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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烟树审讯 艳瞳解语
    正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地上的两人也幽幽醒转。“咱们要大刑审问他们吗?”赵灵扇看着地上的两人,颇有些兴奋的问道。地上的两人倒是有些不屈的精神,听见他的话也没多大反应,只狠狠的瞪着几人。王艳瞳笑道:“一般的江湖杀手都讲究什么宁死不屈,若不是被树娘用药物控制住,只怕这两人已经自杀谢罪了。”“真的?”赵灵扇一脸崇拜的看着赵烟树,“自从认识树娘后我就发现,很多时候好像毒药要比高强的武功好用很多。”那两人原先还在疑惑自己怎么一直有着昏昏欲睡的感觉,此时一听,立即又惊又惧的看向赵烟树,“你给我们用了什么?”赵烟树看了两人一眼,坦然说道:“迷药。”“卑鄙。”其中一人说道,“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赵烟树听了倒觉得好笑,“对付奴家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你们两个身怀绝技的大男人一出现不问青红皂白就痛下杀手,竟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了?”“就是。”赵灵扇也在一旁点头道,“我就算不会武功也从来不欺负弱小。”另一人看着赵烟树不屑道:“阁下可不是弱女子!”他二人此时还是没有恢复多少的力气,只能软趴趴的依着墙靠着,纵然心有不甘,说出口的话还是软趴趴的柔声细语。“奴家可不敢承二位这番评价。”赵烟树笑道,“不过为求自保,尔等所谓的卑鄙的手段自然不止一两种的。”“你还想做什么?”“自然是审讯。”赵烟树道,“奴家可不想什么时候做了莫名的屈死鬼。”“你;;;”两人说话已是有些颤抖了,试着咬了咬舌,竟发现又没了一丝力气。“没有用的。”赵烟树看着两人越来越迷糊的眼睛,道,“药效可能已经开始了,说吧!为什么要刺杀奴家?”“因为;;;”那人惊异的看向赵烟树,“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你还有意识?看来这种药是对你没有用了。”赵烟树转向另一人道,“那就你来说,刺杀奴家是为了什么?”先前一人忙转向自己的同伴,“你别;;;;;”“因为这是堂主吩咐的,我们只是负责杀人。”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迷迷糊糊的说着越来越多的话语。自己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不知道何时,他的哑穴已经被人点住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这三人中的谁点的。赵烟树看向王艳瞳,却见那人手里持着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你们是什么门派?”“具体的名字好像是杀手门。”“这个名可真是形象的。”赵灵扇接过他的话道,“这取名的人可真是省事。”“这个门派有什么特点?”赵烟树继续问道。那人继续说道:“杀手门一共是四堂,我们是其中的一个----南堂,还有其它的东堂、西堂和北堂。”“你们门主叫什么?”王艳瞳忽然问道。“不知道。”那人摇头,“我只是知道我们的堂主叫做胡钟,江湖上称呼为‘钟九刀’的。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钟九刀?好奇怪的称号。”赵灵扇疑惑的看向王艳瞳,“王大哥,你知道这人是谁吗?”“这人是三年前出现子在江湖上的。”王艳瞳道,“据说胡钟身上常背着九把大刀,舞动起来像个大钟一般把他自己罩在其中,即可以对敌又可以防御。”“那他很厉害了?”“算是吧!”王艳瞳笑道,“区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是什么杀手门的堂主。”“应该是因为这什么杀手门的太不出名了。”赵灵扇说着,忽然又疑惑的转向那人,“那你们一个堂里有多少人?”“两个。”“就你们两个?”“是。”赵灵扇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所有的堂主加上门主也才十三个人?难怪你们这个什么杀手门的这么不出名。”王艳瞳忽然想起一事,对那人问道:“你们来杀人凭的是什么依据?”那人从怀里拿出两张小小的画卷说道:“就凭这个,听上面的人说,这画上的人是同一个人,只是其中一个好像是易了容什么的,反正不管遇着那一个都只管要了她的性命就行。”赵烟树几人看向那人手上小小的两幅画卷都不由吃了一惊,画上的人是华红红也是赵烟树,清晰明了,画的甚是形似,连神韵也有了半分。