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87章 对不起,对不起……
    大约是魂帜太多了,东扇长老没有细数。

    二师姐见她手里一直攥着一只,便拉着她的手往乾坤袋塞。

    段春衣眨了眨配合地塞进去,然后背着手装傻。

    虞侯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司西鸾甩了甩头上的朦胧雨丝,笑道:“司氏的引魂幡紧张,那也是因为千年前被一位大能换走了大半。”

    “换?”

    “据说是个医修大能,还是万年无一的圣洁之体,骨血是上佳的做法材料,抽了一身的血,换走了全部的引魂幡。”

    “现下族中那些引魂幡,都是这些年重新积攒的。引魂幡制作不易,当初族中也不过只有五十三只,听东扇长老说装满了两个乾坤袋,应当有上万只,也不知是哪位奇才大能留下的遗物。”

    段春衣低笑,“那他的动手能力还挺强。”

    司西鸾挡了挡雨,“走吧,落雨了,无法招魂了。”

    东扇长老将七七八八的材料都收起来,“我的本事还不到家,没有月光便无法招魂,先回吧。”

    段春衣将院子里自己那堆灵石收起来,“那明天继续吗?”

    东扇长老默了默,而后低声道:“不必继续了。”

    段春衣手中动作顿了顿,嗯了声。

    众人裹挟着小师妹鱼贯而入宿舍楼。

    东扇长老因是女子,要跟着二师姐她们住一楼。

    她道:“我与春衣住三楼便可。”

    虞侯:“这不可。”

    “有何不可?”

    段春衣不好意思道:“我带着狗狗蛟蛟一起住,不太方便。”

    东扇长老看看那两只黏着她的男妖,舌尖顶了顶腮,沉吟,“你晚上要双修?那确实不方便。”

    段春衣腾地红脸,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筑基期的小蛟,金丹期的小狗,有什么好采补的。

    小狗都没成年呢。

    那只蛟,暂且算了吧,别采死了。

    她目前还没打算给万俟更任何甜头。

    但万俟更显然不这样想,他已经擦亮了双眼,心脏砰砰跳起来,“翘翘。”

    东扇长老问:“翘翘?”

    段春衣老老实实道:“是我的小名,我从小就是翘楚中的翘楚,所以我们村里人都喊我翘翘。”

    东扇长老哦了一声,在通讯玉牌上划了划,“这个外号不错,我给你宣传一下。”

    段春衣连忙阻止:“不必不必,上不得台面的。”

    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她自己还不清楚这个外号怎么来的。

    这个翘是翘你爹的翘!

    东扇长老:“宣传完了。对了你何时回宗?宋尧章那边有许多周边要你手签,掌教那边应当已盖章发了许多书函催促玉昆仑快些结束天骄大比了。”

    万岁观南眯起眼睛:“有小师妹这位修真界顶流巨星镇压玉昆仑,这阵子玉昆仑那群长老弟子,一个个挣得腰包鼓鼓,怕是还要拖延呢。”

    东扇长老啧了声,“不妙,被穷鬼缠上了。”

    段春衣:“我看玉昆仑那位掌教,还挺要面子的,应当不会拖延太久。”

    虽然穷,但要面子。

    和合欢宗截然相反。

    东扇长老:“这样吧,明日我与你们一起去玉昆仑的食堂用餐,带上我这群小兽。”

    比十个段春衣叠起来还要高的小兽。

    大伙称好。

    然后准备各自回各自的地盘,打坐睡觉。

    勤勤恳恳的翘翘道友自然是打坐,但是今天情绪波动有些疲惫,晚上打坐打着打着就睡着了。

    无数遍呼唤没有唤回魂魄,但仿佛捕捉到一片藏得极深的梦境。

    仿佛被一团团,一层层交叠,藏在极深极深,主人都不敢触碰的尽头。

    却因为魂魄崩解,而流泻暴露。

    那是一个月夜。

    星子密布。

    如厚重幕帘的夜空高远,山野的空气微凉。

    圆月一轮被轻薄的云掩映。

    素裳的男人被雪衣的女子压在屋脊上。

    男人眉目斯文,双眼圆瞪,轻颤的眼皮间是一粒细小的痣,若隐若现。

    红霞般的色彩晕在他脸颊上。

    “姐,姐姐。”

    他在轻声唤她,无措地双手支在身后的草棚顶上,眼睫不断颤抖,目光触及她的视线,立即仿佛波动般的撇开,又触及了她的唇,于是整个人都僵直在那。

    那月下的女子眉眼肆意,眉心一点殷红,两侧唇角弯起,“别动。”

    圆月的光肆意穿透薄云,明明白白映出段春衣的面容。

    这幅场景,恰是千年之前,段春衣将沈香香压在屋脊上轻薄的场面。

    只是此刻,男主角换了一个。

    “春衣,姐姐。”

    那男子根本不敢动,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羞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仰起的脖颈绷出紧紧的弧度,凸出的喉结也在不断轻颤。

    忽然那女子握住了他的下颌,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令那脖颈仰得更高,仿佛受戮的罪人。

    斯文俊美的男人情不自禁张开唇,仿佛在期待什么,又无措地回避,“姐姐,你在做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春衣的拇指摁在了他的唇瓣,压得他的唇薄薄的贴在齿面上,指尖摁住他的齿关,轻轻用力,“我的奉吉,你几百岁了,还叫我姐姐?”

    “……姐姐。”他胡乱呼吸着,胡乱地扇动眼睫,一切都乱了套似的,只能无助地喊她,“姐姐……”

    他的唇被她按住,说话间,上唇便软软碰到她的指节。

    男人颤得更厉害,“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要道歉,但是又碰到了她的指节。

    而不等他羞愧欲死,段春衣松了手,而后俯身,连同漫天月色,一同压了下来。

    含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珠被她衔住,程奉吉的瞳仁骤然收缩,震颤不止。

    女子的柔软的指节穿入他的发间,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但某种隐晦的呼唤在催促,在催促,欲盖弥彰地追赶。

    胡乱地,仿佛扼断了他的脖颈。

    而后,他错了。

    他怎能。

    “姐姐,我忘了,我已是大乘期,姐姐……还好吗?”

    光线胡乱地散落,又被剪断,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

    他上头不敢去碰她的唇,只能紧紧握住她的肩,实在忍不住,咬住了她的脖颈,想要克制,却又胡乱得过分。

    “是不是这样?”

    “为什么要抗拒,很轻微的抗拒,不算数吧?”

    “姐姐还是元婴期,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不断地道歉,不断地道歉,不断地道歉。

    不知道歉了多久。

    一刻没有停下。

    那月色的光辉泼泄,一刻没有停歇。

    “姐姐,看着我,看着我,姐姐,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看我,看着我……”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