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去看看陈国华了。
林宽处理完了一大通的琐事之后,便来地下室看陈国华。
十几天过去了,陈国华清减了不少,但是气色还是不错的,头发胡子长长了,看上去有些邋遢,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这么久都没有洗过澡,有气味也正常。
“恭喜你,赢了。”
陈国华见面就道喜。
没有人告诉他结果,只要林宽能活着回来,那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林宽赢了。
何况他毫发无伤!傻子也看得出来,他赢了。
但这里面是有个问题的。
就是,陈国华怎么知道,比武提前了?
哦对了,林宽身边有陈国华的人,这一点,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
林宽抿了抿嘴:“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确是值得恭喜的。”
“你能赢,多少还是叫人有些意外的,不单是我,还有他。”
“谁?”
“那个神一般的人啊。”
林宽懂了。
陈国华继续说:“你觉得他为什么突然间把人叫退了?”
林宽也有些奇怪,他败迹未露,走得有些匆忙。
就算林宽能拿下陈国华,他一个幕后大佬顶多也就跟现在一样的局面,不会受到威胁。
“不过是把你当死人看了而已。”
陈国华是敢说的。
林宽觉得有理。
对方认为他必定会死在藤野寒川手里,所以就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了,便隐藏了起来。
“所以,接下来他要来找我?”
林宽猜测着。
陈国华冷笑一声:“你难道不想他现身吗?”
两人对视着。
他们之间的交谈很随和,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如果不是陈国华身上绑着锁链,看上去有些刺眼,谁都会以为他们是多年老友。
好像,陈国华已经看透了生死。
落在林宽手里,他随时都有可能下地狱。
能做到这般生死看淡,着实让人佩服!
林宽想到了对方的下场,却提醒自己,不要有一丝的同情,这个人是复杂多面体,可怜的时候像绵羊,凶残的时候就是恶魔在人间~
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
“可以说了吧。”
林宽问道。
陈国华微愣,随即咧嘴一笑:“你有点心急,说好的等事情了结之后再说——不过我可以破例,你想知道什么?”
林宽早就想好了:“我,季明慧,还有你,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我要听真话。当然了,假如你觉得还有欺骗我的必要,大可以继续说谎。”
陈国华脸上带着凄惨的笑容:“你可以提问,不然不好说。”
也是。
他们认识五六年了,过去发生过很多事情,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述为好。
“说说看,我以前是什么人?”
林宽问道。
陈国华看着他的眼睛,笑容突然收敛:“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知道的话,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没能看透你。”
林宽微微一笑:“别把我说得这么牛逼,我承认我喜欢听好话,但这个时候,我只想听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且你跑来接近我,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陈国华迎着林宽的目光,丝毫没有怯意,甚至他尽量凑得近一些,想要把林宽看清楚。
“可能,我才是那个神吧,凡人看不透的神。”
林宽调侃着。
谁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可是这样的客套话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得听真话。
陈国华说:“我之所以留你在身边,为的也是想把你看清楚。”
林宽在听。
他想了想说:“你对我,总有一些猜测吧,也可以说来听听。”
陈国华点了点头,表示对方是个会聊天的人,知道找话题:“我怀疑你是一个黑客,是一个杀手,也可能是一个犯罪大师,可惜的是,没有来得及调查清楚,我就出了事。”
林宽悚然而惊,这三个标签,没有一个不吓人。
说到犯罪大师,林宽不由得想到了小Z。
前面赵长河就是这么说的,说他是小Z。
“可以展开来说说。”
林宽兴致不错。
陈国华:“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怕有人惦记着。你的突然出现,当然会引起我的注意。可能是我没本事吧,居然查不出你的来历。”
林宽——
“不可能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查不到?”
林宽反问道。
“还有,你既然没有死,消失的这五年里面,应该没有放弃调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有查到?”
林宽有点听不懂了,对方说的话,叫人难以相信。
陈国华:“你以为自己就是身份证上户籍栏那里写的村民吗?我查过了,没这么简单。就说一点。你的高考成绩是保密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你不是一般人。”
林宽嘴巴张了张,有些意外。
高考成绩保密。
这能说明什么?
每一年的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考得好的考生,分数都会保密。
但这样的保密是短暂的,事后也是会公开的。
比如你是省状元,不用多久就会传出去。
不可能一直保密。
林宽呢,他的高考成绩,一直被保密!
听上去确实有点不一样。
到底考了多少分?
林宽记不起来了。
不过他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这是肯定的。还有数学成绩是很差的。
听陈国华这么一说,林宽对自己的高考成绩,来了兴趣,回头得问一下高中同学,或者当时的班主任了。
“当时,你表面上在超市生鲜部上班,晚上却故意到我经常出现的酒吧唱歌,为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我发现,你唱的歌都是我爱听的,比如那首【爱如烟花易逝】,唱得是真好啊,一下子就把我给抓住了,啦啦啦,啦啦啦啦——”
陈国华哼了起来。
别说,哼得还真是难听啊。
比林宽的水平差远了。
林宽挖了一下耳朵,打断他:“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说明你是故意来接近我的。”
“不可能。”
“你不信?”
“不信。”
“那好,我再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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