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蔡琰、甄宓……皆传闻有倾城之姿。”
“但这……”
“与我糜家有何关联?”
糜竺抬手敲了敲他额头:“愚钝。”
“小妹素有徐州第一 ** 之誉,才貌双绝,林辰岂会无动于衷?”
“虽与刘备有婚约之名,但世人皆知小妹清白无瑕。”
“若林辰与小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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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芳眼中闪过喜色:“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糜竺眉头微皱:“河北来的?自称是我的故交?”
侍从恭敬道:“来人手持名帖,说是沮授先生门下。”
糜竺猛地站起身:“快请!不,我亲自去迎!”
糜芳急忙跟上,压低声音道:“兄长,这莫非是...”
糜竺脚步不停,沉声道:“慎言!先见过再说。”
两人穿过回廊,远远便看见府门外站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那人见糜竺亲迎,连忙躬身行礼。
糜竺快走几步将其扶起,笑道:“先生远道而来,糜某有失远迎。”
文士环顾四周,低声道:“常山赵子龙托我给糜公带句话:'青州风雨将至,旧时牡丹可还开?'”
糜竺瞳孔微缩,当即侧身让路:“先生里面请,我们详谈。”
三人进入密室后,文士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糜竺仔细验看封泥后,方才拆开细读。
待看完信笺,糜竺长舒一口气,对糜芳道:“速去准备,三日内要调集三千护院,五百艘商船。”
又转向文士郑重道:“请回复子龙将军,就说糜家牡丹,静待春风。”
文士含笑拱手:“既如此,在下告辞。七日后,东莱港见。”
待送走使者,糜芳急不可耐地问:“兄长,信上说什么?”
糜竺将信笺投入烛火,轻声道:“宇文将军已拿下平原,三日后渡河南下。要我们配合夺取临淄。”
糜芳大喜:“太好了!我这就去安排。”
糜竺按住他肩膀:“记住,动作要快,但表面要如常。特别是对曹军使者,更要殷勤招待。”
“我省得。”糜芳匆匆离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糜竺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北方的天空喃喃自语:“小妹,这次你可要帮家族抓住这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糜芳拧紧眉头冷哼道:"又是招摇撞骗之徒,速速轰走!"
"本官何时在河北有过故交?"
"即便有旧识,怕也早已命丧黄泉。"
侍从战战兢兢正要退下,糜竺却吩咐道:"将人请进来,切记以礼相待。"
糜芳诧异道:"兄长莫非知晓来者何人?"
糜竺抚须轻笑:"此时自河北而来,除却方才谈及之人,更有哪位?"
糜芳顿时展颜:"原来是他......"
片刻后,一名中年文士昂然而入,向二人拱手:"河北田丰冒昧造访,还望海涵。"
糜竺含笑还礼:"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糜竺、糜芳,见过元皓先生。"
"我兄弟二人期盼先生久矣。"
田丰朗笑捻须:"二位与我不谋而合,当真难得。"
"可有僻静处共商大计?"
"请随我来!"
三人把臂同赴后院密室。
......
碧空如洗,千帆竞渡。
黄河浪涌间,沮授负手立于北岸,身侧宇文成都按刀而立,高览、麴义等将眸中燃着炽热战意。
"军师,刘备主力既入扬州,此时攻取青州正当其时!"
宇文成都铁甲铿锵,声若洪钟。
麴义虽未言语,掌中强弓却不自觉绷紧三分。
沮授目眺南岸:"刘备明知我军意图,却故意带走精兵,诸君可知其故?"
见众将茫然,他轻点舆图:"只因兖州曹孟德,断不会坐视我军壮大。"
"当今天下,最忌惮主公兵锋者,非曹操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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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德亦是洞悉此局,方可安心挥师南征。
须谨记,我军攻取青州之际,务必防备曹军突袭。
宇文仲坚恍然,剑眉微蹙:若曹贼来犯,必取道泰安袭我后军。
只需先遣精兵驻守泰安、泰山二地,形成掎角之势,确保粮道畅通,则青州唾手可得。
沮子辅颔首称善:不知哪位将军愿往拒曹?
宇文仲坚当先 ** :白沟之战时,某曾与刘玄德交锋,其麾下皆酒囊饭袋,杀之无趣。
末将愿镇守泰安,定教曹军片甲不得南下。
麴子义亦进言:先登营不擅攻城,却最善截击。
末将与宇文将军明暗配合,最为妥当,望军师允准。
沮子辅本就属意二将,当即应允。
善!待明日三军渡河完毕,即刻分兵。
话音未落,忽闻马蹄声骤起。
但见一骑黑旋风直冲军阵而来。
宇文仲坚等人厉声喝问:何人放行?速速阻拦!
来骑高声道:诸位将军勿惊,某乃夜刃所属。
麴子义等面露疑色,宇文仲坚与沮子辅却相视骇然。
他们深知此机构直达天听,更见识过忠义坊中夜刃之可怖。
尤其是那位深得林相倚重的李统领,更是权势滔天。
速速让开!众将士闻言,慌忙让出通道。
李元芳飞身下马,抱拳行礼:见过子辅先生,见过诸位将军。
【紧急军报】
"末将擅闯营帐,望大人恕罪。"
沮授微微抬手:"李将军不必多礼。"
"可是主公有军令送达?"
