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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王岸之的眼睫沾上细微的湿意,一双阴黑的眼瞳凝视着她,云间的光丝丝缕缕落在她身上,显得有些通透的淡薄,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指。

    她笑:“你会是我的垫脚石,岸之。”

    她比划了下手指,道:“第三块。”

    他毫不犹豫:“好。”

    “真不怕死?”

    “翘翘,我没有恐惧。”

    “唔,我再想想。”

    王岸之开始往飞剑上爬,爬上来就要解开腰带,段春衣连忙拦住他,“你做什么?”

    王岸之抿着唇,双瞳望着她,“我要,占据先机。谁也不能和我抢。”

    段春衣失笑,她挑着眉梢,“这一回没有第二个竞争者,只有你。”

    他还是看着她。

    看着看着,他忽然跪立在飞剑,抱住了她。

    他道:“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第无数块垫脚石,翘翘,我都愿意为你死。”

    他和缓地收紧手臂,“翘翘好烫,好温暖。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段春衣记得自己上辈子看过的科普,说章鱼有三颗心脏,九颗大脑。

    所以身前男人激动鼓胀的心跳声才会那么热烈吧?

    可即便有九颗大脑,这个家伙还是笨笨的。

    从捡到他开始,就一直是笨笨的,总是什么都慢一步。

    她烤好了红薯,万俟更第一个凑过来讨好,她要卖艺,万俟更第一个举手配合,她要逃命,万俟更第一个殿后,她要选道侣,万俟更第一个爬床……

    万俟更死了。

    所以总是慢吞吞的第二个,也可以变成第一个了。

    段春衣摸了摸他湿凉的发,她其实并不想让他当道侣,不想杀他。

    虽抽走了情根,但也会觉得寂寞。

    但只要想想有一天,可以破碎虚空,回到那个世界,捡起那张录取通知书,将它给那些哥哥姐姐看一眼,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她很担心自己被车子撞飞,流出的血,会脏了那张录取通知书。

    “我再想想。岸之你是跟着我,还是先回家?”

    “跟着你。”

    “……”

    飞剑落地。

    担子上的小狗忽然一个骨碌。

    他迷瞪瞪睁开眼,咕哝,“春衣春衣,翘翘翘翘快跑!!”

    睁开的眼对上春衣含笑的眼。

    钟离小白蹭地睁大眼,嘴巴也缓缓张开。

    “晚上好,你真能睡。”

    段春衣拍了下他的脑袋,又去看躺成一排的师兄师姐。

    钟离小白双手揉亮眼睛,两只耳朵竖起来,摇着尾巴跟在段春衣身后,看她敲盆唤醒沉睡的师兄师姐。

    沉睡的心灵被敲醒,四个人跳了起来。

    慌乱地蹦来蹦去,转头看到了小师妹抱着盆在那笑。

    身旁站着个碍眼的狗少男,身后还有个陌生的高挑男人。

    一人一狗,看起来都不像什么好东西。

    虞侯摁了摁眉心,抬起眼帘,“春衣,你还好吗?”

    段春衣点点头,她一挥手。

    小狗立即将脑袋搁在她手心。

    段春衣将小狗掀开,又招手,“岸之,过来!”

    “先前在海瞳镇就想和你们介绍,师兄师姐,这是我在村里最要好的邻居朋友,姓王,王岸之。”

    虞侯扯扯嘴角,不祥的预感莫名缠绕,一双冷凝的眼眸,盯着那清俊寡言的男子来回打量。

    “王岸之?”虞侯指尖揉了揉颈后,小师妹那一拳险些将他骨头干碎了,醒来还有些刺痛,但他如今处于一级戒备状态,整个人都昂然挺立。

    他长身玉立,掸了掸绯色文武袖长袍,缎面流光法袍华贵,指尖修长白皙,颜面贵气轻慢。

    他撩着眼帘,“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怪。”

    段春衣,“习惯了还蛮好听的,每次叫起来嘴巴都是笑嘻嘻的。”

    说着她弯着唇,“岸之?”

    王岸之弯了弯眼睛。

    段春衣当初捡到两个男人的时候,万俟更会说话,能沟通,但是王岸之不说话,他像个小尾巴,天天跟在她身后。

    万俟更每次跟她示好献媚,王岸之就一直垂着手,眼巴巴地看。

    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就阿巴阿巴。

    问他有什么需要。

    他也阿巴阿巴。

    于是段春衣先是叫他阿巴。

    之后有一回,养不起两个野男人,三人流浪在山洼洼里当野人,段春衣从睡梦中醒来,走出山洞,听见两个男人在吵架。

    “……装傻充愣的蠕虫,令人作呕的入侵者,受死吧!枉岸之——”

    段春衣从树丛中探出脑袋。

    雍容俊美的男人立即将菜刀藏起来,乖顺地看向她,“翘?”

    段春衣背着手,看向阿巴,“你叫王岸之?”

    阿巴:“王岸之?”

    段春衣,“是三横王,回头是岸的岸,之后的之?”

    阿巴顶着满头的落叶,目光老实又纯良。

    春衣:“嗯?”

    王岸之:“嗯!”

    段春衣笑嘻嘻喊了他一声,“走了,去掏鸟窝吃早饭。”

    她走在前面,两个男人跟在后面,万俟更气呼呼,一菜刀劈在王岸之的脑门,将他的脑袋劈成两半。

    王岸之双手摸向菜刀,将菜刀拔下来,那裂开的清俊面容之间有细密的触须交织,蠕动着恢复。

    还好当初的翘翘没有回头,要不然会嘎巴一下晕倒。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恶心的软体玩意。

    ——

    段春衣画了传送阵,几人传送了几遍,离开西境。

    晚间。

    篝火一堆。

    段春衣简单和师兄师姐说了那群魔修的事,又将自己从拍卖行拿的拍品取出来,交给大师兄。

    她果然没有找到自己拍下的日月花种子。

    可也没有翻到那块过期肉块。

    她有些郁结,“真是白挨了顿追杀,根本不是我拿的,该死的小贼,竟然栽赃给我!”

    那残片虽然看起来恶心,但价值应该不小,好好经营,应该可以卖给某个性冷淡研究者宗门,或者火爆研究者宗门,赚一笔外快。

    万岁观南拍了拍她的肩。

    将随手采的野花编成一个花环,戴在小师妹的头顶,“多亏了小师妹我们才能脱险,回去让小师叔给你发奖金。”

    “有奖金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