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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那可再好不过!
    直至天地剧变,世间高手辈出,朱无视趁机大肆吞噬他人功力,终至天人境。

    只可惜至此境界,吸功邪法已难有寸进。

    即便是大宗师级别的功力也难以轻易吸收,更何况是这等境界的高手?

    段天涯步伐沉稳地踏入大殿,神色凝重地拱手道:"义父,大秦太子嬴天衡已至大明。

    "

    这位天字第一号密探面容沉静,眉间却透着一丝隐忧,整个人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利剑。

    他素来以沉稳睿智着称,在四大密探中颇具威望。

    朱无视指节轻叩王座扶手,沉吟道:"可探明其意图?"

    "我们的人无法近身,不过对方并未隐匿踪迹。

    "段天涯轻叹,若非嬴天衡有意暴露行踪,恐怕他们连对方入境都无从得知。

    "既如此,想必尚无恶意..."朱无视若有所思,"或只是途经..."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决战在即,他或许是为此而来。

    "段天涯推测道。

    朱无视微微颔首:"近来江湖人士齐聚大明,需加倍谨慎。

    "他神色一肃,"加派人手盯紧他。

    "

    对这结果他并不意外——毕竟那是嬴天衡。

    "让海棠去会会他,探明来意最好。

    若不成,也要结个善缘。

    "朱无视指尖划过扶手上的龙纹,"务必确保他既不出事,也不生事。

    "

    段天涯郑重抱拳:"天涯明白。

    "

    待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朱无视眼底浮现炽热的光芒:"素心,再等等..."

    他正苦于功力难有寸进。

    若能吸纳嬴天衡一行人的内力,修为必将突破桎梏。

    但这步棋险之又险。

    嬴天衡实力更胜一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可为了野心,为了冰封在水晶棺中的挚爱,他必须一搏。

    那颗天香豆蔻让素心沉睡多年,唯有嬴天衡掌握的复活秘术才能彻底唤醒她。

    或许...可以先交易再动手?

    "很快...我们就能重逢了。

    "朱无视凝视着掌心,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

    朱无视沉思片刻,执笔疾书。

    他将字条塞入机关龙首,转动王座扶手。

    随着机括声响,龙口缓缓张开,吐出新的信函。

    "毫无转圜余地?"朱无视指节发白,信笺在他掌中化为齑粉,"本侯偏要逆天改命!"

    御苑内,朱厚照正凝视铁笼中的猛兽。

    曹正淳踩着碎步近前,谄笑如常。

    "这老脸倒比猴戏有趣。

    "皇帝屈指弹了弹太监的面颊。

    曹正淳立即将腰弯得更低:"能搏圣颜一哂,老奴死而无憾。

    "

    "说吧。

    "朱厚照甩落袖口肉屑,斜倚在紫檀圈椅上。

    "大秦储君将至京师。

    "曹正淳袖着手,状若无意道,"铁胆神侯已遣人相迎。

    "

    玉盏在龙案上撞出脆响。

    朱厚照眯起眼睛:"皇叔愈发懂得替朕分忧了。

    "他忽然将棋盒掷向曹正淳:"你去安排。

    朕要邀嬴天衡共观剑决——用奉天殿的金漆帖。

    "

    "老奴领旨。

    "曹正淳捧着赏赐退出兽苑,锦盒在他臂弯里泛着冷光。

    朱厚照盯着笼中撕咬血肉的豺狼,指尖划过鎏金笼柱。

    护龙山庄与东厂的阴影,正如这笼上交错的金丝,将他困在龙椅方寸之间。

    ---

    尽管这两方的势力根深蒂固,但他仍不敢贸然行动,必须谨慎行事。

    表面上看,朱无视忠心耿耿,实则暗藏野心。

    朱厚照心知肚明,朱无视觊觎皇位已久,只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更何况,朱无视这些年在朝野积累的声望几乎压过了他这个皇帝,若没有实锤,他绝不能轻举妄动。

    再加上护龙山庄权势滔天,他必须准备周全,确保万无一失。

    而曹正淳同样野心勃勃,一心想铲除朱无视,独揽大权!这两人都是朱厚照的眼中钉,可目前局势下,他只能暂且坐山观虎斗,同时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

    “叶孤城……你可千万别辜负朕的期望!”

    叶孤城武功盖世,朱厚照早已暗中拉拢他,希望能借他之手肃清朝堂。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

    ……

    另一边,曹正淳回到东厂,手中紧握着朱厚照赐予的锦盒,脸上掩不住的得意。

    手下人见他这副模样,立刻明白他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督主,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飞鹰凑上前,满脸谄媚地问道。

    曹正淳笑得合不拢嘴:“咱家今日得到了皇上赏赐的宝物!”

    “而且这东西,原本可是铁胆神侯送给皇上的!如今皇上转赐给咱家,岂不是说明咱家在皇上心里的分量更重?”

