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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也是先吃他
    救了他,他要弄死她。

    不救的话,他死了,岛上就剩她一个人。

    救援要是今晚就找来,那还好说,万一几天几夜没找来,她不饿死在这也得自己把自己吓死在这。

    慕软织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啊,好渴啊,真的好渴好渴……”

    在这么渴的状态下,她根本没办法做到认真思考。

    早知道刚才少吃点生蚝了。

    身体也感觉热热的。

    大自然的馈赠真补,还是大补。

    “对了,说到补……”慕软织扭头看向处在昏迷中的谢京臣,“你都发烧了,这么虚,我给你整生蚝吃吃应该能快点好起来吧?”

    昏迷中的男人无法回应。

    慕软织:“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干就干,慕软织起身朝礁石那边走去。

    这鞋子虽然刚穿上的时候不好走路,但适应了这么一圈下来后,慕软织发现也还是能将就,脚趾头抓紧一点就不会掉了。

    适应之后,她也走得更快了。

    迅速折返回到礁石区域,她捡起刚才被扔掉的那块石头,开始砸生蚝。

    这次没刚才幸运,第一个就把她的手划了一道口子,血珠立马渗出,她赶紧把手放进嘴里吸了吸,避免伤口感染。

    到这里,慕软织其实有点想放弃了。

    那个男人可是想要她死。

    她干嘛还要救他?

    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可又一想,就她一个人在岛上也怪吓人的,有个半死不活的陪着也能壮壮胆。

    就这样左右脑互搏了片刻,慕软织又说服自己继续砸生蚝。

    期间手又伤了几道口子。

    好在都不严重。

    她没有埋怨,继续弄。

    一个接一个,不稍片刻就弄了十几个下来,虽然这东西小小的,但这东西补补的。

    只是这里没工具盛,慕软织只思考了几秒,就决定把手洗干净,用手捧着拿过去。

    回到谢京臣身旁,慕软织蹲下来,粗鲁地掰开谢京臣的嘴,将生蚝一个接一个往他嘴里灌,第一个进去了,但是他不咽,这让慕软织犯难了。

    “谢京臣,你醒醒,吃好东西了。”

    “谢京臣?”

    “谢京臣??”

    昏迷中的男人没有回应,慕软织感到烦躁,又开始左右脑互搏了。

    她一边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一边觉得这男人真没用,同样坠海,同样漂了很久,同样在沙滩上睡了一晚上,怎么偏偏他就发烧了,还这么严重……

    烦躁了半天,她打算再试试,结果意外发现,谢京臣嘴里的生蚝咽下去了。

    太好了。

    还有意识进食,说明死不了。

    她将滑溜溜的生蚝继续往他嘴里塞,等他咽下去后,又继续塞,直到手里的生蚝全塞他嘴里,也全都咽下去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要找个阴凉点的地方歇歇,不然会被晒脱皮的。

    如果是她一个人,这么晒着就晒着吧,晒成干她也不敢去后面的丛林,万一遇到体型大点的食肉动物,她死定了。

    现在有谢京臣在,要真有食肉动物,吃也是先吃他。

    把他当食肉动物的‘储备粮食’这么一想,慕软织心里瞬间踏实了,然后拽着谢京臣的一只脚往里面拉。

    这个过程把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最后累得气喘如牛,快虚脱了,才终于把谢京臣拖到一个岩石旁边,再往里走有更多的树枝和芭蕉叶,地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阴凉是阴凉了不少,但看着有些阴森。

    慕软织松开谢京臣的腿,大着胆子独自往里走了些。

    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让她紧张的心情得以抚慰。

    到一棵芭蕉树下时,慕软织立即停住脚步,心想不能再往里走了,万一真碰上食肉动物什么的,根本来不及跑。

    她拔了四片芭蕉叶回去。

    两片盖在谢京臣身上,两片遮在自己头上。

    芭蕉叶遮住虽然会好一些,但还是很热,又因为处在完全陌生又可能充满危险的处境里,神经不得不高度紧绷着,体力和精神都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

    就这样坐了很久。

    久到慕软织感觉自己快入定了。

    这期间她还要时不时探一下谢京臣的鼻息,看他死没死,恍眼间一下午就过去了。

    在没有手机和手表的处境下,慕软织其实没有太精准的时间观念,除了上午那会她知道是上午,下午的时间怎么过的,大概到几点,全凭感觉猜测。

    天色快黑了,海面上还是没有出现来救援的船只,绝望尤如潮涌。

    ‘咕噜咕噜……’

    肚子又叫了。

    慕软织靠在岩石上,一脸生无可恋:“好渴啊,好饿啊……”

    “可是我不想喝海水,不想吃生蚝了……”那玩意吃多了好恶心。

    “我想吃椰子鸡。”

    “有椰子,可是没有鸡。”

    “好像椰子也摘不到……”

    “呜呜呜……”

    此刻慕软织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已经坐起身来。

    芭蕉叶从他身上滑落,凌乱的衬衣以及浑身沾满的沙子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他在一座荒岛上,身旁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小保姆。

    “呜呜呜……我好命苦,呜呜呜……”

    慕软织本来哭得很悲伤。

    哭着哭着,冷不丁听到一句:“别哭了。”

    顿时吓得她立马捂住嘴。

    扭头一看,是谢京臣醒了!

    四目相对,慕软织看到谢京臣眼里还有很多没有褪去的红血丝,头发凌乱垂在额前,狼狈,但皮囊耐看。

    “你醒了啊……”她呵呵笑两声,心说命真大。

    可能是她喂的生蚝起作用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还在发烧没有。

    这么想着,慕软织慢腾腾朝他伸出手去,想探探他身上还烫不烫。

    手还没碰到他呢,‘啪’的一声被他拍开,并冷声警告她:“脏手拿开。”

    慕软织:“……”

    她?

    脏手?

    慕软织气不过,把手摊开举起给他看,“脏手是吧?就是这只脏手,白天为了去给你弄生蚝,撬得到处都是伤口!你现在能好,都是我这脏手的功劳!”

    她说出来,只是想提醒面前这个男人别这么刻薄。

    好歹她救了他一条命。

    等她说完后,谢京臣就不说话了。

    慕软织以为他不屑,抬眸一看,发现此时谢京臣正沉默地盯着她受伤的手走神。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