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4章 主动出击
    咸涩的海风,如凌厉的鞭子般掠过了望塔,我紧握着望远镜的手掌,已被岁月侵蚀得泛起了褶皱。

    望远镜里,太平洋的海面。宛如一面巨大的蓝色绸缎,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除了偶尔掠过的海鸟和翻滚的浪花,哪里有韩馥他们的半点儿影子。

    大半年过去了,当初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在海风的侵蚀下,如垂暮的老人般生出了斑驳锈迹。

    那些曾经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勇士们,如今也在训练的间隙,流露出如迷途羔羊般疑惑的神情。

    而那几个女人在医生的悉心救治下,逐渐恢复了健康。

    只不过那两个身患艾滋病的患者,最终还是如被抽走了灵魂般痛苦地死去!

    我们怀着悲痛为那两个可怜的女人举行了葬礼!

    可是韩馥集团究竟去向何方?

    何时会再次出现?

    这成为了悬在我们内心深处的一根尖锐的刺!

    “他们真的放弃了?”秦岚擦拭着狙击步枪的动作猛地一顿,金属部件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还是在暗中酝酿着更为可怕的阴谋?”

    这个问题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可是一个强大得令人窒息的犯罪帝国,仅仅凭借我们的力量,又怎能将其推倒?

    他们必须接受法律公正的审判!

    我们常常聚在一起,绞尽脑汁地研究着应对之策,如今到底该如何打破这困局?

    一天,李静无意间的一句话,犹如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李静高声喊道:“我们为何不回到我们强大的祖国呢?”

    此时,众人的目光如闪电般瞬间投向那架停在简易跑道上的湾流 G800。

    机身在阳光下闪耀着银灰色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机翼上的编号依旧清晰可见——这架价值数亿美元的私人飞机,曾是韩馥纵横全球的座驾,如今却成了我们与外界唯一的联系纽带。

    詹妮弗调出飞行参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最大航程 14,631 公里!理论上,我们能够像鸟儿一样,直接飞抵太平洋附近的任何一个国家!”

    然而,兴奋的火焰,仅仅燃烧了短短几秒,便被无情地扑灭。

    秦岚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仿佛被压垮的骆驼:“就算能飞到目的地,我们又该如何降落?没有飞行计划,没有合法证件,任何机场,都会将我们视为非法入侵者,拒之门外。”

    这个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剑,瞬间刺破了我们心中的希望,让气氛瞬间凝固——我们被困在孤岛上的五年,早已被外界判定为法律意义上的“死亡”。

    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这些文明社会的通行证,对我们来说就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更麻烦的是,就算我们侥幸降落,海关系统里根本没有我们的信息。”

    秦岚继续说道,“按照程序,我们必须先申请复活证明,再重新办理身份。可这个过程需要国内直系亲属协助,还要经过繁琐的审核……”

    沈离歌附和着说道:“一旦被韩馥他们知道了,我们到时回到祖国,连刀具都会受到管制,拿枪更是会被判处有期徒刑!到时我们面对犯罪帝国,那不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细思极恐,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我突然想起了姐姐鲁程。

    记忆的长河中,她总是如同温暖的阳光,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我手中,在我被人欺负时,又像勇敢的战士,第一个冲出来保护我。

    后来她卷入我和于毒暗杀沈留风的阴谋中,她放弃了安稳的生活,动用老公家族人脉,为我搜集情报,甚至差点在追踪犯罪证据时遭遇暗杀。

    此刻她在哪里?

    是否还在为我的"死亡"伤心?

    "手机!"沈离歌突然从工具箱里翻出一部破旧的智能手机,屏幕裂痕纵横交错,

    "这是在韩馥城堡找到的,说不定能联系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亮起的瞬间,信号栏赫然显示着"无服务"。

    詹妮弗突然拍案而起:"为什么非要等信号?我们主动出击!

    你和秦岚、沈离歌是断然不能回国的,可是我和李静是可以的啊。可以把我们送回去啊!反正韩馥又不认识我们!也不会关注到我们!”

    她抓起地图,红色标记笔在澳大利亚海岸线重重一划,"湾流G800的航程足够飞到珀斯外海,我跳伞降落,我只流浪在荒岛两年多,只要回国,就可以联系你姐姐鲁程。她在东南亚人脉广,花钱伪造几份身份证明不是难事!"

    阿雅却摇头反对,她的长矛重重杵在地上:"太冒险!海上天气瞬息万变,万一坠机......"

    她的话被沈离歌打断:"还有另一个方案。"

    她指着斐济群岛:"这些岛国管控宽松,我们可以先飞抵瓦努阿图,那里有未登记的私人机场。找到公用电话联系鲁程,让她直接把证件送到港口,我们再乘船回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论上我们有几亿美元资产,可是我们却不能带到国内,能否给鲁程足够的资金,这样方便她为我们办理证件!

    会议室里争论声此起彼伏,方案的利弊在头脑风暴中逐渐清晰。

    最终,我们决定双管齐下:“我们载着詹妮弗、李静,在距离澳大利亚海岸附近跳伞,落地后她们联系海关部门,李静去大使馆求援,詹妮弗会恢复身份后,可以联络鲁程;我们其他人等过几天后,则驾驶飞机前往瓦努阿图,用当地的通讯设施确联系你们。”

    为此,我们把鲁程、李静、詹妮弗家里人的电话列了出来,便于联系。

    我们还让他们带了少部分的美元。

    只是不知道五年了,这些电话没有没变化?

    鲁程家移民到马来西亚,老公在当地很有实力!

    出发前夜,我站在飞机舱门前,看着月光在海面上流淌。

    五年的孤岛生活,让我们被世界遗忘的幽灵。

    如今,这架飞机既是逃生的希望,也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飞行计划暴露,韩馥的爪牙可能会在半路截杀;

    若身份办理失败,我们将永远沦为文明世界的"黑户"。

    远处,阿雅带领部落勇士们点燃篝火,歌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既像送行的挽歌,又似重生的序曲。

    当湾流G800的引擎轰鸣声撕破夜空时,我知道,这场赌上全部的破局行动,正式拉开了帷幕。

    而电话那头的鲁程,是否还在等待着,为她"死去"的弟弟,点燃重生的星火?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