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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江明笑道:“如果有人想把你置于死地,你也会这么做。”

    “先走了!”

    他没再多说。肖明一向圆滑,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插手。

    再说就算李副厂长来了,肖明在场也帮不上什么忙。

    ——

    回到拘留室,只见傻柱安静地坐着。

    见江明进来,他才抬起头。

    “姓江的,你总算来了。”

    “你和许大茂合伙算计我,别让我有机会。”

    “不然等我出去,绝不会放过你们。”

    原本颓丧的傻柱此刻眼神凶狠,愤怒地站起身。

    “这是在威胁我?”

    “你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真不明白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说这种话。”

    江明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

    膝盖猛然顶出。

    重重撞在腹部。

    “呃!”

    傻柱眼睛瞪大,脸色惨白。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整个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他完全没有料到江明会突然动手。

    “江……江家的……你找死!”

    傻柱像虾米一样蜷缩着,额头青筋暴起。

    “嘴还挺硬?”

    江明蹲下身,皮鞋碾着地面。

    “是不是觉得马上有人来救你?”

    “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门外同事听到动静赶来。

    对视一眼,默契地退了出去。

    “有……有种弄死我!”

    傻柱喘着气,眼中怒火燃烧。

    “弄死你?”

    江明忽然轻笑,眼神却更冷。

    “我确实不敢。”

    目光扫过对方四肢。

    “不过要是你‘企图逃跑’……”

    “我‘不得已’打断你的手脚……”

    指节发出咔咔声。

    “你说……谁会追究呢?”

    笑意没有出现在眼里。

    傻柱看着江明脸上那抹阴冷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江明说话声音不高,语速平稳,但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不怕那些一言不发就动手的莽夫。

    但面对眼前这个人,他心底却直冒寒气。

    “姓江的,你别乱来!这可是保卫处的审讯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保卫处办事员。”

    “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傻柱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腹部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

    “好!”

    江明忽然笑着站起身。

    “好什么好!”

    傻柱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既然你说试试,那咱们就试试,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江明转身露出森然笑意,作势要关门。

    “你想干什么!姓江的!你疯了吗……”

    傻柱这下真的慌了神。

    原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竟要动真格的。

    他可是领教过这小子的身手。

    那一拳就能把他放倒的力道,若真动手,他绝对讨不了好。

    光是想想那铁锤般的拳头,他就觉得浑身发疼。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间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易忠海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傻柱人呢?马上给我带出来!”

    那男人一脸傲慢,进门就大声喝道。

    易忠海一眼看到站在审讯室门口的江明,立刻指着他说:

    “李副厂长,就是这个人把傻柱关起来了!”

    “他肯定还在里面!”

    两人快步走来。

    江明打量着李副厂长,此人比杨厂长年轻许多,显得精神十足。他的眼神锐利,一进门就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易忠海刚到拘留室门口,一眼看到捂着肚子站着的傻柱,立刻兴奋地喊道:“李副厂长,傻柱在这儿!”他关心地问傻柱:“你没事吧?是不是这人打了你?”

    李副厂长目光锁定江明,眯起眼睛,高高在上地质问:“你就是抓了傻柱的江明?我现在以副厂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了傻柱。”

    “放人?”江明看着他们,忽然笑了,“李副厂长,虽然你是领导,但傻柱是**公家财物的现行犯,证据确凿。你真要包庇一个偷窃者?”

    李副厂长瞳孔一缩,厉声说:“你什么意思?我堂堂副厂长还没权力放人?”

    江明依旧笑着:“你当然有权放人,但他可是人赃并获的罪犯。你确定要为一个**犯滥用职权?”

    “胡说!”李副厂长怒火中烧,“谁说傻柱是贼?你哪只眼睛看见的?你一个小小的保卫处职员,也敢质疑我的决定?你们值班队长呢?马上叫他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职员也敢跟我这个副厂长叫板?”

    他朝屋里两名保卫科的人大声喝道: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把你们队长叫来!”

    ——

    ——夕.

    那两个队员哪里敢和江明相比,一听这话立刻跑出去了。

    江明暗自摇头,看向李副厂长的眼神更加冷淡。

    “李副厂长架子真大,何必在我面前耍威风?”

