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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做自己的太阳
    舒冬至这下是真的被boss迎面暴击了。

    她的眼睛像是被巩斯维疑似撒娇的画面烫到了一样,蓦地一颤,随即迅速垂下了眼皮进行自我防卫。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幻觉。

    巩斯维带着轻笑的声音却毫无阻碍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阿贝贝是冬冬。”

    舒冬至浑身一震,只感觉这句话裹着噼里啪啦的电朝她奔涌而来,对她的脑子进行了全方位的攻击。

    连带着她的天灵盖都在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起飞。

    舒冬至一把按住脑壳,猛地掀起了眼皮。

    ber,谁教他这么断句的?难道是刚刚跟纪时悦现学的?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感觉头皮好痒,有点想出家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变成法海?这对舒冬至真的很重要。

    再不收了巩斯维这妖精,她恐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扛不住了啊!

    巩斯维收放自如,他重新坐直了身体,一边一下一下地摸蜜橘的脑袋,一边语速缓慢地继续答题:

    “‘动画片’是时悦,‘美白’是礼染,‘男德’是顾松雪,‘男小三’是沈律顽。”

    他这优雅从容的姿态让舒冬至更抓狂了。

    还有一个人比她还要抓狂。

    沈律顽怪叫着,双手薅住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地做起了颈部保健操:“求求你们不要再这样断句了!”

    苏礼染:“噗。”

    小艾:“巩斯维老师,很遗憾,后面的这四个答案都不正确。”

    它话锋一转:“不过还是要恭喜巩斯维老师,你又一次获得了舒冬至老师的真心!”

    小晴也被传染了,摇着牌子蹦得老高:真心×1!!

    舒冬至一秒冷静。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小艾:“巩斯维老师,这次需要小艾公布其他的答案吗?”

    巩斯维轻轻点了下头:“可以。”

    小艾:“好嘞。‘看儿童益智类动画片’是苏礼染老师发的,‘偷偷美白’是纪时悦老师发的。

    “‘每天都要巩固一遍《男德守则标准》,并且趁着没人的时候大声背诵’是沈律顽老师发的,‘有当男小三的怪癖’是顾松雪老师发的。”

    巩斯维又点了下头,看起来不甚在意的样子:“好的。”

    苏礼染解释道:“说你看动画片,并没有侮辱你智商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应该比较有童真。”

    纪时悦也开口解释:“说你偷偷美白是我开玩笑的啦,因为你皮肤太白了,白到反光,我看你平时好像也不注重防晒,所以就比较羡慕。”

    沈律顽看了看她们,觉得自己也要表示点什么,于是目光在巩斯维和舒冬至之间打转,渐渐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男德手册准则》嘛……你懂的。”

    巩斯维一一点头表示理解。

    气氛都烘托到那儿了,舒冬至不得不对自己的答案进行讲解:“……阿贝贝嘛,只是我猜的。”

    她想诈一下巩斯维,于是接着问他,“难道你真的有自己的阿贝贝吗?”

    巩斯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其他人后,神神秘秘地朝舒冬至招了招手:“你过来嘛。”

    舒冬至求知若渴,将信将疑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她这次带着十足的防备,生怕巩斯维故技重施又趁机亲她。

    “我只告诉你哦。”巩斯维小心翼翼地捂住蜜橘的耳朵,笑着自己又往舒冬至那边探了探身体。

    片刻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舒冬至的侧脸上,几个字随着熟悉的气息飘了过来,轻轻碰了碰舒冬至薄薄的耳廓:“我的阿贝贝……叫汤圆。”

    舒冬至微微偏头,刚想开口询问,巩斯维就伸出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悄悄对她说道:“因为东观市冬至日会吃汤圆,暖暖的,很贴心,就像我的阿贝贝一样。”

    “……巩斯维!”舒冬至一瞬间头都要炸了,她忍无可忍,斜着眼睛射了一个眼刀过去,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撩、够、了、没、有?”

    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舒冬至的齿间挤出来的,虽然音量很小,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怒气。

    巩斯维只感觉脖子突然凉凉的,在死亡接近自己的前一刻,他光速弹开。

    随后眼疾手快地把蜜橘塞进了舒冬至的怀里,双手交叉开始念咒:“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一被蜜橘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下巴,舒冬至立马就没脾气了。

    怪不得说孩子是父母感情的调和剂呢。

    五个人里面,只有顾松雪选择沉默,不过巩斯维也没兴趣追问。

    小艾就适时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能穿越回到十年前,现在的你们遇到了十四岁的巩斯维老师,会对他说些什么呢?”

    总算是来了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

    舒冬至的手指却停顿在了键盘上,迟迟无法按下去。

    提起十年前,十四岁的浑身是血的巩斯维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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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见到巩斯维的那天,是她人生中非常痛苦的日子。

    那天,她失去了和自己相伴了十一年的母亲。

    那段痛苦的记忆,她一直不愿意回想。

    现在想想,她才猛然惊觉,那一天,巩斯维也失去了和他在地下室一起生活了十四年的母亲。

    他们两个在同一天失去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人。

    不,巩斯维的母亲是真的死了,而她的母亲,或者说她的养母,只是不愿意见她了。

    巩斯维比她还要惨一些。

    而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她居然在无意中给巩斯维带去了希望。

    还好他们都挺过来了,还好上天给了她一个觉醒的机会,还好之后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如果回到十年前,二十一岁的舒冬至会对十四岁的巩斯维说些什么呢?

    回到那天之前?还是回到那天之后?亦或者是回到那天当天?

    让他把那五毛钱硬币还给十一岁的舒冬至?

    作为知心大姐姐,安慰他,让他不要伤心?

    作为长辈,劝他以后向善?

    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让他以后不要认错人了?

    还是什么都不说,带他离开那里?

    或许,抱抱那两个可怜的小朋友?

    舒冬至一时难以抉择。

    过了一会儿,五条纷至沓来:

    你以后会是一个优秀的游戏设计师。

    你以后会有一个女儿,她叫蜜橘。

    小子,你很有前途,我说的。

    存在即合理?

    做自己的太阳吧。

    巩斯维盯着最后一条消息看了很久。

    他好像在汲取能量,转头的时候,他的眼眸里映着舒冬至的身影,亮得吓人:“做自己的太阳?听起来挺酷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