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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冷宫挖宝?手机充能大发现!
    指尖离那冰凉的御书房门环只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怀里那块“祖宗板砖”却像被通了高压电,猛地一记暴击!

    “嗡——!”

    震得江屿白半边身子都麻了!

    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流如同岩浆喷发,瞬间席卷他整个胸口,烫得他差点原地蹦起来嚎一嗓子!这哪是之前的暖手炉?分明是揣了个烧红的炮仗!

    “江大人?”福顺那带着疑惑的尖细嗓音在身后响起。

    江屿白一个激灵,触电般缩回手,猛地转身,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官帽甩飞!他死死捂住胸口,脸色煞白,额角冷汗涔涔,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福、福公公!”他声音抖得不成调,眼神惊恐地扫过紧闭的御书房大门,又低头看看自己那正“揣着炮仗”的胸口,急中生智(胡说八道),“学生…学生突然腹中绞痛!绞痛难忍!恐、恐污了御前清静!求公公通禀陛下,容学生…先去趟茅房!”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逼真地佝偻起腰,双手死死按着肚子,脸上挤出痛苦扭曲的表情,就差当场表演个就地打滚了。

    福顺那张万年不变的圆脸,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江屿白,小眼睛里精光闪烁,像是在判断这“腹中绞痛”有几分真假。

    就在这时——

    “嗡!嗡!嗡!”

    怀里的“祖宗”像是嫌他演技不够浮夸,又极其暴躁地连震了三下!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烫!

    那灼热的穿透力,仿佛隔着皮肉直接烙在了骨头上!

    江屿白再也绷不住了,“嗷”一嗓子,整个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原地弹跳了一下,捂着胸口(肚子?)的手猛地指向与御书房截然相反的、皇宫最荒僻的西北角方向,声音都变了调:“茅房!在那边!十万火急!公公救命啊——!”

    喊完,他根本不等福顺反应,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史官风骨了,捂着“炮仗轰鸣”的胸口,弓着腰,以一种极其怪异的、仿佛随时要原地爆炸的姿势,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就朝着冷宫方向亡命狂奔而去!

    速度之快,卷起一路烟尘,官袍下摆翻飞,活像屁股后头追着十八条恶狗!

    福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瞬间消失在宫道尽头的青色背影,嘴巴微张,半晌没合拢。他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指,又茫然地看了看御书房紧闭的大门,最终只憋出一句带着浓浓困惑的嘀咕:

    “这内急…还能指路的?”

    冷宫。

    这地方无愧于它的名字。

    断壁残垣在暮色四合中投下狰狞的剪影,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在萧瑟的秋风中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腐朽、尘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气息。几棵枯死的老树张牙舞爪,枝桠间偶尔掠过一两只乌鸦,“嘎——”一声怪叫,更添几分凄凉。

    江屿白像只没头苍蝇,被胸口那块越来越烫、震动越来越急的“祖宗”驱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荒草丛和瓦砾堆里狂奔。

    那“炮仗”像是装了精确制导,震动的频率和方向感极其明确!左拐!跳过那堆破砖!绕过那半堵危墙!

    好几次,他差点被盘踞在草丛里的老树根绊个狗吃屎,或是被横亘的断木撞得眼冒金星。尖锐的枯枝刮破了他的官袍,脸上也添了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祖宗!爷爷!亲爹!”江屿白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讨饶,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您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再跑下去,学生没被周老头剁了,也得先累死在这儿给先帝们当陪葬品了!”

    回应他的,是胸口又一记更猛烈的震动!

    方向直指冷宫深处,一座几乎被荒草和藤蔓完全吞噬的、摇摇欲坠的偏殿!

    那殿门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如同怪兽巨口的门洞。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铁锈混合着尘土的气息。

    江屿白在破败的门洞前猛地刹住脚步,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扶着冰冷的、布满苔藓和裂纹的石门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疑不定地看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怀里的震动和灼热,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像是在无声地催促:进去!快进去!

    冷风穿过破败的殿宇,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吹得江屿白后脖颈汗毛倒竖。

    “咕咚。”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那黑黢黢的门洞,感觉像是站在地狱的入口。

    进,还是不进?