    “按你说的,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保卫科职员。”

    “可我也是轧钢厂的一员。”

    “现在是新社会,讲的是人民当家做主,官僚作风早该收起来了。李副厂长,我劝你注意点影响。”

    李副厂长脸色发青,没想到一个普通员工敢这么顶撞他。

    正要发作,易忠海抢先开口:

    “江明!你这是什么语气?是在威胁领导吗?”

    这老狐狸又在煽风**。

    江明心里清楚,干脆把话挑明:“这是善意的提醒。”

    易忠海冷笑:“提醒?分明是目中无人!”

    李副厂长怒极反笑:“老易,别跟他多说了,待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你先带柱子去休息。”

    “一个小小的保卫科小兵,光天化日动手打人,事事都是铁证。”

    “这笔账我慢慢跟他算。”

    易忠海也跟着笑了,好像已经看到江明出丑的样子。

    可还没等他扶起傻柱,门外突然传来一声:

    “李副厂长,您刚才是在批评我保卫科的人?”

    “你一个分管设备的副厂长,擅自插手我的职责范围,未免太越权了!”

    话音刚落,林国琛已经推门而入。

    李副厂长脸色一沉:“林国琛,你这是什么态度?”

    易忠海听到这话,神情微变——他察觉到话语中的隐含威胁。

    林国琛扫视了一眼屋内,看见江明镇定自若地站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接着转向李副厂长,冷冷地说:“我只是提醒您,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我不该来?”李副厂长怒极反笑,“林国琛,你搞清楚!作为轧钢厂副厂长,整个厂区哪里我去不得?”

    林国琛毫不理会:“这是保卫处羁押室,关押的都是涉案人员。即便是厂长来了,也要提前报备。”他盯着被扶出来的傻柱,“您擅自放走被拘留的人,已经严重违反规定。如果上报上级,恐怕会影响您的年终考核。”

    “放肆!”李副厂长勃然大怒,“你这是在威胁领导?今天我非要带走何雨柱,你能怎么样?”

    江明冷笑:“您当然可以强行带人。但包庇涉案者的责任,到时候可要独自承担。”

    李副厂长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脸色难看至极。

    “你……”

    易忠海厉声打断:“胡说八道!”

    “姓江的,傻柱根本没偷东西,分明是你公报私仇!李副厂长,您千万别信他,傻柱到现在都没认罪!”

    “我怀疑他们用了刑——您看傻柱连站都站不稳,这些伤都是昨天被打的!您可得主持公道!”

    李副厂长闻言猛然醒悟,阴沉着脸转向林国琛:“看看你们保卫处干的好事!”

    “今天这事,还有你们刑讯逼供的事,我都会如实上报。”

    “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话音未落,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保卫处值班队长带着几个队员冲进来,看到林国琛立刻喊“科长”。

    林国琛扫了他们一眼,回头对李副厂长冷笑道:“不用您费心。”

    “傻柱昨晚被抓现行,怎么能凭空否认?保卫处执行公务是天经地义,抗拒抓捕的人就该受罚!”

    他突然提高声音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犯人越狱都不知道?要不是江明守着,人早就跑了!你们统统收拾东西走吧!”

    新来的保卫科人员脸色骤变,立刻应声领命。

    “遵命!”

    他们顾不上理会李副厂长,直接朝何雨柱走去。

    李副厂长气得脸色发青,手指颤抖地指着林国琛:“你……”

    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国琛这么强硬,面对威胁毫不退让。

    更没想到对方竟为了一个普通工人和他对着干。

    易忠海和何雨柱看到众人围上来,顿时慌了。

    “你们想干什么?李厂长还在这儿呢!”

    “这是要无法无天了吗?”

    易忠海话音刚落,一记耳光就甩了过来。

    啪!

    他被打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回过神时,只见江明冷眼看着他,单手把他拎了起来。

    “易忠海,这里是保卫处。”

    “再敢多说一句,立刻以包庇罪把你抓起来。”

    “以为搬出李副厂长就有用?”

    “滚!”

    说完随手一扔。

    易忠海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墙上,差点气绝。

    何雨柱拼命挣扎,大吼:“姓江的杂种!”

    “你敢这样对大爷,我跟你没完!”

    李副厂长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

    “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今天的事,我记住了,记住了……”

    话还没说完,最后一句已经变成怒吼。

    “林国琛,还有你,江明,你们等着挨处分吧。”

    “用不了多久,你们的下场会比他们更惨。”

    林国琛神色不变,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那神情,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李副厂长,该害怕的人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