    这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恭喜督主!”飞鹰赶紧奉承,“督主深得圣心,日后必定压过铁胆神侯,东厂也定能超越护龙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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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曹正淳放声大笑,“说得好!”

    “咱家早晚要灭了那铁胆神侯!”

    说完,他随手将锦盒丢给飞鹰,吩咐道:“来,打开瞧瞧!”

    “皇上的赏赐定然非同凡响,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

    飞鹰大喜,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生怕弄脏锦盒,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

    “属下这就打开……”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锦盒,却是一愣——

    “怎么是一份档案?”

    “档案?”

    曹正淳也愣住了,皇上为何会给他一份档案?

    难道是让他去对付什么人?

    “打开看看!”

    他眉头微皱,示意飞鹰将档案展开。

    “督……督主……属下不敢说……”

    飞鹰突然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上。

    “有什么不敢说的?”

    曹正淳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曹正淳眉头微皱,盯着眼前那份档案,"哦?本督的卷宗?倒是要听听铁胆神侯笔下的曹某是何模样。

    "

    他抬了抬下巴,"念。

    "

    飞鹰喉结滚动,展开纸张念道:"曹正淳,襁褓中失怙,由太监曹阿瞒抚养,遂承曹姓。

    "

    "性诡谲,行酷烈,民间称......"飞鹰的声音突然滞涩,"称......曹阉狗。

    "

    "混账!"曹正淳拍案而起,指节捏得发白,"狗胆包天的逆贼!"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寒光闪烁。

    这份羞辱来得猝不及防,更可恨的是——出自皇上御赐之物。

    "铁胆神侯......"曹正淳咬牙切齿,将所有怒火都转向那个名字。

    飞鹰低头不敢言语。

    "滚出去!"随着一声暴喝,飞鹰匆忙退下。

    ......

    官道上,马车徐徐前行。

    盖聂抱剑倚在车辕,双目微阖。

    "第几批了?"车内传来嬴天衡的询问。

    "十余拨。

    "盖聂语气平静,"仍在观望。

    "

    话音未落,他忽然转头,"跟了这么久,不现身一见?"

    剑气破空,竹叶纷飞。

    两道身影走出竹林。

    一人眉目含笑,另一人冷若冰霜。

    "在下陆小凤。

    "那人拱手,"这位是西门吹雪。

    "

    卫庄扫了一眼,淡然道:"用剑的?"

    他收回目光,"差得远。

    "

    西门吹雪握剑的手骤然收紧,却被陆小凤按住肩膀。

    "我们只是......"

    车帘微动,嬴天衡的声音悠悠传来。

    “陆小凤,你若不晓得朕在此处,为何会来?”

    “在朕面前装模作样,未免太过刻意。

    ”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殿下明鉴!”

    接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殿下可是要前往京城?”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陆小凤满不在乎地走了过去,丝毫不显惧色。

    西门吹雪眉头微皱,心中暗叹——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孽缘!

    嬴天衡凶名正盛,你却敢主动凑近,当真不怕死?

    “若殿下要去京城,不妨与我等同路?”

    “若不去也无妨,倒可建议殿下去瞧瞧热闹,过些日子便是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决战之时,这般盛况,错过可惜!”

    “正好借殿下的威风壮壮声势!”

    嬴天衡轻笑一声,“你倒是不避嫌。

    ”

    听出嬴天衡并无怒意,陆小凤心中稍定。

    看来这位传闻凶戾的大秦太子,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唰——”车帘掀起。

    “二位可敢上车一谈?”

    陆小凤心里犯嘀咕,传闻嬴天衡极重私密,自己贸然上去,怕是不妥……

    西门吹雪却毫无顾忌,径直登车。

    “唉……”

    陆小凤暗自叹气——这家伙倒是干脆,连想都不想?

    “怎么?陆小凤不敢?”

    “谁说的!”

    陆小凤一咬牙,豁出去了。

    生死有命,怕什么!

    大不了二十年后重来!

    待他踏入车厢,才发觉车内只有嬴天衡一人,并无其他女子。

    陆小凤一愣——不是说嬴天衡身边常有红颜相伴?

    人呢?

    害他犹豫半天……

    “呼……虚惊一场。

    ”

    他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嬴天衡看着他俩,“你究竟在忌惮什么?”

    “朕虽非善类,却也不会滥杀,何至于此?”

    陆小凤干笑一声,“殿下若有杀心,我二人断无生机。

    ”

    “只是听闻殿下身边常有……咳……在下难免顾虑……”

    嬴天衡了然,“她们若在此处,朕岂会让你上车?”

    “正因她们不在,才找你们聊几句。

    ”

    “那可再好不过!”

    陆小凤用力嗅了嗅,径直抄起案上的酒壶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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