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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任家丑恶嘴脸,豢美园的危机?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尖利的叫骂。

    “哪个杀千刀的欺负我儿子!”

    “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身材干瘦、眼窝深陷的男人,还有一个面相刻薄、颧骨高耸的妇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正是任丑的父母,任鬼与张氏。

    张氏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被高顺扔下,瘫在地上的儿子,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我的儿啊!”

    她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检查着任丑的伤势。

    任鬼则把三角眼一瞪,矛头直指刘景。

    “刘景!你个穷光蛋,发的什么疯!”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想干什么?啊?想造反吗!”

    张氏也抬起头,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刘景,又转向貂蝉。

    “还有你这个小贱人!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肯定是你勾引我儿子不成,就反咬一口!不要脸的狐狸精!”

    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让周围的村民都皱起了眉头。

    貂蝉的身体又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与恶心。

    刘景将貂蝉护在身后,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对撒泼的男女,就像在看两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任鬼,张氏。”

    “你们的儿子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豢美园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清楚。”

    “为了区区一块饼金,就把蝉儿往死路上推,你们的心,是黑的!”

    “放你娘的屁!”

    任鬼破口大骂。

    “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貂蝉是我侄女,我把她卖了又怎么样?我养她这么大,她就该报答我们!”

    “就是!”

    张氏也尖叫起来,“一块饼金?那可是金子!她一个赔钱货,能值这个价,是她的福气!”

    无耻!

    极致的无耻!

    连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都听得面皮抽搐,气得胡子发抖。

    他们看向任鬼夫妇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可当“豢美园”三个字再次入耳时,他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忌惮。

    那地方,是晋阳城里的一颗毒瘤,背后牵扯的势力,不是他们这些乡下泥腿子能惹得起的。

    一位年长的长老清了清嗓子,面露难色。

    “刘景啊……这个……事关重大,还牵扯到城里的贵人,恐怕不好办啊。”

    另一个长老也附和道。

    “是啊,任丑固然有错,可要是得罪了豢美园……”

    他们不敢再说下去。

    高顺一直沉默地站在刘景身后,像一座不会动摇的铁塔。

    此刻,他只是往前踏了一步。

    就这一步,他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

    长老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看着高顺那张冷硬如花岗岩的脸。

    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凶悍气息。

    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景知道,火候到了。

    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那块沉甸甸的饼金。

    “当!”

    刘景将饼金重重掷在院中那张破旧的方桌上。

    任鬼和张氏的呼吸瞬间急促,贪婪的目光死死黏在那块饼金上,再也移不开。

    “不就是一块饼金吗?”

    刘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

    “我刘景,出了!”

    “这所谓的契约,我替蝉儿还了!”

    就在此时,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

    很快,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家丁,走进了院子。

    那管家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饼金,和地上的任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谁在这里闹事?”

    “我们豢美园的规矩,也是你们这些乡下人能破的?”

    他语气傲慢,显然是没把这群村民放在眼里。

    任鬼夫妇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凑过去。

    “管家!管家您可来了!就是这个刘景,他打了我儿子,还想赖账!”

    豢美园的管家眉头一皱,看向刘景。

    他本以为只是个寻常的乡野匹夫,却发现对方神色从容,眼神里没有半点惧怕。

    再看刘景身后那个铁塔般的巨汉,管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人,不好惹!

    尤其是那个大汉,身材魁梧,足足有八尺的身高!

    刘景向前一步,对着管家拱了拱手,不卑不亢。

    “这位管家,在下刘景。”

    “貂蝉,是在下的未婚妻。”

    “任家趁我不在,私自将我未婚妻卖与贵园,此事,于理不合。”

    管家冷哼一声。

    “我们只认契约,人我们已经定了,你想怎么样?”

    “我知道贵园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

    “这块饼金,我刘景赔付给贵园的损失。就当是交个朋友。”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管家的眼睛都直了。

    他死死盯着桌上的金子,喉结上下滚动。

    白得一块饼金?

    这笔买卖,不亏!

    而且看对方这架势,真要硬来,自己这三个人,还不够那个大块头塞牙缝的。

    而且我一个给东家打工的犯不着跟着大汉起冲突。

    打工而已,把命搭上就不值当了!

    况且这一金白得,东家又不知道,我自己贪了东家也不知道。

    这小妮子再美和我也没关系,白得一金,这可是一金啊!

    衡量再三,管家脸上挤出笑容。

    “好说,好说!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好。”

    “刘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这朋友,我交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饼金收入怀中,对着刘景拱了拱手,便带着人转身离去,走得干脆利落。

    豢美园的人一走,任鬼和张氏彻底傻了眼。

    村民们则爆发出雷鸣般的议论。

    “天啊!那可是块饼金啊!”

    “刘景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活该!任鬼这黑心肝的东西,这下是鸡飞蛋打!”

    愤怒的村民们围了上来,指着任丑的鼻子大骂。

    “打死这个畜生!”

    “送官!必须送官查办!”

    任鬼和张氏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长老和村民们拼命磕头。

    “各位乡亲,饶了我儿吧!”

    “他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又爬到貂蝉脚下,哭天抢地。

    “蝉儿,好侄女,你看在大伯大娘养你一场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

    貂蝉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些年的辱骂、欺压、折磨,一幕幕涌上心头。

    但看着他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刘景,眼神无比坚定。

    “景哥,我不追究了。”

    “但是从今天起,我与他们任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刘景虽然愤愤不平,但是看到貂蝉那坚毅的眼神,点了点头,尊重她的决定。

    危机彻底解除。

    貂蝉再也支撑不住,她转身,面对着那个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男人。

    在全村人的注视下,她缓缓跪了下去,额头触地。

    “景哥!”

    “此生此世,蝉儿唯你之命是从!”

    泪水,打湿了她身前的泥土。

    刘景心中一颤,连忙上前,将她温柔地扶起。

    他捧着她挂满泪痕的脸,轻声说道。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

    “你是我刘景的妻,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这一刻,村民们看着刘景的眼神,彻底变了。

    没想到这刘景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有这么多钱还有这么一个大汉当保镖。

    更有一种护妻的霸气!

    刘景拉着貂蝉的手,走到了高顺面前。

    “蝉儿,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高顺,我的结拜二弟。以后,他也是我们的家人。”

    貂蝉看着眼前这个山一样沉默的男人,拜手一礼。

    “见过二叔。”

    高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也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动容。

    他对着貂蝉,郑重地抱拳躬身。

    “大嫂。”

    刘景看着身边的一妻一弟,心中豪情万丈。

    他朗声对所有村民宣布。

    “三日之后,我刘景,将在此处,迎娶貂蝉为妻!”

    “届时,还请诸位乡亲都来喝一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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