赵灵扇惊道:“这人到底是谁?这么厉害!我都是才见过树娘你这个样子的。”赵烟树苦笑道:“奴家也才回到这个样子没有多久,并且为了行事方便,回汴京后大多数时候还是易容成之前的面貌。”“想来这背后的人总是和花雾堡有些关系的。”王艳瞳道,“只不知树娘你是何时惹了这杀手门的人?”赵烟树想了想说道:“若说是在这汴京城里有人想要了奴家的命到还有些道理,反正在这一条路上总是会树上一两个敌人。不过江湖上的,奴家也有些莫名了----如果硬是要说奴家和这个江湖的关联,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最近的这一两次了。”“那还要继续问吗?”赵灵扇说道。“差不多了。”王艳瞳道,“再多的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赵烟树取出一粒药丸放进桌上的茶碗里,然后递给赵灵扇道:“灵扇,你把这个给他们喝下。”赵灵扇依言把茶水喂给两人喝了,王艳瞳一抬手也解开那人的哑穴。被赵烟树迷住的那人有些茫然看向同伴,“我刚才,可是说了什么?呃;;;你;;;为什么?”“我们都背叛了。”那人苦笑着拔出刺进同伴胸口的匕首反手又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地上的两人很快便躺在血泊里,赵灵扇悄悄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解的睁大了眼睛。赵烟树站起身,不过因为腿上的疼痛又跌回椅子上,嘴里轻呼着气。“树娘。”王艳瞳看向她道,“一般来说,杀手不管是否成功,都必须在规定的时辰回去,若是过了这个时辰,都只会当他们已经被杀或者被俘,这种情况若是回去是没有活路的,逃跑的人也难逃一个终身被追杀的下场。”王艳瞳很有耐心的说了很长的语句,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的心里,只是赵烟树刚才的反应让他想起在树林里遇见这人的那一次,绝望到几乎快要毁灭的表情,下意识的不想再看见她如此。赵灵扇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感叹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要一条人命真是容易。“奴家没关系的,多谢七公子了。”赵烟树感激的笑了笑,只是脸色苍白的更甚之前,“灵扇,劳烦你去唤典娘进来可好?”“嗯。”知道赵烟树脚上受伤,赵灵扇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被人使唤,“对了,树娘你这个样子让人知道好吗?”“没事的。”赵烟树道,“典娘也知道。”赵灵扇便应了声出去了。他这些时日在花乡楼里待的熟悉了,找起人来倒是熟门熟路的。“树娘,脚好些了吗?”“好多了。”赵烟树道,“只要不动得厉害,奴家都忘了。”王艳瞳笑道:“树娘的药果然非常。”赵烟树道:“今日多谢七公子了,改日七公子若是又空,奴家请七公子喝酒作为谢礼可好?”“如此求之不得。”王艳瞳笑道,“树娘的酒区区可是一直记着。”犹自记得当初那个自带了酒在三哥的府邸里独酌的女子,现在虽然换了一个样子,却也没有什么变化,一开始便觉得那样的女子是格格不入的,----神秘、大气而不世俗,隐隐的带着说不明白的高贵,偏她扮演的,是一个庸俗甚至市侩的女子。当那层面纱揭下,自己立在门外,她从门里出来,第一个感觉依然是格格不入,-----不入的,却是眼前所见的整个世界。清冷、高贵却又飘飘渺渺,像是一朵腊梅入了炙热的夏日,几乎要让人生怜了。“那也是奴家的荣幸。”轻软空灵的嗓音,赵烟树如是说道。“树娘。”王艳瞳问道,“在之前你曾遇着其他的江湖人吗?”赵烟树道:“就是七公子之前所说的那些来找东西的江湖人?”王艳瞳点点头,“如果还没遇着,就防备着些,不管怎样说,若真的利益相关了,江湖道便也成了口头上的东西。”“奴家记着了。”赵烟树应道。眼光转向桌上的盒子,又拿起仔细的看了看,“不过奴家还是觉得,这件物事很特别,应该不会是少堡主的遗物这么简单。”“若是它真的又其它的故事,以后自会解开的。”王艳瞳说道,“现在还是先弄清楚这些杀手的事才好。”“大姐。”典娘和赵灵扇推门进来,急急走向她道,“赵衙内说你受伤了,伤在哪了?严重吗?”“已经没事了。”赵烟树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你去找些人来把这处理了。”典娘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情形,一见之下吃了一惊,“大姐,这?就是他们伤了你的?”“嗯。”赵烟树点头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