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参也气得牙痒痒,“臭皇帝,居然还肖想主人!”
它生气的对云飞扬说,“男主人,我想毒死他!”
“小玄子,你可千万别冲动!你种下的因果要姝儿承担!”云飞扬连忙制止。
“那怎么办?可不能便宜他!”小玄参气愤不已。
“放心,今晚送他一场噩梦,你把噩梦符拍他身上!”云飞扬含笑吩咐。
“我现在就要让他噩梦缠身!”小玄参立即将符箓拍下。
金銮殿内,香炉青烟袅袅。
小玄参刚将符箓贴在宁皇身上,倦意便涌来。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沉重如铅,还未等太监上前搀扶,便已歪倒在龙椅上,沉沉睡去。
梦中,雾气弥漫。
他恍惚间站在宗庙的祠堂里,四周烛火摇曳,映照出牌位上熟悉的名字。
突然,一道佝偻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正是他已故的祖母!
"孽障!"老妇人怒目圆睁,手中拐杖重重杵地,"你为何要做那丧尽天良之事?!"
宁皇心头一颤,连忙辩解:"祖母明鉴!孙儿何时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还敢狡辩!"祖母厉声呵斥,拐杖猛地朝他挥来,"你残害忠良,不配做皇上?!"
宁皇大惊,慌忙侧身躲避,可那拐杖如影随形,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啊!"他痛呼一声,踉跄着往前逃去。
梦境里,他拼命奔跑,身后的祖母却紧追不舍。
他穿过长廊,拐过假山,甚至跃过宫墙,可无论他跑得多快,拐杖总能重重落下!
"我没有!我没有!"他嘶声辩解,可祖母充耳不闻,怒斥道:"你为一己私欲,残害忠良,还敢狡辩?!"
……
现实中,龙椅上的宁皇浑身颤抖,额头渗出冷汗,嘴里不住地呢喃:"不……不要……"
贴身太监小桌子见状,吓得连忙跪地想唤醒他:"陛下?陛下?"
可下一瞬,宁皇突然剧烈挣扎,猛地一翻身——
"砰!"
他直接从龙椅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陛下!"小桌子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
宁皇大口喘息,眼神涣散,仿佛仍沉浸在梦中。
他浑身酸痛,像是真的跑了百里路,挨了无数棍棒。
"祖母为何打我?"他喃喃自语,"朕……朕何时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小桌子不敢接话,只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衣冠。
宁皇呆坐半晌,忽然一个激灵,瞳孔骤缩——
"难道……是因为朕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缓缓抬头,望向殿外的阳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了上来。
宁皇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眼神渐渐阴沉下来。
"不行,必须加快行动,绝不能节外生枝!"他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云家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若不拔除,他永远无法安枕。
"老将军在世时,或许还能压得住云家子弟,可下一代呢?"
宁皇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云家那几个年轻子弟的模样——云大伯骁勇善战,云二叔机敏过人,就连那个看似温润的云四叔,也是深藏不露。
还有云将军……
就连第三代的锐哥儿、明哥儿也已经崭露锋芒。
他们虽然已经上交了兵权,可在北疆的影响力还是比自己大……
这样的家族,若再给他们十年、二十年,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朕……只是未雨绸缪罢了。"他低声喃喃,像是在说服自己,
"朕又没有亲自动手,不过是放出些消息,让江湖人去对付他们……"
他一遍遍自我催眠,仿佛这样就能洗去内心的不安。
渐渐地,疲惫再次袭来,宁皇靠在龙椅上,不知不觉又陷入昏沉的睡梦。
这一次,梦境更加恐怖。
"逆子!"一声怒喝骤然响起。
宁皇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只见他的父皇——先帝正怒目而视,手中握着一条乌黑的马鞭!
"父皇?!"他惊愕万分。
"你为一己私欲,残害忠良,还有脸叫朕父皇?!"
先帝怒极,手中马鞭狠狠抽下!
"啪!"
"啊!"宁皇痛呼一声,踉跄后退。
"云家世代镇守边疆,护我大宁江山!你竟因猜忌就要灭人满门?!"
先帝步步紧逼,鞭影如雨落下,"朕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不……不是的!"宁皇狼狈躲闪,可那鞭子却像长了眼睛,每一鞭都抽得他皮开肉绽,"是他们……是他们功高震主!是他们……"
"混账!"先帝怒喝,"你心胸狭隘,猜忌忠良,也配做这天下之主?!"
最后一鞭重重抽在宁皇背上,他猛地从龙椅上惊醒,浑身冷汗涔涔,仿佛真的挨了一顿鞭刑,连呼吸都带着痛楚。
"陛下?"小桌子小心翼翼地上前,"您……又做噩梦了?"
宁皇没有回答,只是死死攥着龙袍袖口,指节泛青。
为什么……为什么连父皇都要责怪他?
他只是……想要坐稳这个皇位而已啊……
“小桌子,快扶我回寝宫!”他不敢再呆在龙椅上,害怕自己再做噩梦。
小桌子连忙上前搀扶,低声道:"陛下,你不是要等云小将军吗?……"
"不等了!"宁皇猛地一挥袖,脸色苍白如纸,"他如果来了就让他等着!朕倦了,要回寝宫歇息!"
说罢,他几乎是踉跄着逃离金銮殿,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接连的噩梦让他心力交瘁,连走路都虚浮无力。
小桌子疑惑的跟在后面,往常皇上不是很喜欢云小将军的吗?
而且吩咐云小将军来了不需要禀报,可以直接进殿,今天皇上太反常了。
不过,他也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多言,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他小跑着跟上。
回到寝宫,宁皇一头栽倒在龙榻上,连朝服都未换下。
他紧闭双眼,却仍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冷。
"你们都退下......"他挥了挥手,声音虚弱,"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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