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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员了。”

    “大家欢迎他。”

    易忠海一边说,一边率先鼓掌。

    刘海忠和闫富贵也跟着拍了几下,其他人只是低声议论,似乎对江树龙的侄子感到惊讶。

    “什么,他是江树龙的侄子?江瘸子有侄子?”

    “怎么突然冒出个侄子,有听说过吗?”

    “没听说,这事藏得真深。”

    “奇怪,既然有侄子,为啥以前没提过?”

    “确实很奇怪!”

    江明闻言撇了撇嘴,对这些反应早有预料。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院子里的冷淡让他有些失望。他的大伯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却没人主动来打招呼,真是世态炎凉。

    这时,坐在刘海忠旁边的聋老太突然站起来,眯着眼指着江明说:“你就是树龙的侄子?快上来让我看看。”

    “二大爷说你昨天就来了。”

    “一天过去了,你竟然还不来看我这老太婆,真是不孝!”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身体颤抖,话却很有分量。

    娄小娥看着她颤巍巍地站起来,立刻上前扶住她。

    【旁边几位大妈立刻站起来,上前扶住她:“哎呀,老太太,您怎么起来了。”

    “快、快……坐下。”

    “您要是摔了可怎么办?”

    “对对,我的老祖宗,快坐下吧。”

    “……”

    两人手忙脚乱地又把她按回座位。

    傻柱看见江明站在那儿没动,马上瞪眼说道:“江明,你没听见吗?老太太叫你。”

    “你还不过来。”

    江明看着这些人的一番举动,没想到最先出来的竟是这个聋老太太。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这老太太说话的语气,似乎和他大伯关系不浅。

    但他现在不想动。

    只是看了何雨柱一眼,才说:“老太太,我不知道你和我大伯是什么关系。”

    “但我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和你也不认识,你要想跟我说话,等全院大会结束再说。”

    “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在呢。”

    江明对这位老太太不太了解,不好判断,但看这么多人围着她,显然是在倚老卖老。

    傻柱见他不过来,顿时火了:“江明,你这是说什么?”

    “老太太叫你过来,你还推三阻四。”

    “你是不是活腻了,昨晚没打你,你是不是皮痒了。”

    “……”

    傻柱说着就要冲上来。

    江明看到他冲过来,正想着看他怎么死,就见易忠海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傻柱,你想干什么?”

    “你又要动手吗?”

    “现在是全院大会,你以为还在你那后厨!”

    “还不快回去。”

    傻柱一只脚已经抬起,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收了回来。

    他笑着说道:“大爷,我这不是想教训一下这小子嘛。”

    “你看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就是欠揍。”

    “我是替老太太出气。”

    易忠海看着江明,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靠在一旁,毫无惧色。

    他转头骂道:“胡说,老太太还用你来出气?”

    “小江是江老弟的侄子,也就是老太太的半个孙子。”

    “你在这儿掺和什么?”

    傻柱一时语塞。

    “我……”

    然后,他什么也说不出。

    闫富贵也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傻柱,你以后得动动脑子。”

    “别一上来就动手,这样会惹麻烦的。”

    刘海忠则转过头说道:“老太太,现在正在开全院大会,这么多人等着呢,您的事要不等会再说,行不行?”

    聋老太太瞪了江明一眼,点了点头。

    “行,那我等会再说。”

    她说完,朝傻柱招了招手。

    “来,乖孙,过来。”

    傻柱见聋老太叫他,立刻顺势走了过去。

    只有贾张氏满脸不满,恨不得让傻柱过去把江明打一顿,正想站起来骂几句出气。

    可她一张嘴,伤口又疼了起来。

    只好捂着嘴重新坐下。

    易忠海见聋老太点头,便再次说道:“好,既然老太太同意,那大会正式开始。”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

    等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后,才继续说:

    “我们今晚开全院大会,大家应该都知道原因了。”

    “就是贾家嫂子中午在小江家门口受伤的事。”

    “现在大家都看见了,贾家嫂子伤得不轻,不只是嘴和头破了,连牙都掉了好几颗。”

    “要是让帽子知道,这就构成伤害罪,要吃官司的。”

    “但我们院子是文明标兵。”

    “而且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住在一起就是缘分。”

    “所以我和两位大爷商量好了,这事能在院里解决,就尽量在院里解决。”

    “免得影响邻里关系。”

    刘海忠也赶紧接话:“对,晚上我们要处理的就是这件事。”

    “正好,我们中午都不在家,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中午在场的,希望大家都能说说。”

