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继续指点这捶打，第三百锤时加入三滴灵泉水（月璃公主的机械义眼提示此时材料温度需维持在218℃）。

    一锤又一锤的有规律的敲打，等第七百锤后出现好似"龙吟声"时（不是真的龙吟声，是特定频率的共振）就立即停手。

    看凌老停下来，月璃公主不解的问：“这才七百锤呀！不是要一千锤吗？”

    “小丫头，说是千锤百炼就一定要一千锤吗？”凌老摇摇头，真是单纯的小丫头。

    “出现龙吟声为准呀！小丫头！”

    看来这丫头的经历太过简单，心思居然如此单纯。

    “罢了，时间不容许，只能多留下警示，希望这孩子能把‘凌霄器宗’发扬光大。”凌老看着认真学习的小丫头，思索着。

    月璃公主卖力的学习着“七星落”和“千锤百炼法”。

    她不自觉的运转起自己的五行炼体术，“咦！炼器居然可以炼体呀！”她越打越兴奋，终于找到捶打的节奏和捶打的快乐！

    凌老看着这样的月璃公主，欣慰的笑了，“这丫头的悟性强，而且懂变通，能够活学活用，创造力还强！”

    他喜滋滋的想：“我们‘凌霄器宗’真是捡到宝啦！”

    最后木属性材料的核桃木提纯就简单多了，凌老抽出一把碧玉小刀，在竹节上划出北斗七星的图案："木性柔中带刚，祛杂如针灸行脉。"

    ……

    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配合默契。

    "最后教你一招：三才归元手'。"老者双手结印变出九种手法，其中三种特意放慢：

    “看，金属材料最后定型用金鹏展翅式；性材料接驳处用青蛇盘根式；土性材料塑形收尾用玄龟负天式。”

    当月璃公主想用机械义眼记录时，凌老突然伸手遮住她的机械眼："剩下六式用心记。炼器到极致时，眼睛反而是累赘。"

    随着最后一道手诀完成，三样材料融合成一把小巧的青铜匕首。

    刃身上天然形成"凌霄"二字道纹，正是器宗正统传承的印记。

    "记住，祛杂不是消灭。"凌老抚过匕首上细微的纹路，

    "这些所谓'瑕疵'，是材料与天地对话的印记。真正的炼器师要做的......"

    他停顿片刻说："真正的炼器师是帮它们说出想说的话。"

    凌老突然一扬手，老者一万年年来所有的炼器心得向她涌来，虽然可以炼体，但好复杂的规律呀！

    她有点犯懒，不想动手又动脑。

    半响，凌老问："怎么？觉得老夫的土法子配不上你这双灵械眼？"凌老的白胡子随着哼声翘起，腰间坠着的琉璃玉髓撞在星陨铁上，发出清越的脆响。

    月璃公主连忙摇头，右眼的散热片却诚实地泛起了蓝光。

    她确实不明白，既然能用科技手段高效提纯，为何还要学那些耗时费力的古法。

    这个念头刚起，就听见锁链哗啦一响，凌老枯瘦的手指已弹在她额头上。

    "哎哟！"

    "炼器首重在修心呀！"凌老袖中飞出一块布满青苔的原石，噗通落在月璃公主掌心，"你以为剔除杂质就是去掉多余部分？大错特错！"

    原石入手沉甸甸的，表面还带着山涧的潮湿气息。

    月璃公主习惯性启动扫描，却发现内部结构混沌得像团星云，根本找不到明确的灵脉走向。

    “自己的机械义眼无用了！”她颓废的想。

    "闭眼。"凌老的声音忽然近了，苍老的手掌覆在她机械眼的上，"用你小时候第一次摸到星光的感觉。"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月璃公主怔住。

    自从右眼改造后，她很少用手去触碰这些材料。

    她迟疑地闭上双眼，黑暗中有细小的光粒从记忆深处浮起——那是五岁生日时，父亲带她去看卫星环流，无数人造星辰划过天幕的轨迹。

    "感觉到了吗？"老者的声音像潺潺流水，温柔而清晰："石头在呼吸。"

    原石突然在掌心跳动了一下。

    月璃公主惊得差点松手，某种温热的东西正透过青苔渗入皮肤。

    那不是数据流，不是能量波动，更像是...某种沉睡的生命韵律。

    "杂质也不都是敌人。"凌老的灵力牵引着她的手指抚过石面凸起，"

    这些斑点是它历经地脉变动的记忆，这些裂纹可能是它与雷电风雨对话的印记。小丫头，记住真正的提纯，是听懂它的故事后，帮它找回最初的纯粹。"

    月璃公主的睫毛轻轻颤动，这也太深奥了吧？

    还要听懂它们的故事？他们会说话？

    “这要求也太高了吧？有这必要吗？”

    月璃公主想起自己在星际锻造学院时，教授们永远在强调剔除瑕疵的精度与效率，从没人说过材料也会"呼吸"。

    如今的修真界师傅，居然让她听材料的故事，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修真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应该是合理的吧？

    她尝试着分出一缕灵力，不再是手术刀般的精准切割，而是像溪流般漫过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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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急了！"凌老的锁链哗啦啦抖动，"你当是冲洗机甲外壳吗？"

    第三次尝试时，月璃公主突然想起幼年养过的海绵宝宝。

    那种生物脆弱得碰触即碎，只能隔着培养舱用最轻柔的光波交流。

    她试着调整呼吸频率，让灵力化作薄雾状缓缓包裹原石。

    奇迹发生了，青苔下的石皮开始簌簌脱落，不是被强行剥离，而是像春雪消融般自然褪去。

    那些她以为是杂质的斑纹，此刻正泛出星辉般的蓝光，逐渐连接成完整的星座图谱。

    "这是...？"

    "九曜星纹铁。"凌老的声音透着欣慰，"只有在不破坏星纹的前提下唤醒它，才算真正提纯。"

    月璃公主忍不住睁开眼。

    掌中铁矿石已变成半透明晶体，内部悬浮着九个缓缓旋转的星芒。

    她下意识想用义眼记录这种结构，却被老者用袖袍挡住视线。

    "接下来用最笨的方法。"凌老变戏法似的摸出把青铜小锤，"三轻一重，敲足九百九十九下。"

    "这不符合能量守恒..."月璃公主的机械眼自动计算出所需工时。

    "闭嘴！"锁链捆着一把锤子塞进她手里，"炼器不是做算术题！"

    第一锤下去，月璃公主就察觉异样。

    当锤头接触星纹铁的瞬间，有微弱的反震力顺着腕骨爬上来，在她经络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