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36章 救人
    凌月?

    陈夙宵拍拍吴承禄的肩膀,道:“放开她吧!”

    “陛下,她...”

    “无妨,她若再不老实,朕就允你给她洗刷刷。”

    洗刷刷?什么鬼。

    手脚被松开,凌月却不敢动了。

    光是听在耳朵里就已经毛骨悚然,如果当真在自己身上施展一遍,那还不如死的好。

    江湖人永远奉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这无关贪生怕死!

    人活着才有希望,若是死了,什么都是空谈。

    所以,凌月决定。

    我忍!

    老老实实坐回到草窝子里,双臂抱膝,头就低低的藏在双臂间不大的空间里。

    嘿!

    陈夙宵顿时就无语了,明明是你刺杀朕在先,怎么搞的好像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不由撇撇嘴,单刀直入:“说说吧,是谁给你们透露朕的行踪。”

    凌月埋着头,不吭声。

    陈夙宵继续问道:“或者你可以告诉朕,那些死士从何而来?”

    凌月依旧无声。

    看来是铁了心非暴力不全作啊!

    终究还是太年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承禄!”

    吴承禄心领神会,尖声道:“来人,给咱家烧一锅开水。”

    凌月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陈夙宵,双眼直欲喷火。

    “卑鄙,无耻,暴君,狗皇帝!”

    吴承禄一声怪笑:“陛下,老奴这就让人拿来针线,把她的嘴缝起来。”

    “你敢。”凌月尖叫道。

    “桀桀...你当这里还是你的铁剑门吗?”

    说话间,牢房外已有狱卒搬来了一口大铁锅,就等着搭好架子,挂起来就可以烧开水了。

    凌月眸光跳动,虽不至于即刻就死。但若真给洗刷刷了,那可比死了还难受。

    “我...我...”凌月咬着牙,那个“说”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凌剑秋是你爹?”陈夙宵突然问道。

    “放屁!”凌月大怒:“他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无耻小人,就他也配当我爹。”

    陈夙宵,吴承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脑门上都刻满了问号。

    啥情况,难道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那还怎么拿她要挟凌剑秋。

    “你姓凌,出身铁剑门,身上纹有凌家族徽。那,凌剑秋是你什么人?”吴承禄尖着嗓子问道。

    凌月冷笑:“老娘是他姑奶奶!”

    噗!

    陈夙宵险些当场笑出声来,年龄不大,口气不小。

    就是不知凌剑秋听到这话,该作何反应。

    吴承禄脸色难看,眯起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牙尖嘴利,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这里是大理寺大牢。”

    “或者,你想去诏狱里的待着。”

    凌月感觉自己正被一头阴损恶毒的怪物盯着,浑身汗毛直立。

    锦衣卫初建,诏狱的恶名还只在朝堂小范围流传。

    然而,这并不能妨碍凌月脑补。

    大理寺大牢关的犯人形形色色,是死是活都有律法为依据。

    所以,算不上是死牢。

    而诏狱之名,听起好似平平无奇,但由吴承禄阴恻恻的说出来,恐怖感便由然而生。

    “我...”凌月抬头看着陈夙宵,弱弱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

    “你觉得呢?”

    凌月瞪着大眼睛,把无辜两字刻进了眼底深处。

    吴承禄回头看着牢外的熊熊烈火,锅中的水已经开始冒热气。

    一把崭新的铁刷子就挂在牢门上,晃晃悠悠。

    “陛下莫急,老奴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开口。"

    凌月抬起头:“我本在江湖是游历,突然收到家族秘信传书。至于那些死士,我是到了城外才与他们接上头的。”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说罢,凌月像是赌气一般侧过身,道:“你若还是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夙宵叹了口气,道:“看来是个无用之人,承禄,想办法找到凌剑秋,若他拿不出让朕心动的东西。她,秋决!”

    凌月闻言,低声自语:“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然而,她又拉不下脸来求饶。

    正在这时,一声大喊传来:“快跑啊,雨势太大,水倒灌了。”

    与此同时,湍急的流水声传来。

    “哗哗哗”!

    吴承禄脸色大变,闪身出了牢房,狂冲而出。片刻,又飞奔回来。

    “陛下,快走,水太大拦不住了。”

    陈夙宵猛地一拍脑门,流年不利,跑来审个犯人都要被水淹。

    找谁说理去。

    难道原主真的遭遇了天谴,一年之期,必死无疑?

    正想着,一股汹汹浊流已然涌了过来。水势极猛,卷着牢里的各种污秽。

    一时间,整座大牢都乱了,敲击声此起彼伏,有人惊恐大叫,有人放声痛哭。

    “来人,来人啊,放我出去,我不想被淹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都慌了。

    陈夙宵很清楚,这地牢与现代的地下车库一个德行。

    大水一漫,便是灭顶之灾。

    见陈夙宵还站着不动,吴承禄急得不行,连声催促:

    “陛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然而,陈夙宵说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来:

    “莫慌,先救人。”

    救人?

    救谁?

    吴承禄满眼迷芒。

    “快,把牢门都给朕打开。”

    “可是,他们都是犯人,死不足惜,陛下何必在意他们。”吴承禄道。

    “他们犯了法,自有我陈国律法惩处,今日朕在此,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淹死!”

    吴承禄一咬牙:“好,那请陛下先行出去,老奴这就让人开门。”

    说罢,吴承禄转身出了牢房,尖细的嗓声在大牢里回荡。

    看守大牢的锦衣卫大多都是从五卫借调过来的,水势一起,便有些乱了。

    好在有影卫带头,一个个才心惊胆颤的冲向就近的牢房,根本来不及找钥匙,只能拔刀猛砍。

    转眼间,大半牢门便开了,犯人们既惊又喜,乱糟糟一窝蜂往出口冲去。

    水已没至小腿,凌月不得不站起身,好奇的看着陈夙宵。

    “你怎么还不走?”

    陈夙宵瞥了她一眼,默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铐用力一扯。

    顿时,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后,坚固无比的铁链便被扯断了。

    如法炮制,陈夙宵蹲下身,又扯断了她的脚镣。

    在此期间,凌月死死的盯着他的后颈。铁链断口参差不齐,无异于一柄奇兵。

    若是此时发难,诛杀暴君,岂非就此功成?

    可是,凌月却犹豫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