    进去,里面可能有吃人的妖怪,或者积攒了几百年的怨灵,正等着拿他打牙祭。

    不进去…怀里这块“祖宗炮仗”似乎随时准备在他胸口来个原地自爆!

    横竖都是死…

    江屿白把心一横,牙一咬,眼一闭!

    “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不定还能穿回去!”他悲壮地低吼一声,从怀里掏出那块滚烫的“板砖”,哆哆嗦嗦地举到身前——

    漆黑的屏幕,依旧死寂一片。

    没有光,没有图标,没有任何反应。

    “……”江屿白绝望了。指望这“祖宗”当手电筒是指望不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冰冷的石壁,一步一挪地蹭进了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殿内比外面更冷,空气污浊得让人窒息。脚下是厚厚的、踩上去软绵绵的积尘,混杂着碎瓦砾和不知名的硬物。

    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窥视着他。

    突然!

    “噗啦啦啦——!”

    一大群受惊的蝙蝠,如同炸开的黑云,尖叫着、扑棱着翅膀,劈头盖脸地从他头顶掠过!冰冷的翼膜扫过他的脸颊,带起一股腥臊的恶风!

    “妈呀——!”江屿白魂飞魄散,抱头鼠窜,脚下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绊!

    “哐当!哗啦——!”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如同一个沉重的麻袋,结结实实向前扑倒!

    脸朝下,狠狠砸进了一层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如同棉絮般的厚重灰尘里!

    “噗——咳咳咳!”

    灰尘瞬间呛入他的口鼻,辛辣刺鼻,糊了他满头满脸,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像只掉进面粉袋的耗子,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就在他狼狈不堪地用手胡乱抹着脸,试图驱散眼前这“灰雾”时——

    怀里的震动,毫无预兆地停了!

    那持续不断的灼热感,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整个废墟,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的冰冷和黑暗。

    只有他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和咳嗽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回荡。

    江屿白僵在原地,保持着半跪半爬的姿势,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停了?

    没电了?

    还是…把他引到这鬼地方,任务完成,彻底嗝屁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像个被遗弃在荒野的孩子,茫然无措。

    “祖宗…您不能这样啊…”他带着哭腔,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无比脆弱,“您把我诓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自己先撂挑子了?太不厚道了…”

    他悲愤交加,又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怨气,抬起那只没被灰尘糊住的脚,朝着刚才绊倒他的那个硬物,狠狠踹了过去!

    “去你的!”

    “哐——啷!”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那东西似乎是个不小的金属物件,被他这一脚踹得滑出去老远,撞在墙角,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随即停了下来。

    江屿白喘着粗气,借着从破败窗棂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一点月光,眯着眼朝墙角望去。

    那似乎是一个…

    蒙着厚厚灰尘和蛛网的…

    铜匣?

    四四方方,样式古朴,边角处隐约能看到些模糊的纹路,但大部分都被污垢覆盖了。

    怀里的“板砖”依旧死寂冰冷。

    江屿白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颓然地跌坐回厚厚的灰尘里,万念俱灰,连脸上糊着的灰都懒得擦了。

    就在这时——

    墙角那个被他踹飞的铜匣,在极其微弱的光线下,似乎…

    极其极其微弱地…

    闪烁了一下?

    那光芒极其黯淡,转瞬即逝,像是幻觉。

    江屿白眨了眨被灰尘糊得生疼的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块冰凉死寂的“板砖”。

    屏幕依旧漆黑如墨。

    他苦笑着,自嘲地摇了摇头,正要把这“坑爹货”塞回去——

    指尖触碰到屏幕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块冰冷的、死寂的屏幕,毫无预兆地!

    亮了!

    不是之前那点微弱的绿光!

    而是一整块屏幕!

    刺目的白光瞬间爆发!将江屿白惊愕的脸和周围一小片布满灰尘的狼藉地面,照得纤毫毕现!

    光芒太盛,刺得他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又猛地睁开!

    只见那亮得如同小太阳的屏幕上,没有任何图标,没有任何界面!

    只有一行硕大的、不断闪烁跳动的、血红色的数字!