    “谁对谁错,咱们在院子里解决。”

    闫富贵转头看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是受害者,这事由你先说。”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中午发生了什么,你给大家讲讲。”

    刘海忠也说:“对,贾张氏,你现在可以说了,把事情讲清楚。”

    “谁对谁错,我们给你做主。”

    “……”

    贾张氏还没等他说完,就站了起来。

    一手捂着嘴,指着江明喊道:“是他,是他,我头上的伤就是他打的。”

    “我这伤摆在那儿,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们看,我现在都吃不了饭了。”

    “这个该死的,他**。”

    “你们赶紧让帽子把他抓起来,他要害我。”

    “……”

    贾张氏刚一开口,就牵动了伤口,口水从豁口处溅了出来。

    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大骂江明。

    还露出那副丑模样,想博取大家的同情。

    在场的很多人之前都没仔细看过她的样子,现在一看,一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便开始议论纷纷。

    易忠海这时脸色一沉,喝道:“贾家嫂子,你说小江要杀你,我根本不信,你还是别说了。”

    “小江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杀你?”

    “……”

    刘海忠还没等她说话,就抢先道:“对,贾张氏,大家又不是傻子。”

    “我们今晚是来帮你讨公道的,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

    “你再把事情说一遍。”

    “这样胡搅蛮缠只会浪费时间。”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不高兴了。

    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转身就骂:“刘海忠,你什么意思?你是帮谁做主?什么叫浪费时间?”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我被他打了,他想杀我,你们却说我胡搅蛮缠。”

    “老天爷,你们快把我劈死吧,没人给我做主!”

    说着,她直接坐地上,哭爹喊娘起来。

    “老贾,东旭,你们怎么死得这么早!”

    “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老人小孩,以后该怎么活?”

    “我们贾家要被人欺负死了,干脆我这就死在这里算了。”

    “……”

    ——

    ——.

    【贾张氏绝对是哭丧界的顶级演员,说哭就哭,说嚎就嚎,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哭声、动作,让人恶心,见了都想躲。

    江明站在一旁,像个看热闹的人一样,一点也不着急。但易忠海等人一看她又开始哭闹,气得不行。

    闫富贵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皱着眉头道:“贾张氏,你今晚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这里闹的?”

    “要是不想让我们帮你解决,那我们干脆就散了。”

    “没人愿意听你在这里哭爹喊娘的。”

    易忠海皱眉,冷声道:“贾张氏,你够了没有?再这样,我们也不替你出头了。”

    “你去找别人吧,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淮如,你还站那儿干什么?快扶你婆婆起来。”

    秦淮如看着她在地上撒泼,脸上也有些难堪。

    赶紧上前搀扶道:“妈,别闹了,快起来吧,正事要紧。”

    贾张氏已经躺下了,哪肯这么快起来,一把推开她,哭嚎道:“我不起来,我不起来。”

    “东旭,你快来看看,现在全院都在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了。”

    “这些该死的,你快把他们都给我赶走。”

    “我也不想活了……”

    贾张氏一边骂着,一边盯着易忠海等人,显然是想用这种无赖手段先拖垮他们。

    可她刚哭了几句,就见聋老太不耐烦地拿起拐杖,狠狠朝她身上打去。

    “我让你不起来,我让你不起来。”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在这撒泼耍赖,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就**你。”

    “看你还吵不吵,吵不吵……”

    贾张氏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反击,身体一痛,一看是聋老太,立刻站了起来。

    “老太太,你怎么打我?”

    “我现在可是受害者,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都要被**了,你怎么也打我。”

    “……”

    贾张氏不敢在聋老太面前撒野,别人可能拿她没办法,但聋老太可不会惯着她。

    那拐杖打在身上确实疼。

    虽然被打了,但她也没办法,谁让她是五保户,是院子里的老祖宗呢。

    就是大爷他们也要对她恭敬三分。

    聋老太怒道:“我打的就是你,现在这么多人等着你说正事呢。”

    “你什么正事都做不了,就在这耍赖闹腾。”

    “吵得我都快受不了了,我**你了,大家就能回去休息了。”

    “……”

    贾张氏见聋老太要起身,慌忙躲到秦淮如身后,刚才还哭天抢地的样子,如今却像个小丑。

    其他人看着她,没人上前帮忙,就连一大妈二大妈坐在旁边,也只是冷眼旁观。

    江明在一旁看着她们又哭又闹,跟演戏似的,早已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