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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他
    小徒儿?

    为师?

    慕软织差点笑把手机笑掉,心说谁在这这搞抽象呢。

    结果抬起头一看:是挺抽象的。

    江如泉和孟肆居然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小徒儿,看到为师怎么不高兴?”见慕软织的表情有点像受到惊吓的样子,江如泉脸上笑容更讨好了。

    认识江如泉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从江如泉脸上看到过这么讨好的笑脸。

    就连一旁的孟肆见此,淡漠的眉眼下也露出几许意外的神色。

    慕软织想起自己的身份,赶紧收起手机站起身:“原来是江老先生,您怎么找到这来了?是迷路了吗?”

    江如泉呵呵笑:“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慕软织问:“找我帮您带路?”

    江如泉着重点说:“找你。”

    慕软织:“带路?”

    江如泉:“……”

    孟肆唇角不自觉轻轻扬了扬,这小保姆处处表现得像听不懂人话的样子,就连刚才让她带路也是,但如果没有看到江老对她的态度,或许就真信了。

    江如泉知道慕软织是在装傻,索性敞开天窗来问:“上次给你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慕软织连忙点头:“我考虑好了。”

    江如泉瞬间眼睛一亮:“真的?”

    慕软织:“当然,江老先生给的建议,让我醍醐灌顶,受益匪浅,所以我决定……”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如泉的嘴角已经快咧到后脑勺。

    慕软织接着说完:“所以我决定,我会认真干好谢家保姆这份工作,每天兢兢业业,绝不再偷奸耍滑还摸鱼。”

    江如泉:“……”

    孟肆眼里浮现一丝趣味。

    这个小保姆,除了那张脸……似乎还有点意思。

    “江老,你看中的这位徒弟……噢,还不是徒弟,不仅拒绝了你抛过去的橄榄枝,还将你的橄榄枝折断当柴火烧。”

    孟肆一开口,平淡没情绪的他,此刻颇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

    江如泉心里本来就难受,被孟肆这么一刺激,更想哭了。

    越想越委屈,他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看似是偷偷,其实肩膀一抽一抽的,生怕旁人看不出是在干什么。

    那抽泣声让慕软织以为自己听错,凑近了去印证,发现还真是哭声。

    她问道:“江老先生,您哭是不是因为我的上进心还不够上进?我可以跟您保证,我真的会干好这份工作的!”

    这话一出。

    原本是‘呜呜——’的抽泣声。

    现在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哭声。

    慕软织有些手足无措,你可是大佬啊,别人求都求不及的中医界泰斗,怎么还哭成开水壶了。

    “小保姆,你知道多少人把成为江老先生学徒这件事,当成一件梦寐以求的目标,你倒好,装着糊里糊涂,实际却明明白白给拒绝了。”

    孟肆开口。

    有意把话点明。

    慕软织自然不好再装傻,她直接说:“我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那种人,成为江老先生的学徒是福气,但我深知我没有这种福分。”

    孟肆轻嗤一声:“自知之明?”

    慕软织点头:“我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最拎得清。”

    实际上是不想去跟那帮牛鬼蛇神争。

    成了江老的学徒,名声上很荣誉,其实要吃好多苦,参考原书里孟枝的经历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一再婉拒。

    江如泉转过身,一脸老泪纵横,“其实也可以不用拎得那么清。”

    傻点最好忽悠了。

    偏偏不傻。

    慕软织微笑:“江老,我还是更想拎得清。”

    江如泉厚着脸皮:“这是我为你亲自第二次登门,小丫头,你真不考虑考虑跟我学医吗?你真的不想改变命运吗?”

    “……”

    怎么口吻也跟传销似的。

    就好比,你不想学武林绝学吗?你难道不想称霸武林吗?

    谁不想啊,可武林盟主是说几句话就能当的吗,累的要死。

    慕软织还是打算拒绝,还没开口,孟肆先她出声,“江老,以你如今的成就,想要什么的学生没有?何必把你真诚放在一个不懂珍惜的人身上反复践踏,她并不值得。”

    慕软织一听,立马附和:“就是,就是。”

    “你闭嘴!”

    江如泉吼道。

    慕软织以为是吼她,一看发现江老的目光正盯着孟肆。

    孟肆蹙起眉心:“江老,我是为你考虑。”

    江如泉:“就你话多。”

    孟肆:“……”

    江如泉看向慕软织,对她说:“这小子有头痛症,找我是想我为他施针,我已经退休,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是现在他有一个机会。”

    慕软织纳闷,孟肆有机会,问她干嘛?

    此刻孟肆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来得格外强烈。

    下一秒就听到江如泉说:“你若是答应跟我学中医,我就给他施针,医德什么的不重要,反正我已经退休了。”

    慕软织:“……”

    好一个医德不重要……

    等等,旁边有道目光正死死盯着她。

    移过去一看,是孟肆。

    这个男人周身的压迫感很强烈,但他的眼里并没有威胁,而是生气。

    他生气的原因不难猜,江老先生竟然把他的机会放在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保姆身上。

    对他来说,似乎太侮辱他。

    “江老不想为我施针,直说就可以,何必用一个小保姆来羞辱我?”孟肆的语气很沉,尽管已经很生气,但面对江如泉最基本的礼貌尚在。

    江如泉不悦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庸俗的人全都没眼光,知不知道小丫头是多么不可多得的人才,还羞辱你?提你才是抬举你。”

    “那就不必麻烦你如此抬举。”

    孟肆被气得不行,丢下话,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随着他一转身,一阵暴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眉头狠狠拧紧,脸色肉眼可见失去血色……

    随着一阵接一阵的钝痛刺激大脑,他终于是忍不住蹲下身,一手撑着头,一手撑在地面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慕软织被这一幕惊呆了。

    孟肆发病了。

    他的头痛症,堪称最折磨但又不要命的绝症,一旦发作起来,他会受不了发疯甚至自残……

    慕软织走上前想去看一眼,却被江如泉拉住,“他发病的时候会发疯。”

    慕软织:?

    江如泉脸色凝重又严肃:“我不是骂他,是真的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