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没说直接放弃的道理,总是有那么一丝可能性存在。
所以虽说不再争夺,但暗地里都是死死盯着周深。
且除了刚才直接与周深出手的,林子里还有其他人也同样盯着。
这些人相对而言的冷静一些,一直等待着机会,没有着急出手,想当黄雀。
但如果周深想离开,肯定会开始使手段。
背地里用手段,肯定也更全面,还很大程度的减低了自身的危险。
毕竟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虽说可能因为斗不过被反噬,但防范着也比直接斗法划算。
便看着周深擒下狐狸,那狐狸挣扎不休,被周深一记手刀打在脖子上。
“喀嚓。”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狐狸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瘫软下去。
暗地里看着这边的人都是一愣,寻思着这么果断吗,连问都不问一句?
但很快又想到那狐狸一直挣扎宁死不屈的模样,似乎不问也对。
感觉问不出东西来,不如自己找。
心里想着,便瞅着周深抖了抖狐狸的尸体,一副想从狐狸尸体上抖出纸人来的样子。
其他人都是怔住,随后便见周深满脸的失望与懊恼,猛的将狐狸扔地上泄愤。
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又把狐狸提起来抖了抖,随后回头问同伙要了些香烛纸钱,摆了个法坛。
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问尸。
只是狐狸的尸体只在一个劲的摇头,似乎没有任何消息。
随后见到周深皱着眉头,找了几根草搓成绳子绑住狐狸的手脚,就这么提着。
可能是不甘心吧,想多少得点。
也对,白费一场力气,什么都没得到,这狐狸带回去剥皮,也能有些作用。
虽说脏了些,但费一番功夫也是能处理好的。
“……”
暗处看着的,不约而同的都摇起了头,心里打消了大部分疑虑,还剩下的小部分也在慢慢衰减。
那狐狸身上似乎确实没有纸人的消息。
没有就算了,如今又死了,问尸都问不出来,便是没有问题了。
又想到刚才周深卖力争夺狐狸的画面,只觉得好笑,废了半天抢个脏狐狸回去,简直蠢极了。
感应到四处看自己的目光少了,周深脸上懊恼之色不减,紧盯着另一边还在争抢的木炭棍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实则心里很满意狐狸的演技,他本来还害怕狐狸不配合,他不太好处理来着。
现在看来,狐狸大有长进。
刚才周深一出手狐狸就认出来了,那眉心似古怪文字的纹路,显得一抹神性,不要太好认。
所以狐狸可是极力的“挣扎”,然后“不幸”的被周深抓住,吓得惊慌失措,手脚痉挛。
周深一记手刀,狐狸识趣的就死了过去。
至于脖子碎裂的声音,狐狸在看到周深的一瞬间正在树上,随手便折了树上的枝条,取一小截含在嘴里。
所以狐狸全程没有叫唤,等着手刀落下,咬碎嘴里的枝条,发出咔咔声。
“哎,马兄,我们白努力一场。”
“都道那纸人狡猾,还以为狐狸会带着之人另寻出路,没成想竟是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
这时身边的陈实两有些失落的出声。
刚刚心里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落。
他看着周深对狐狸出手,心里也是不由得有侥幸心理,觉得可能性很大。
周深大展神威,斗法不落下等,终于抢到狐狸的时候,心里那种期待达到了顶峰。
直到狐狸身上什么都没有,便如一盆冷水泼在头上,一瞬间心里凉透了。
那个中滋味,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尝试过,只觉得嘴里干巴苦涩。
以前自家二叔跑了婆娘日日痛哭,他还不理解,如今感觉懂了一些。
这跟跑了婆娘有什么区别!
再想着刚刚他帮着周深斗法,可是挨了两下的,心里又更失落了。
不过失落过后,也是把注意力放在另一边的木炭棍子争夺上。
一旁他的二叔不知道自家侄子这种时候在想他的婆娘,正警惕的看着四处,心里紧张。
老陈家就这么个有天赋的苗,可不要出来一趟没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没了,回去被自家姐姐怎么打骂,又被其他人怎么戳脊梁骨。
周深抢狐狸他反而是觉得可以的,至少危险性小一些。
让身边自家的娃子多些历练也好,不丢命就好。
至于所谓的纸人,不敢再想,苦劫来就来了,谁又能不吃苦呢?
过好当下就好。
周深听到陈实两的话,回头不忘安慰两句。
就是他脸上表现的太过失落,看上去需要安慰的不是陈实两,更像是他自己。
安慰的话也不像说给陈实两听的,更像说给自己听的。
陈实两见状,也知道这位马兄弟肯定心里更不好受,也不好说什么了。
“哎,马兄弟肯定比我更加伤心,我有些多嘴了。”
安慰两句陈实两,周深看着前方还在争抢,心里想着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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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抢到了狐狸,那躲在暗处的元丰帝肯定会有所动静。
别人不知道他是纸人,所以被木炭棍子吸引,元丰帝是肯定知道的。
元丰帝用狐狸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把自己引过来。
如今他失算了,肯定会想办法补救,那么自己要如何去应对呢?
直接跑吗?
似乎也是可以的,趁着这边几乎没人注意他,可以跑。
元丰帝追杀他,替命桩可以用掉,想想不亏,等于给狐狸和自己用了。
相当于给狐狸保了命的同时,也为自己争取了时间。
周深自然知道替命桩顶多拖延片刻,但已经够用。
片刻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大头府主那边,招黄岭老母过来。
早就提防着,所以老母过来不会太慢,大头府主说不定已经提了两嘴。
再比如,主动暴露,实则把元丰帝推出去。
“嘭!”
也就在这时,前方一声闷响传来,那木炭棍子终于是没有撑住,断掉了。
闷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一个个的瞪大双眼,皆是看向那断成几截的木炭棍子。
而周深则直接往断掉的木炭棍子过去,毫不避讳手里的狐狸。
原本躲在暗处的元丰帝刚准备出手,不由得愣住。
他把周深引过来,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让周深吃苦收劫,得到成长。
如今木炭棍子都断了,局势已经定下,事情肯定会平下来。
周深,也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然而周深却没有逃,而是迎面走过去了。
元丰帝的眼里,有了迷茫,从刚才开始,周深与狐狸的每一步动作,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与事先想好的画面完全不同。
如今这又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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