李元芳抱拳道:"襄阳大捷!主公已破曹军八万,襄江畔尽歼敌寇。"
帐中骤然一静,众将皆露惊色。
宇文成都拍案而起:"未及旬月连破襄城曹军,这般惊世战功,除主公外何人能及?"
"纵未亲临战阵,亦能想见当时的惨烈。"
麴义与高览相视苦笑:"我军方渡黄河,主公已定荆襄。这般差距,实在令人汗颜。"
沮授眼中精芒闪动:"然则荆襄既定,诸侯必生忌惮之心。此刻怕已有人谋划合围襄阳。"
"眼下驰援已来不及,不如围魏救赵——若能夺取青徐二州,甚至威胁兖州,便可牵制曹刘联军。"
宇文成都当即按剑:"末将这就发兵泰安,先搅乱青州局势!"
沮授却含笑制止:"将军且慢。李统领既至,想必另有良策。"
众将恍然,俱望向李元芳。
只见他从容一笑:"主公命我带来密报——此刻青州境内,除临淄、北海二城,余处皆无守军。兖州东平虽有十万曹军,却要同时防备我军自黎阳出击,以及我部突袭青徐。"
【战略佯动】
曹操与刘备视青州如鸡肋,独徐州乃必争之地。
故攻临淄、北海,难动曹军分毫。
纵使宇文将军驰援泰安,亦属徒劳。
沮授沉吟良久:"李统领之意,是要暗度陈仓直取徐州?"
"此举...是否过于凶险?"
"等同同时挑衅曹操、刘备、袁术三家。"
"若粮道遭截,我军恐有倾覆之危。"
李元芳振袖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唯兵锋直指徐州,方能牵制群雄,缓解襄阳压力。"
"此乃末将拙见,非主公钧命。"
"定夺之权,全在先生。"
帐中诸将闻言躁动:
宇文成都按剑而起:"既是空城,占之何益?"
臧霸拍案道:"末将请为先锋!"
高览麴义齐声:"愿截击刘备袁术!"
沮授倏然止步,眼中寒芒乍现:"围临淄为虚,取徐州为饵——要钓的是曹军主力!"
"既要惊雷,当击其七寸。"
"东平十万大军,须尽数吞之!"
众将疑道:"如何吞得?"
沮授捻须轻笑:"令宇文成都、麴义伏兵九里山,待曹军援救彭城时半道截杀。"
宇文成都仍有疑虑:"彭城守备森严..."
沮授袖中滑落密函:"城内自有接应。"
"两位将军需昼伏夜行,泄踪者斩!"
"遵命!"二将躬身退下时,甲胄铿然作响。
沮授转身凝视沙盘:"臧霸率三万兵马作势围城。"
"高览随我亲领五万精兵,绕过青州直扑彭城。"
"定要这中原大地——"
烛火映照下,他的手掌猛然攥紧:"烽火连天!"
战帐内,双影退去。青袍文士向劲装男子抱拳:"李将军,此役还需仰仗锦衣卫之力。"
"精准谍报方能决胜疆场。"
男子抚过腰间弯刀:"分内之事,何须客套!"
【千钧青州篇】
临淄城头旌旗蔽日,黑甲军团如潮水般围住城池。奇怪的是,这支大军始终按兵不动,只在城外挖凿沟堑。
城垛旁,两位文官凭栏远眺。
简雍攥紧拳头:"元达兄,臧霸这围城不战的架势..."
"必藏祸心。"赵昱捋须沉吟,"只怕...意在明修栈道。"
"难道要冒险穿越我军防区?"简雍瞳孔骤缩,"可曹孟德十万大军就屯驻东平!"
赵昱望向南方:"或许是替荆州那位分担压力。无论如何,我们只需钉死这三万敌军。"
"至于徐州..."他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衣冠,"有子仲兄弟坐镇下邳,倚仗泗水天险,当可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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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雍颔首道:"正是,此意与我不谋而合。"
"天下大势系于荆州,非在青徐二州。"
"若沮授部众覆灭,反会激发联军士气,荆州林辰更难固守。"
"只是沮授身为当世智者,岂会不明此理?"
简雍忽然瞳仁一紧:"糜氏可有异状?"
"糜家?"
赵昱似有所悟:"糜贞被林辰所掳,数月杳无音讯。"
"若糜家借此为由投效林辰..."
"徐州恐将..."
简雍眉间浮起忧色:"速传令彭城王朗,严加防范糜氏。"
"得令!"
号令既出,数十骑探马分四门疾驰。
不足半个时辰,便有斥候踉跄回报:"大人,四郊皆有游骑巡查,派出人马尽遭截杀,仅数人得脱,书信无法送达。"
赵昱与简雍面色骤沉。
"点齐兵马,某亲自为尔等开道。"
"此讯若不能传至徐州,大事去矣!"
简雍铮然拔剑欲下城楼。
赵昱急拦:"宪和兄!此事皆为我等臆测,现有情报显示糜家并无异心。"
"主公南征粮秣器械,多半仰赖糜家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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