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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冰窖崩塌与铜闸危机
    我跟着沈砚往城隍庙后院跑,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嗒嗒"响。柳依依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林姐姐,冰窖机关我改过啦。"

    "你他妈..."我抬头骂,"这时候改什么机关?"

    柳依依探出个脑袋,发间银铃叮当响:"首辅老狗在戏楼底下埋了火药,不崩塌怎么引爆?"她晃了晃手里铜钥匙,"铜闸门三分钟后落,你们自求多福呀。"

    沈砚突然拽着我往东厢房冲。我踉跄两步:"去哪儿?"

    "冰窖。"他踹开木门,"柳依依改的机关,解铃还须系铃人。"

    冰窖里寒气逼人,我搓了搓胳膊,瞧见墙上挂满冰棱。沈砚举着火折子照墙,突然伸手敲了块砖。"咔嗒"一声,砖后露出个暗格,里头摆着个铜制罗盘。

    "操。"我凑过去看,"这玩意儿咋用?"

    沈砚指尖在罗盘上划拉:"乾三连,坤六断..."他突然顿住,"柳依依把八卦改成了贪狼破军。"

    我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要转七次。"他拧动罗盘,"每次转的角度都不一样。"

    冰窖突然震动起来,头顶冰棱"簌簌"往下掉。我拽着他往后退:"快点的!戏楼要塌了!"

    沈砚手稳得像块石头。罗盘"咔咔"转了六下,最后一下突然卡住。他皱眉,从腰间摸出匕首,往齿缝里一插。

    "你干嘛?"我瞪他。

    他没说话,用匕首撬罗盘边缘。冰窖震得更厉害了,头顶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像有巨人在啃房梁。

    "沈狗!"我喊,"铜闸门要落了!"

    他突然发力,罗盘"啪"地弹开,露出底下个铜钮。沈砚伸手按下去,冰窖地面突然裂开条缝,冷气"呼"地往上窜。

    "跳。"他说。

    我闭眼往下跳。风在耳边呼啸,落地时打了个滚,抬头看见沈砚也跳了下来。他伸手拉我,我抓住他手腕,两人一起冲进旁边的密道。

    "柳依依呢?"我问。

    "她自有办法。"沈砚跑得飞快,"铜闸门落了,戏楼会塌成饼。"

    密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出火折子点燃。火光晃动间,瞧见墙上刻着些奇怪符号——像是东厂的暗语。

    "等等。"我拽住沈砚,"这地方不对。"

    他回头:"怎么?"

    我举着火折子照墙:"东厂的标记。"我伸手摸了摸,"新鲜的,刚刻上去不久。"

    沈砚的脸色变了。他摸出匕首,警惕地盯着四周。这时候密道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握紧火折子,盯着黑暗里慢慢走出来的身影。

    "林姐姐。"是柳依依的声音,"你们跑得挺快啊。"

    我松了口气:"你他妈吓死我了。"

    她晃着铜钥匙笑:"铜闸门落了,首辅老狗被压在戏楼底下啦。"她突然凑近,"不过...你们不想知道账册灰烬里藏着什么吗?"

    我愣了下。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密道都跟着抖。柳依依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戏楼火药炸了,咱们得快点。"

    我们跟着柳依依往密道深处跑。爆炸声越来越近,火光从缝隙里透进来,像条条毒蛇。我跑得飞快,直到看见前头有光——是出口。

    "跳!"柳依依喊。

    我闭眼跳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啸,落地时打了个滚,抬头看见沈砚和柳依依也跳了下来。我们站在片废墟里,戏楼已经塌成饼,火苗"噼里啪啦"地烧,浓烟呛得人直咳嗽。

    "首辅老狗呢?"我问。

    柳依依指了指废墟:"压底下啦。"她晃着铜钥匙,"不过...账册灰烬在冰窖,你们不去看看?"

    我瞪她:"这时候看什么灰烬?"

    她笑了,眼尾弯成月牙:"账册能烧,血字可烧不掉哦。"

    我愣了下。这时候沈砚突然拽着我往冰窖跑:"她说的对,首辅不会把所有证据都放在账册里。"

    冰窖已经塌了大半,冷气混着烟味往鼻子里钻。我捂着嘴咳嗽,眯着眼在灰烬里翻。手指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是块玉佩,我爹的玉佩。

    "操。"我骂了句,"这老东西..."

    沈砚蹲下来:"翻翻灰烬。"

    我拨开灰,瞧见底下有行血字:"无愧"。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我爹临死前用手指蘸血写的。

    "无愧..."我念出声,"这算哪门子线索?"

    沈砚突然伸手,指尖在"愧"字上蹭了下:"木字旁,鬼字边。"他抬头,"你爹想说的是...鬼市。"

    我愣了下。鬼市是京城最乱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混在那儿,东厂的人也管不着。

    "操。"我骂了句,"这老东西,死都死了还玩谜语。"

    沈砚笑了,眼尾的疤跟着动:"你爹聪明。"

    我翻了个白眼,把玉佩塞进怀里。这时候柳依依突然喊:"快走!东厂的人来了!"

