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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哥哥回府
    在场众人都是不嫌事大的主,男人们目光意味深长,女人们议论纷纷。

    秦云桥斜拉着脑袋,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见秦云桥那副倒霉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哪个不是嫡妻嫡女,

    哪个不是恨不得把个不要脸的小狐狸和私生子女们挫骨扬灰?

    再看秦景月,她觉得刘氏是秦云桥的真爱,那个不被爱的江氏才是小三。

    这些人凭什么这么说她?

    秦景月满脸涨得紫红,死死咬住嘴唇。

    一副受了八辈子的冤屈又坚韧不屈死扛着不肯低头的模样。

    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呦呵!私生女竟堂而皇之出现在侯府宴会上,这侯府的规矩都喂狗去了?”

    一位身着绯色织锦襦裙的夫人提高了嗓门,扯着嗓子喊,声音像一声惊雷,炸了好远好远。

    这位夫人姓段,是一位监察御史的夫人。

    监察御史是言官,平日就把规矩看得格外重。

    就连皇帝在这些老顽固面前犯了错,都够喝一壶的。

    这些清流的夫人们也都是些难缠的主。

    这位段夫人更是行事泼辣,心里不爽了从不遮遮掩掩。

    是楚王妃请来的,她今日不但请了段夫人,还请了另外几位难缠的夫人。

    另一位头戴翡翠镶金步摇的夫人附和道:

    “段夫人说得对,平日里总听说秦侯爷专情,没想到肚子里藏着这么见不得人的破事儿。”

    “可怜侯府的夫人,还被蒙在鼓里!”

    众人瘪着嘴,鄙夷的目光如针般“嗖嗖”地扎向秦云桥。

    秦云桥猛地回头朝一言不发的江氏看去。

    他认为一定是昨日江氏跟楚王妃嚼了什么舌根,故意让楚王妃来给他下马威。

    看看今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平日都不怎么走动,今日倒是齐全了。

    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秦云桥心里把江氏恨得要死。

    哪知江氏一脸无辜,甚至还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平静。

    秦朝朝心里直乐,却是一脸天真的开了口:

    “各位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朝朝的长姐秦景月,母亲也是才知道的,所以刘夫人还未来得及行敬茶礼。”

    “待明儿入了门便是秦府的姨娘,长兄秦景岚和长姐,就是秦府正经的公子小姐了。各位夫人就别再为难我长姐啦。”

    这话一出来,全场炸了锅,大家差点没惊掉下巴:

    “啥?私生子还不只一个?”

    “嘿呀,我们听见了什么?秦景岚?难道是京城三大才子之一的那个,鼻孔朝天的秦景岚?”

    “狗屁才子!别逗了,一个私生子,作了两首酸诗,也敢往才子堆儿里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众人不知道的是,实际上那几首诗都不是他自己作的。

    哈,是秦景月偷盗千年文化帮他写的。

    “就是,秦家的公子当初可是名动京城,若不是跟着帝师去了潇州,有秦景岚屁事?看把他能的。”

    “就是,秦公子可是帝师的关门弟子,能入得了帝师的眼的人岂是那秦景岚能比的?”

    人们嘴里的秦公子指的是秦朝阳,一个被尊称“公子”,一个被直呼名字。

    皇帝的老师杨劲松潇州人士,3年前请缨回乡,到骊山书院客串讲学。

    秦朝阳是他带过去的关门弟子,也是帝师唯二的正经弟子。

    “哎哎,听说那秦景岚和京城的公子哥儿喝酒,次次都买单,出生可大方了。”

    “要命耶,一个外室子哪有这么多钱显摆?景安侯怕是要把侯府都搬空了哟!真是不要脸!”

    “秦夫人还真是好心,这样的狐媚子也让她进门。”

    “瞧秦景月那副衰样,亏得朝朝小姐还替她求情,那个外室也一定不是好东西。”

    “谁说不是,人家好好的生辰宴,她一身白衣是要诅咒谁早点走呢?”

    “你看她衣裙上的花纹是银线绣的吧?这手工,全京城也只有锦绣轩做得出来了。”

    “头上的簪子竟然镶着这么大颗夜明珠!这不要脸的私生女,穿戴比正品大小姐还奢侈,景安侯府的规矩都哪去了?”

    ……

    上一刻还被紫貂大氅砸得差点乐得灵魂出窍的老太太,手中的锦盒差点滑落,脸色煞白。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原本说好了刘氏进门就是平妻,以后寻机会扶她当正妻。

    秦朝朝却在众人面前坐实了刘氏姨娘的身份不说,一对乖孙的名声都毁了。

    儿子秦云桥的名声更是彻底烂了大街。

    秦景月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她恨透了秦朝朝,以为秦朝朝在那儿假模假样地求情呢。

    谁承想,这简直就是往火上浇汽油啊。

    她没想到秦朝朝看似单纯,肚子里竟有如此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

    她扭头眼巴巴的瞅老太太,盼着老太太能帮她。

    老太太如今虽贵为侯府老夫人,但到底是大半辈子都是在地里刨食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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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来,也未能真正融入达官贵人圈子。

    这种场面,她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狠狠地瞪了秦朝朝一眼。

    秦朝朝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

    “祖母,您瞪我干嘛?是朝朝说错什么惹祖母不高兴了吗?”

    老太太一脑门子官司,刚想发作,一眼瞧见楚王妃递过去的目光。

    她硬生生咽下就要出口骂人的话,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朝朝说得在理,等明儿刘氏敬了茶,这就是咱们秦家正儿八经的孩子。今日是朝朝的生辰,大伙都赶紧入席吧。”

    随着老太太话落,秦云桥赶紧招呼众人入席。

    秦景月心里咯噔一声,那老太婆是老糊涂了吗?她说什么?敬茶?

    要知道,平妻是无需向正妻敬茶的。

    秦云桥心中也恼火得要死,老太太把敬茶的话都说出去了。

    便是当着楚王妃的面一锤定了音,明日如何能改?

    亏得珍儿善解人意,不然他怕是得哄她好一番才能作罢。

    哎,这一群女人真是麻烦!

    可众人仍然在小声的议论。

    秦景月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熊熊烈火的烤架上,周围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身上。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 一语的时候,随着门房一声通传,远在潇州的秦朝阳赶回来了。

    一起进府的还有楚王世子楚乔。

    秦朝阳一袭青色长衫,就跟那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温润如玉地走了进来。

    16岁的少年,已有通身的不凡气度,宛如初升的朝阳,光芒四射。

    身旁跟着气宇轩昂的楚乔。

    两人年龄相当,皆是少年英才,气度不凡。

    众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起身行礼。

    秦景月看到这阵仗,心中又妒又恨,又惊又喜。

    恨的是秦朝朝过个生辰可真是风光,不但有楚王府的重礼,连远在潇州的秦朝阳都回来了。

    喜的是,秦朝阳还带来了这位贵人,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表现。

    秦朝阳扫视一圈,很快注意到气氛的异样,

    他不动声色的先是向老太太、秦云桥和江氏行礼问安。

    随后笑着向秦朝朝走去:

    “朝朝,生辰喜乐,大哥紧赶慢赶,总算在你生辰之日赶了回来。”

    楚乔也打趣道:

    “侯府今日热闹,本世子也来凑个趣,祝朝朝小姐生辰喜乐。”

    这一世,秦朝朝对这个大怨种楚乔并无好感。

    前世,若不是他脑子装了浆糊,楚王妃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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