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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多谢老祖宗们提点!
    曾意一个成天殚精竭虑教书育人的整个瞠然:“我哪里得罪他了,我这一天天批作业回复家长,开不完的会,哪有闲情和他起猫腻。”

    其实苟大壮也不知道,在听到那通电话前,他也没有察觉郁怀有这么多小心思。

    谢砚听到过郁怀的心声,知道症结在哪,缓缓说道:“他也考过教资,没过。”

    “擦,嫉妒我上岸了?”曾意从来没听说过郁怀考过教资,一般来说会向身边有经验的人请教,郁怀可是半个字没有吐露过,他一细品,绝,真他娘的绝!

    “他要是过了,肯定在咱们面前得瑟,他就是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所以一个字不提。”

    谢砚冷冷地说完,听到三兄弟内心齐呼挖槽。

    他现在都懒得去找郁怀对质,他其实见过不少背地里捅刀子的行为,现在的郁怀还停留在怨气满满的阶段,没有给他们造成实际损失。

    谢砚把烟头按熄了:“我话搁在这里,往后他的事我是不会理了,及时止损。”

    这是要断交的意思了,苟大壮第一个举双手赞同,曾意也跟上,只有骆天有些犹豫。

    谢砚也理解,刀没有捅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疼,什么兄弟情深,义薄云天,这种存在于段子里的故事少看,朋友嘛,就是走着走着就散了。

    这场局算是不欢而散,送走了曾意和骆天,苟大壮呼着酒气,大咧咧地坐下,挤在心里的闷气终于散了,今个聚得好啊,没良心的自己暴露了,这不算他缺德吧?

    “来一根?”苟大壮取出烟扔给谢砚:“砚哥,我今个痛快得很,看你对郁怀掏心窝子,一直觉得不值,对了,咱们的微信群要不要把他踢出去。”

    “不必,自然冷却,咱们都不是闲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苟大壮晓得谢砚过了那个劲就是放下了,苟大壮笑笑,突然拿出手机给谢砚看。

    谢砚瞧了一眼,不敢相信:“你写的?”

    “当然,”苟大壮说道:“我以前一直喜欢看小说,最近闲得没事直接动手了。”

    “网络小说门槛低,进去写着玩玩行,真赚钱的不知道有没有万分之一。”谢砚说道:“幸好你不缺钱,就当打发时间了,文笔好,心态好,说不定能无心插柳。”

    苟大壮听得心里直叫美,还以为砚哥会打击他呢,他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老帽儿,郁怀一直看低他,但谢砚从来没有流露过半分瞧不起,他特么的只是学习能力差,又不是人烂。

    两人一起把苟大壮的文研究了一下,谢砚还是有些惊艳的。

    苟大壮上学的时候就偏科,喜文不喜理,数学一塌糊涂,这才落榜,但论文笔没得挑。

    这家伙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多了,有了阅历,加上看得多,写出来的东西能让人眼前一亮。

    谢砚发自内心地夸了几句,也给他平了平心态,苟大壮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你要是扑街了也不要紧,扑了还能回来继承自己的千万资产,给你的读者们看看什么是段子成真,你丫进去就是玩票的。”

    苟大壮立马笑得直打哈哈。

    “对了,帮我调个监控,我要带走。”谢砚突然说道:“就男卫生间的两螃蟹。”

    苟大壮秒懂,不过谢砚让他不要多问,这件事情也不要告诉别人。

    揣着拷贝来的监控录像,谢砚出去找到代驾,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店里,冲完凉后人清醒了很多,他想着要找爸妈商量下这件事情,可是时间太晚了。

    窥探了那帮人的下一步计划,谢砚心潮涌动,看到玉碗知道他们已经得手,这次不同。

    他们计划盗取楚国墓,还没执行,这代表着还能让他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之中。

    谢砚揣着监控去给老祖宗们上香,恭敬地三叩之后双手合十:“老祖宗在上,给晚辈指示,这桩闲事要不要管?”

    爷爷去世前说过要他安分守好家业,少惹事,可老祖宗给他这听心声的外挂,让他知道得太多了,让他坐视不理,任由古墓被毁,文物被盗,甚至流到国外再难回来?他办不到。

    曾意给他看的那条国宝回归的新闻触动了他的心。

    玉碗辗转了古玩城和拍卖行都没能出手,指不定就会走国外的路子,东西会流出去!

    文物一旦流出海外,就极难追回,华夏的东西岂能落入外贼手中!

    谢砚说完,看着烟气缭绕,掏出一枚硬币掷出去,正面就管定了,反而就当睁眼瞎!

    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谢砚探头看去,嘴角扬起,天注定,随他的心意——正面!

    “多谢老祖宗们提点!”

    谢砚嗑了个响头,爬起来就往房间走,现在轮到他为难了,怎么管?

    难道告诉别人他能听到他人的心声,谁特么信这事啊,谢砚闭上眼,突然灵机一动,他睁开眼打开手机,找到买镇尺的方之凡的微信,反复思忖后发过去一条信息,然后按熄。

    他深呼一口气后慢慢等着,看到手机亮起的一刻,他迅速翻过来,突然亢奋,方之凡打过来了语音电话!

    接通电话的一刻,谢砚深呼一口气:“方先生。”

    “谢老板,你方才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吗?”方之凡的语气严肃。

    谢砚腰杆子一挺,说道:“可能性有八成,我本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的良知告诉我,就算有一分的可能性也不能放过。”

    “方先生,很冒昧打扰您,那日您提过要送礼的老人家是在体制内,所以我才想您有没有内部渠道能引荐到相关人士,毕竟我也想保证自己的安全,尽量低调举报。”

    方之凡沉默了,他能理解谢砚这么行事的初衷,举报容易,被打击报复却了不得。

    如果对方真是犯罪团伙,只要有漏网之鱼,谢砚和他的古董店以后都不能太平。

    从电话里听到方之凡的心声,谢砚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不愧有宰相之相、将来大有作为的人,思维格局不一样,并没有上来就指责自己无事找事,对他冒昧打扰。

    “好,我来想办法,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