    我们跟着她往冰窖后头跑。后头有条暗河,河水黑得像墨,柳依依从怀里摸出个竹筏:"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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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筏顺流而下,速度飞快。我抓紧筏子边缘,瞧见两岸的树影飞快往后退。柳依依站在船头,手里举着个灯笼,火光在风里晃,像朵跳动的花。

    "林姐姐。"她突然回头,"你爹的血字,不只是线索哦。"

    我瞪她:"什么意思?"

    她笑了,眼尾弯成月牙:"鬼市有个人,能解这血字。"她晃了晃灯笼,"不过...他脾气怪得很,只认玉佩不认人。"

    我摸出怀里的玉佩,玉在手里发烫,烫得我心口直突突。这玉佩是我娘留下的,我爹临死前塞给我,说:"晚秋,拿着...别丢。"

    "操。"我骂了句,"这老东西,死都死了还这么多事。"

    沈砚突然伸手,指尖在我手腕上蹭了下:"活着。"

    我拍开他的手:"老子当然活着。"

    他笑了,眼尾的疤跟着动。这时候竹筏突然晃了下,柳依依喊:"到啦!"

    我抬头,瞧见前头有座桥,桥上挂着盏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个"鬼"字。桥下是片黑市,人来人往,热闹得像过年。

    "鬼市。"柳依依跳下竹筏,"林姐姐,沈公子,后会有期啦。"

    我拽住她:"你去哪儿?"

    她晃了晃铜钥匙:"我去办点事。"她眨眼,"账册的事,还没完哦。"

    我松手,瞧着她消失在人群里。沈砚拽着我往桥上走:"走吧,去会会那个能解血字的人。"

    我点头,把玉佩塞回怀里。桥上人很多,挤得我差点摔跤。沈砚伸手扶了我一把,我拽住他袖子,两人一起挤过人群。

    桥尽头有间小屋,门上挂着块布帘,帘上绣着个"解"字。我掀开帘子进去,里头点着盏油灯,灯下坐着个老头,白胡子白头发,眼神却亮得像星星。

    "玉佩。"老头伸手。

    我把玉佩递过去。他摸了摸,突然笑了:"林大人的女儿?"

    我愣了下:"你认识我爹?"

    老头没回答。他摸出张纸,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无愧于心,方得始终。"

    我瞪他:"这算什么解法?"

    老头笑了,眼角的皱纹堆起来:"你爹想说的是...他没贪。"

    我愣住。这时候沈砚突然伸手,指尖在"贪"字上点了下:"首辅的贪墨链,缺了一环。"

    我回过神:"你是说...我爹是清白的?"

    老头点头:"林大人被诬陷时,留了后手。"他摸出个信封,"这是他让给你的。"

    我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头是张地图,标着个地方——首辅的私宅。

    "操。"我骂了句,"这老东西,死都死了还留这么个大招。"

    沈砚笑了,眼尾的疤跟着动:"走吧,去会会首辅。"

    我点头,把地图塞进怀里。我们掀开布帘出去,外头是热闹的鬼市,人来人往,像条流动的河。我拽住沈砚的袖子,两人一起挤过人群,往首辅的私宅跑。

    风在耳边呼啸,像首激昂的曲。我跑得飞快,直到看见首辅私宅的屋顶。沈砚突然停下,摸出匕首:"等会儿我引开守卫,你进去找证据。"

    我瞪他:"沈狗,你当我傻?"

    他笑了,眼尾的疤跟着动:"一起。"

    我点头,握紧手里的地图。我们翻过墙,落在院子里。守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拽着沈砚往书房跑——地图上标着,证据在书房的暗格里。

    书房门没锁,我推门进去,里头摆满书架。沈砚举着火折子照墙,我摸出地图对照:"在这儿。"

    我伸手敲了块砖,"咔嗒"一声,砖后露出个暗格。我伸手去摸,指尖碰到个硬东西——是本账册。

    "操。"我骂了句,"这老东西..."

    沈砚凑过来:"打开看看。"

    我翻开账册,里头记满首辅的贪墨记录,每笔都标得清清楚楚,连他小妾的胭脂钱都没落下。

    "操。"我骂了句,"这老狗,真够贪的。"

    沈砚笑了,眼尾的疤跟着动:"走吧,让首辅老狗看看,什么叫报应。"

    我点头,把账册塞进怀里。我们翻出书房,外头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拽着沈砚往墙边跑,翻过墙,落在外头的巷子里。

    巷子里很黑,只有月光照在地上,像层薄薄的雪。我跑得飞快,直到看见前头的城门。沈砚突然停下,伸手拽住我:"林晚秋。"

    我回头:"干嘛?"

    他笑了,眼尾的疤跟着动:"活着。"

    我翻了个白眼:"老子当然活着。"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尖在我手腕上蹭了下,像片羽毛扫过。我拽着他往城门外跑,风在耳边呼啸,像首未完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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