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蔡府后院的小楼里。

    蔡钰望着蔡瑁鬓角新添的白发，轻声问道：“事情进展不顺利吗？”

    蔡瑁无奈地点头：“我们在州牧府安插的人手全被清除了。”

    “现在蔡府四周布满了兵力，随时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妹妹，我低估了刘表。”

    “他的实力远超我的预估。”

    “原以为曹操挥师南下会让刘表自乱阵脚，调兵遣将去抵挡。”

    “可他非但按兵不动，反而集中了所有力量。”

    “现在我们进退两难，无论荆州局势如何演变，蔡家都难逃覆灭！”

    蔡钰幽幽道：“当初我就劝过兄长，过早站队风险太大。”

    “可你执意选择曹操。”

    蔡瑁长叹：“如今只能孤注一掷，看明日能否刺杀刘表，夺取襄阳控制权。”

    “成功了，我们尚有一线生机；失败了......”

    “我会安排侍女假扮你上花轿，你带着家眷速速逃离襄阳。”

    “若大事可成，你们再回来；否则永远别回头。”

    蔡钰眼中浮现哀伤：“兄长，蔡家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蔡瑁沉声道：“别无选择。”

    “其他的......”

    “不必多说了，明日婚典时我会派人护送你和母亲离开。”

    说罢转身要走。

    蔡钰突然叫住他：“兄长，可曾想过改换立场？”

    “改换立场？”

    “现在还来得及吗？”

    “还能选谁？”

    蔡钰目光灼灼：“蒯家支持的那个人。”

    “蒯家？”

    蔡瑁苦笑：“他们冷眼旁观等着收渔利，何时真正表态过？”

    “纵有更佳选择，蒯家怎会相助我等？”

    “痴心妄想。”

    “莫要再提！”

    “速去准备，天明便送你们启程。”

    蔡钰神色固执：“兄长当真甘心就此放弃？”

    “莫非真要束手就擒？”

    蔡瑁目光锐利：“自然要争，但我只信自己。”

    “明日我会为蔡家拼出一条生路。”

    “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

    说罢，未等蔡钰回应，他已拂袖而去。

    蔡钰望着兄长的背影，轻叹一声。

    她隐约觉得，若依蔡瑁之计行事，必将万劫不复。

    沉默片刻，她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悄然改换装束，快步走下楼阁。

    ............

    蒯家内，蒯越与蒯良正商议明日要事。

    忽有仆从来报，蔡家有人求见。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蒯越道：“蔡瑁还不死心？”

    “这般纠缠，未免可笑。”

    “来者何人？”

    仆从答道：“是蔡家 ** 蔡钰。”

    “蔡钰？”

    原本兴致缺缺的蒯越露出讶色：“兄长，此女深夜造访，意欲何为？”

    蒯良沉吟道：“难测。”

    “那见是不见？”

    蒯越果断道：“见！”

    “这……为何？”

    蒯良低声道：“听闻主公有 ** 之癖。”

    “河北袁氏、徐州刘备之事，皆是前车之鉴。”

    “蔡钰乃荆州绝色，若他日被主公相中……”

    “这面子，不得不给。”

    蒯越恍然，随即苦笑：“可惜我蒯家无此佳丽，否则何必瞻前顾后？”

    “请蔡 ** 上来。”

    “遵命！”

    片刻后，一袭淡紫长裙、姿容绝世的蔡钰站在蒯家兄弟面前。

    蒯良二人不敢怠慢，当即躬身行礼：“蔡 ** 亲临，未曾远迎，望乞恕罪。”

    蔡钰嫣然一笑：“事态紧迫，我便直言了。”

    “蒯家真正主事者另有其人，我今日前来，是为与蒯家联手，给我蔡家谋一条生路。”

    此言一出，蒯越与蒯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蔡 ** 何出此言？”

    蔡钰从容道：“蒯家稳守 ** ，足见早有明主。”

    “算计我蔡家之举，证明荆州暗藏第三方势力。”

    “此人挑唆蔡家与刘表相争，不过是想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