利落。不用解释,这老头和青年也是个同行。大概感受到我的目光,老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扭回头去招呼一下那个青年,走了。张婉君他们一群人还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一个个脚步虚浮东倒西歪,只是这么一段短跑就累成这个样子,看样子除了新入学时的新生军训外,平时肯定没锻炼。我回头张望,那一老一少已经不知所踪,看青年身上还背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大包,应该是刚从什么地方过来,打算长住的。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路灯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声音,灯光痛苦的摇曳,拼尽所有的气力发出最后一丝光芒后,灭了。就在这灯光灭掉的同时,我的眼角轻轻一抽。之前在十字路口和我们一起敲瓷碗的女孩,居然还在。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刚才我竟然发现不了她的踪迹。她幽幽的站在路灯下,一头长长的秀发披肩而下,她的脸在阴影中看的不是很清晰。不过不要紧,先前一起敲碗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是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在看我。虽然被阴影笼罩着,可我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众人跑累了,那个短发女汉子手中还抓着一只瓷碗,烧纸青年接过去用筷子敲动起来,打量一番四周,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些鬼不见了,应该已经被我们甩掉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只是我他喵就纳闷了,在距离我们四五米处的电线杆下站着那女孩,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她和我们一起敲碗,是人的话一开始就应该发现。是鬼的话,敲碗的时候也应该发觉,怎么会只有自己能看到呢一路上,张婉君一群人说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可我却没一点想参进去聊天的意思。因为那秀气女孩一直跟着我们,或者说,是一直跟着我理由是,她经过每一根路灯时,灯泡闪烁时,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看。眼睛不是鬼那种没有瞳孔的纯眼白,跟正常人一模一样毫无区别,但就是没人能看见她。到了学校门口,张婉君他们从学校围墙一个接一个偷偷溜进去,当那烧纸青年站在墙头要拉我一把的时候,被我拒绝了,跟他说自己还有事,晚点再进去。学校围墙外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直接连着后山,因为今晚是鬼节的原因,四处阴气森森,时不时有人影悄悄在树木之间闪动。我左手握拳,悄悄捏了个护身手印。背靠围墙,拿出手机玩起扫雷。新买的手机里面居然没有贪吃蛇,这实在令我大受打击一会儿,不出我所料,那个女孩果然静悄悄的跟来了,踩在满是落叶的地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这更加确认她是鬼了。剩下最后一张辟邪符轻轻折着捏在指间,看看她跟我究竟想做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我的美色而怦然心动做起跟踪狂,那还可以原谅。但如果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话,就直接用阴阳渡鬼令送她进地府哎哎槽我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除了几张百元钞票之外,就只有掌中的辟邪符和脖子上的祖师印了。阴阳渡鬼令被我放在宿舍床头的背包里了,真是喝凉水也得从鼻呛出来啊希望这女孩别太猛第166章楚白雪捏着辟邪符的手心有些出汗,不小心触碰到平日里没事碰见妖魔鬼怪就要破的中指伤口,这个地方,结了一层不小的疤痕,从沙漠回来的这几天,总会隐隐胀痛。王老头告诉我,中指因为经常被牙齿咬破,旧伤未愈新伤又加,受到感染有些发炎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解开伤疤,况且,经常用中指血画符十分消耗人体的精血气息,长时间累积下来,会四肢乏力,体虚耳鸣,还有肾亏最后两个字着实把我吓坏了,老子是处男不要紧,可小肖明怎么说也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所以王老头让我学习百术门心法口诀的时候,我没有半点犹豫。不管,反正我还有祖师印护身,这女孩就算是什么三头六臂,还能和祖师印相抗衡不成。想到这里,我腰板一挺,一脸神情自若的看着女孩缓缓走来。“说吧,你一路跟着我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女孩一愣,她伸出惨白如金纸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惊喜道:“你真的能看到我真的太好了”这些我诧异了,问:“我能看到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女孩很激动,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缓缓平静下来介绍自己。原来,她的名字叫楚白雪,也他喵是我们这个学校的学生,不过还好,不是新生,而是大二的学姐等等,那不是以前和我同级的吗可我印象里没有这个人出现过再次询问下,我才了解,她和我并不是一个同一个系。我问她,后来发生什么事情,怎么死了谁知她一愣,问我道:“什么死了,你是说我”我点点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摇着头不可能啊我每天还在和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他们只是看不见我而已,我怎么可能死了呢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楚白雪不知什么时候死了,魂魄醒来后却没意识到自己死了。我委婉的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人看不见自己的她说有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她生不如死,平日里的同学好友,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她或者能触碰到她。楚白雪就连触碰自己的东西,都做不到,偶尔几次能做到,也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有一次,楚白雪夜里用尽办法终于努力拿起一个室友的电话拨打自己一朋友的手机,电话接通,对方问是谁。她刚说自己是白雪,电话里传来一声惨叫,就挂了,接下去无论怎么打也没人接。