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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师尊幼时也会这样打扮吗?
    段春衣在床上养病,躺了三天,一直胡思乱想,最后实在躺不住了,便撺掇师兄师姐,赶紧和许管事道别。

    他们要去西境参加三界拍卖大会!

    许管事再三劝段春衣多住几天,东境广阔,有趣之处颇多,既然来都来了,她可以带她多看看。

    但是段春衣拒绝了。

    她戴着粉色的发带,簪着粉色绒绒的发链,穿着粉色法衣,手腕上是粉绒绒的手环,腰间储物袋也换成了粉的。

    她怀疑她再待下去,许姨要将她的头毛也染成粉色。

    也不知许姨这审美是从何而来。

    她慌不择路,道别之后,便连夜带着师兄师姐们逃了。

    她在灵舟上将头上粉粉绒绒的发饰一件件摘下来,苦恼:“许姨说,扶苍姐姐幼时戴的是黄毛,师尊幼时戴的是绿绒,轮到我该是粉色。”

    段春衣捧着脑袋:“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师尊怎会戴这样俏丽的头花。”

    程师兄低声道:“你可以问问掌教。”

    虞侯抱看向琳琅城的方向,思索:“总觉得再不走,明天那女人就要掏出一张契书,将小师妹收服了。”

    万岁观南点头:“那确实有点吓人。”

    因为被吓到了,所以二师姐顺势抱住小师妹搓了搓,抚慰自己小心肝。

    段春衣被撸得粉毛乱飞。

    她今日还未向师尊报平安,便推开二师姐,撸顺了自己的毛,拍了张照片,传给师尊。

    附言【师尊幼时也会这样打扮吗?】

    师尊的信息回得很快。

    【师尊大人:嗯。】

    段春衣睁大眼睛。

    紧接着又看到师尊的信息。

    【师尊大人:贺兰氏族徽是玄鸟降世,嫡系子孙,幼时都要着毛绒绒。有雏鸟之意。】

    【师尊大人:为师幼时,着绿毛。】

    段春衣:……

    所以,贺兰扶苍那样强大的女人,小时候真是个黄毛?

    段春衣头顶和身上没摘完的粉色毛绒绒,在风中微微摇晃,像一只离开了蛋壳的幼鸟,蹙着眉头捧着通讯玉牌,一脸无法理解的迷茫。

    程奉吉低眸,探出指尖。

    那细微的绒毛被风吹动,不断刮过他指腹。

    “奉吉师弟?”

    虞侯突然叫了一声。

    程奉吉转眸,对上大师兄犹疑中带有敌意的视线。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快要午时了,我去做饭。”

    话罢他便径直走开。

    虞侯抱臂想了一会,没理到什么头绪,便将这个存在感不强的师弟抛去一边。

    他上前勾住段春衣的脖子,“贺兰氏都是与贺兰摇光一样的土包子,小师妹日后与我去虞氏,我虞氏法器行的法衣要洒脱俊气得多。”

    段春衣还在看通讯玉牌,他不满地弯下腰,将脸塞在她与通讯玉牌之间,“春衣有没有在听师兄说话?”

    段春衣将他的脸推开,“刚刚看到一条关于三界拍卖大会的科普帖子,都是干货,我要学习。”

    摆脱大师兄后,段春衣便走到她的专属位置。

    在灵舟的栏杆边坐下,将两条腿放下去晃,而后将脑袋搭在栏杆上,认真研究通讯玉牌。

    碧空如洗,风过絮云。

    灵舟内飘逸出食物的香气。

    大师兄坐在小师妹身边,二师姐在甲板上练刀,沈师兄在栏杆边吊鸟,程师兄在船舱内做饭。

    这些天内,没有人问过段春衣关于那夜的事。

    那磅礴得几乎要将玲珑渊掀翻的力量,为何能为一个元婴初期修士所用?

    他们只以为是她的独门秘法,不去深究。

    而其实,段春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只记得自己在混沌中,似乎听见了段贺辜的声音,她便认为,自己那时或许是借用了哥哥的力量。

    而段贺辜那段话中,有个词令她很在意。

    [修补]

    他在她体内,修补她的身体。

    那些灵力奔涌入她的身体,想要撕碎她。而被封印在她体内的段贺辜,一次次为她修补。

    段春衣复盘复盘着,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自己从前做过的实验。

    她在入合欢宗不久便试过割破自己的手腕养鱼,但很难割破,割破后又立即自愈,连一滴血都没溢出。

    不知为何,结合段贺辜的话,那快被她遗忘的自愈能力,再度浮现脑海。

    可是。

    她从始至终,体内只封印过段贺辜,还有谁会为她修补身体?

    她从前只是个小村姑,又何时接触过能为她修补身体的异宝?

    实在想不通,她试图联系段贺辜,但不管她怎么搓自己眉心,封印中的男火也没回声。

    只能作罢。

    总归对她有益无害。

    而且有段贺辜在她身体里,也不担心吃坏肚子了。

    有哥哥作为勤勤恳恳的身体医生。

    她可以更放飞自我,去尝试更多修真界美食啦!

    段春衣看完了那条三界拍卖大会科普帖子,便开始快乐浏览西境美食推荐。

    看得口水直流。

    然后吃饭的时候,就对着通讯玉牌上放映的照片,吃程师兄做的饭。

    等到师兄师姐们吃饱了,四散而去消食。

    程师兄悄悄将小师妹拉到了船舱内,掀开了厨房锅盖,露出一只奶油蓬松的草莓小蛋糕。

    开小灶。

    “哇——”

    “是草莓蛋糕?!!!”

    段春衣不可思议,修真界怎会有草莓蛋糕?

    程师兄低眸安静地笑,将一只银色小勺子递给她,“新鲜草莓,尝一尝。”

    段春衣舀了一勺奶油,甜得浑身都舒服了,“师兄,你知道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吗?”

    程奉吉轻轻眨眼,“什么酒?”

    段春衣咬着勺子,又问:“奇变偶不变?”

    程奉吉还是低眸看着她的神情。

    男人墨描般的眉眼并不是大师兄那样的风情妖娆,也不是沈师兄那样的剑眉星目,而是另一种水一般的温柔,温温吞吞,源源不绝。

    段春衣咬着勺子,细细打量他,确认他并没有被这两句话开启血脉记忆,微微有些失落。

    她道:“没什么,师兄是在哪学会这种做法的?”

    程奉吉垂眼倒了一杯甜茶,放在她的手边,“在我幼时,有位姐姐为我做过。看过一次,便学会了。”

    段春衣又支棱起来,忙问:“那位姐姐现在在哪?”

    程师兄手里也捧着一杯热茶,他抿了一口,“已不在了。”

    段春衣急急问:“怎么会不在了呢?你是在哪碰见她的?她叫什么名字,有留下地址吗?”

    程奉吉抬眸,静静听她问完,才徐徐道:“师兄如今年纪已经很大了,是在很小的时候碰见她的。她已经不在了。”

    段春衣失神。

    “她,是凡人啊……”

    肯定是她的老乡!

    肯定是!

    她就知道,穿越者的灵根很差!很难修仙,所以寿命不长!

    好可惜啊,还以为能够遇上个能聊天的老乡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