    【1%】!

    它不再是之前那副奄奄一息的灰白模样,而是充满了活力(或者说暴躁?),像一颗疯狂搏动的心脏!

    更诡异的是!

    那个被踹到墙角的铜匣,在屏幕强光的照射下,表面覆盖的厚厚灰尘和蛛网,似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剥落?

    不!

    是蒸发!

    一缕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带着微弱焦糊味的青烟,正从铜匣表面袅袅升起!

    与此同时,屏幕上那个疯狂闪烁的【1%】,数字猛地一跳!

    【2%】!

    江屿白的呼吸,瞬间停滞!

    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墙角那个不起眼的铜匣!

    充电宝?!

    这破铜烂铁…是充电宝?!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疲惫、恐惧和绝望!

    他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动作快得带起一股小旋风,带起的灰尘呛得他又是一阵猛咳,但他完全顾不上!

    双手颤抖着,近乎粗暴地拂去铜匣表面残留的灰尘和蛛网!

    铜匣的真容露了出来。

    暗青色的金属表面,布满了古朴神秘的云雷纹,边角处镶嵌着早已失去光泽的绿松石。匣子没有锁,只在正中有一个小小的、形似兽首的卡扣。

    江屿白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拨弄那个兽首卡扣。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机括弹开声!

    铜匣的盖子,应声弹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金属锈蚀和奇异焦糊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屿白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强光,他看清了匣子里的东西——

    不是什么金银珠宝。

    只有一块拳头大小、形状极不规则、通体黝黑、表面布满了蜂窝状孔洞和玻璃质熔壳的…

    石头?

    那石头静静地躺在匣底,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但就在匣盖完全打开的瞬间!

    江屿白手里的“板砖”像是打了鸡血!

    嗡鸣声再次响起!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渴望!

    屏幕上的红光疯狂闪烁!

    【2%】!

    【3%】!

    【4%】!

    数字如同坐火箭般飙升!

    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更加精纯的暖流,透过紧握手机的掌心,汹涌澎湃地涌入他的身体!

    江屿白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泰感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连日来的疲惫、惊吓、伤痛仿佛都被这暖流冲刷洗涤!精神为之一振!

    他狂喜地低头,看着匣子里那块其貌不扬的黑色石头,又看看手里屏幕光芒大放、电量狂飙的“祖宗”,激动得浑身发抖!

    “发了!发了!老子发了!”他语无伦次地低吼,完全忘了身处何地,像个挖到金矿的疯子,“移动充电宝!还是太阳能的祖宗!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哈哈哈!”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黝黑的石头从铜匣里捧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感,并不冰凉。

    就在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块“救命石头”,盘算着是把它贴身藏好还是找个安全地方供起来时——

    嗡!

    手里的“板砖”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不同于之前的提示音!

    屏幕上那刺目的白光和疯狂闪烁的红字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久违的操作界面!

    虽然图标依旧灰暗,但至少…能看见了!

    电量显示稳稳地停在——

    【5%】!

    紧接着,屏幕中央弹出一个半透明的提示框:

    【检测到特殊能量,可维持基础记录、分析功能。】

    基础功能!能用了!

    江屿白激动得差点把石头和手机一起抛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两秒,手机屏幕又自动切换了界面!

    不再是主屏,而是跳转到了…相机模式?

    镜头自动对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一道淡绿色的、极其微弱的光线从手机背面的某个小孔射出,如同探照灯般,扫向江屿白脚下那片厚厚的、混杂着各种垃圾的积尘。

    光线最终停留在一小片被灰尘半掩的、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似乎露出了一角…

    枯黄、残破、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

    纸张?

    手机的提示框再次弹出,一行小字在屏幕底部滚动:

    【检测到特殊纸质残留物…韵律解析中…疑似高阶Rap战歌?】

    高阶…

    Rap…

    战歌???

    江屿白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他低头看看手里散发着温润气息的黑色石头,又看看脚下那片被绿色光线标注出来的残破纸角,再看看屏幕上那行匪夷所思的提示…

    一股比冷宫阴风更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地爬了上来!

    这破地方…

    到底还埋了多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