我呵呵笑了,这是肯定的。假如我没学过法术,而老瑜有一天突然嗝屁了,连他的棺材下葬,我都有搭把手,填几堆土。当某个深更半夜,手机忽然响起,里面传来老瑜的声音,人不吓失禁才怪。我很同情被楚白雪打了电话的那个朋友,平白无故玩了个半夜鬼来电的亲身体验版。楚白雪说,她对这种被周围人遗忘和无视的感觉非常痛苦,就像自己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她能看见人们而人们却看不见她,这种感觉的孤独和痛苦的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脸上露出笑容,说原本要崩溃了,今晚恰好见到一群新生在玩游戏,好奇之下也凑过去一起玩。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出现时,目光居然会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她跟我点头微笑,我也应了看着楚白雪的苍白如纸的面庞,我叹了口气,在爷爷的笔记中有提到,有一种鬼是特殊的存在,它们叫迷惘鬼。迷惘鬼的形成很简单,就是可能在死亡或者临时之前失去了这段记忆,魂魄醒来时,从而潜意识的认为自己还活着。意志力用另一个词语来形容会更贴切点,那就是念力。人的念力是潜能无极限的存在,特别是死后成为化为阴魂时的第一个念头。如果这人是被人害死,那么他的第一个念头就一定是怨恨,复仇。也往往是这样的第一个念头,都会成为阴魂投胎转世前的心结,使它们因为这个心结,在阳间无穷无尽的逗留下来。楚白雪听了我对迷惘鬼的描述之后,蹲在地上,双手捂着面庞嘤嘤嘤哭泣起来,这声音很轻,配合风吹过小树林的呼啸声,有点小渗人“你,你先别哭。”我没什么机会见识女人流泪,但同样和绝种好男人一样,无法抵御女人的泪水,就算她是鬼,那也是女的。忙手忙脚乱想帮她擦拭泪水,可手却一下穿透她的面庞,根本无法触及到。她哭了一会儿,好像哭累了,抬起头望向我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同学,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学姐,你可不可以帮个忙,查查我究竟是怎么死的,也好死个明白”我挠挠头,看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叹气道:“行,既然是学姐要求帮忙的事情,那么学弟无论如何也得办到”我可没勇气告诉她,自己以前和她是同级,现在之所以变学弟,那是因为有一段光辉的英雄事迹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当年勇是勇了,但没人当我是好汉呵呵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抓住狠狠扭动般,异常的绞痛。像我这样重情重义还懂得心痛的男人,真是不多呢。最后,我告别楚白雪,让她自己回学校寝室安分点别闹出什么灵异事件,调查死因的事情,会尽快解决。我们寝室的大门从来没有上锁,因为天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我推进去的时候,老二还在网上不知道和哪个美女聊的正嗨呢,浑然不觉我就这样走进来。第二天,fz市的刘志强给我打电话,说关于老瑜的恢复学籍已经办好了。和我同一个系同一个班,四年的学费也已经替我们交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瑜,特别强调了我在这件事情上的重要性。这孙子还挺猴急,手机挂上不久之后,就急匆匆来到学校报了个到。不过在他来之前,我偷偷于双臂上画了大力金刚符咒,盖上祖师印,见到时的第一面便念动咒语吹动符咒,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以报昨夜的一箭之仇。老瑜被我摔懵了,以为我神经不正常。我将昨晚在陵园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毫无意外,他笑的死去活来,说我命大,这样都跑了出来,那小女孩,光是听听口头描述就已经很惊悚了,更别提说面对了。废话没多说,一起吃完午饭后,我上天台吸收太阳的阳气,而他则跑到校外做头发买衣服,说是作为新生,一定要给同年级的女同学们一个良好的印象。我直接无视,哪能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下午,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时,我才发现现在青天白日,女生宿舍门口有管理员大妈看着,想进去口没那么容易。走来走去的时候恰好被雯雯这丫头碰了个正着,她一把抓住我拖到一边审问,说这最近十几天都跑到哪里去,连课都不上了雯雯单纯,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可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告诉她自己去敦煌的事情,而假装撒了个慌称,这几天得了重感冒,一直躺在宿舍等死,谁知阎王爷说我命硬不收,所以又回来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天对雯雯说的这个借口,在不久的以后,还真的发生了。我连死,阎王都不肯收我,硬是把我推回阳间。当然,这是后话了学校的宿舍楼规模很大,基本上都是大一二三四的学生都住在一起,男生一栋,女生一栋。我问雯雯,在一个月前,宿舍楼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小妮子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眯着眼睛,感觉自己都像一只大灰狼,嘿嘿嘿道:“比如说有人失踪啊,死亡啊什么的。”雯雯的脸一红,目光不敢和我对视,小声的道:“死亡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不过那是在校外发生了意外车祸死的,叫什么什么雪来着,我记不太清了,对不起肖明哥哥。”看她满脸歉意,我笑了,伸出手习惯性的放在她头上,像小时候那样摸着道:“傻姑娘,做哥哥的怎么会怪你呢”这个动作刚做到一半,我才意识到这有点过了。当年流鼻涕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们都不是小孩,这样确实不妥。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雯雯,以前也这样不是故意的。”“没没事的,不管过去多久,这样都可以的”这小妮子的脸简直要滴出血一样夸张,说完这些,一转身,哒哒哒朝宿舍楼跑去,一会儿就消失了。她的头发十分柔顺,我活动了下手指关节,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还弥漫在空气中靠,我这什么情况稳住稳住稳住“这几天不见,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忙着泡妞啊”一个略带酸溜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是司马紫凝,她今天如她本人的名字一样,穿着一身淡蓝的休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