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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嫣嫣来了,我在这里等她
    次日一早,沈玏家里。

    褚嫣和晁云津两人进了书房,关起门来,开展了长达半小时的严肃交涉。

    “我教你追小舒,作为交换,你也别再干涉我跟郁白,必要的时候,你还要帮我,答不答应?”

    晁云津回想起昨天晚上“述梦”门口的场面,本来已经动摇的面容又染上严峻和鄙夷。

    “你居然和郁白的大哥也有染,你让我怎么信你,其实你就是冲着谢家的家世去的吧?嫁给他们家哪个儿子对你来说无所谓。”

    褚嫣抓起橘子砸过去,“你语文跟港台媒体学的?有染个头,嘴这么臭,大早上刷牙了吗?”

    晁云津险险躲开橘子,脸色铁青。

    “那你怎么和他大哥这么熟?我看他对你,比对他弟弟都亲近!”

    褚嫣冷笑,“看来昨晚根本没醉啊,这都被你看清楚了?”

    “很可惜,我跟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他现在是我的家教老师兼朋友,将来是我的大伯哥,我和小白的关系,他也知道。”

    晁云津噎了半天,感觉刚吃完的早饭都顺着食道被气到喉头。

    “褚嫣,你就真那么喜欢小白?你就非他不可了?”

    他盯着她,觉得她简直脑子有病,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褚嫣也盯着他,这回终于认认真真答:

    “晁云津,我是真的,很喜欢小白。我,非他不可。”

    晁云津缓了半天,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

    “好,你刚才说的交易,还作数吧?”他别别扭扭抱臂转身背对她,“教我,怎么追到她。”

    “第一步,好好学习,别再纠缠她。”

    “……”

    晁云津转过来,“你耍我呢?”

    “爱信不信。”褚嫣哼笑,“你反正已经黔驴技穷,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听我一句劝,先从家里找到话语权再说。”

    两人从书房出来,沈太太和儿子站在门口,一人手里一个托盘。

    沈太太手里端的是早茶,沈玏手里是甜点。

    “嫣嫣,云津,你们没打架吧?”

    褚嫣还没说话,晁云津已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伯母您说哪儿的话,我和嫣嫣刚才讨论学校毕业舞会的事情,您放心,都是发小,怎么可能打架呢。”

    晁云津是学生会会长,褚嫣如今更是一中最大的赞助商千金,这两人倒是有资格作为大型校园活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

    沈太太打量这对金童玉女,眼底充满了艳羡。

    “你们真是优秀,不像我家玏玏,每天只知道傻乐。”

    沈玏躺着中枪,气得差点把昨晚上晁云津在他房间里吐了一马桶的事情抖出来。

    想了想,到底是兄弟,算了。

    等到要走时,沈太太亲自送两人出门,挽着褚嫣胳膊。

    “嫣嫣,”沈太太落后两步,小声问,“我听说,你和云津的订婚取消了?”

    褚嫣汗颜,“对,伯母,这是一场误会,其实我和云津互相看不上。”

    “……”沈太太想不通,但也没太纠结,突然眼睛停在前面,看着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幽幽转过眸,“嫣嫣,那你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我家玏玏?”

    褚嫣:“……”

    看着沈太太那双暗含期待的眼睛,她简直有点不忍心,“伯母,我和晁云津、施也、沈玏从小一起长大,是一辈子的朋友,没考虑过发展其他关系。”

    沈太太失望地垂眸,哀戚地点两下头,不过很快调整心态。

    “对了嫣嫣,快高考了,咱们江城的东明寺请愿很灵的,你记得高考前一定要去求签请愿,保佑你金榜题名哦。”

    褚嫣半信半疑,其实她更相信自己。

    考场上,自己没复习到位,请遍所有佛祖菩萨都没救。

    不过她还是向沈太太表达了感激,“谢谢伯母,我记下了。”

    整个五月下旬,学校的高三生一天少似一天。

    不少学生选择了居家复习,一边调整饮食作息,一边调整备考状态,像褚嫣这样坚持每天准时上学放学的学生反而成了稀有物种。

    褚嫣也想过从某天起就不来学校了,但是想到这样一来,见小白就比较费劲,她还是决定继续坚持。

    她猜谢郁白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的家离得并不近,想要每天见面,最方便省时的办法还是正常来学校上自习。

    临考前的那个周末,慎丽和乔思雯在群里很积极地一唱一和,提议一起去东明寺求签请愿。

    【怎么连你们两个也信这种?】

    【不信不行啊,感觉全江城的高三生都去了!你看学校论坛那个盛况,每个人都在晒自己求的金榜题名笔。】

    【那是中性笔商家滞销清库存,这种营销手段早都玩儿烂了……】

    【不管不管,一起去嘛,就当考前放松了!】

    【我们快到你家门口了哦!】

    褚嫣没办法,只能收拾利落出门。

    -

    草坪上,谢泽青站在一柄硕大的阳伞底下打电话,一手将烟灰抖在茶几上的玻璃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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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在弟弟的别墅里找到烟灰缸,这个是管家临时拿食品罐顶替的。

    电话那头是母亲一遍遍的叮嘱:

    “千万照顾好你弟弟,我和你爸本来也想过去陪考,又怕影响他心态。”

    “这几天就辛苦你了,你住到他高考结束再走……”

    谢泽青低低应了几声,突然唤了声,“妈。”

    “……怎么?”安岚停住絮叨。

    “没什么,”他笑笑,“只是想问,我当年高考的时候,您有这么紧张么?”

    安岚噎住。

    两人都没再说话,谢泽青等了一会儿,径自挂断电话。

    他转身,看到弟弟站在门口台阶上。

    “郁白,怎么出来了?”他掐掉烟,但没立刻走过去,因为怕身上的味道熏着他。

    谢郁白的脸浸在落日霞光里,眼底晕染着柔和,似乎心情很好。

    “嫣嫣来了,我在这里等她。”他含笑解释,又问,“哥,一起进来坐?”

    “不用,她来找你的,你们年轻人聊,我不打扰。”

    谢泽青这样答完,又觉得不妥,补了句,“我抽烟,怕呛着你们。”

    “好。”

    谢郁白没什么意见,目光又看向远处大敞的铁艺门,眸中盛满缱绻温柔。

    夕阳浅橘色的余晖洒在春末生机盎然的绿茵上,给整个草坪笼上一层浪漫甜腻的滤镜。

    谢泽青却知道,这种浪漫甜腻不属于自己。

    春意悄然渐远,初夏趁势而来。

    而他的春天,比这更早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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