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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 送上门的乐子
    慈安宫内,檀香燃得正旺,却压不住满室翻涌的戾气。

    “哀家费尽心机,明明把秦云桥那心尖子似的宝贝儿子送进了鬼门关!”

    太后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将满殿的空气都吸进肺里再狠狠吐出。

    “哀家做这一切,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让秦云桥认定,是当今圣上容不下他景安侯府,容不下他那个宝贝儿子,才痛下杀手!”

    “哀家要他认为皇帝连个半大孩子都不肯放过!岂能容得下他?”

    太后斜眼瞥着空荡荡的殿门,仿佛秦云桥就站在那儿,声音尖利得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火都快烧到皇帝龙袍上了!就差把‘报仇’两个字刻在他脑门上了!”

    “他倒好,在宴上坐得比谁都稳当!他对皇帝的态度哪有半分不满?合着哀家这戏白演了?”

    她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玉如意就往柱子上砸,如意柄磕出个豁口。

    太后盯着那豁口,喘着粗气,眼底的怒火却只泄了半分,反倒更添了几分狰狞。

    “难不成是等着哀家给他磕头请他报仇?”

    太后冷笑一声,

    “好,好得很!这老狐狸,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左右摇摆!属秤砣的啊?哪边沉往哪边倒!”

    秦云桥这人,精明得很,一贯是哪边风大往哪边倒的墙头草。

    太后原以为,对秦景岚痛下杀手,又费尽心机嫁祸给皇帝,便能彻底断了他对皇帝的念想。

    让他死心塌地地站到自己这边,为她的亲儿子睿王效力,把皇帝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再助睿王坐上去。

    她之所以算计秦云桥,无非是看中了他的宝贝女儿在自己手里,更重要的是江家。

    虽说江家被皇帝降罪逐出皇城,但江家宅子还在,就连爵位也还保留着,谁都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还有那支解散了的江家军……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谁都知道江家那宝贝女儿对秦云桥死心塌地,她拿捏住了秦云桥,拿捏住江家还远吗?

    可她哪知道,就在昨日,秦云桥已跟江氏和离。

    这种丢人的事,他捂得比谁家的祖坟还严实,别说太后,怕是连他家好多小厮都还不知道呢。

    所以,秦云桥在含元殿上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她的心头,却又激起了她更旺的怒火。

    她猛地一拍案几,茶盏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明黄色的桌布,像朵狼狈的水渍花,

    “去,把秦云桥给哀家找来!”

    “等等!”

    心腹嬷嬷就要转头,突然被太后叫住。

    既然儿子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难道说……他看出什么了?

    只见太后忽然按住心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又被更大的怒火盖过,

    “你昨晚去大牢是不是露了马脚?”

    心腹嬷嬷被这声质问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声音都带着颤:

    “太后明鉴!奴才昨晚去大牢时万分小心,全程屏退了左右,那牢头也是按您的咐打点妥当的,绝不可能露半分马脚啊!”

    她连磕了三个响头,额角泛红:

    “奴才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景安侯那边绝无可能从奴才这里探到风声!”

    太后盯着她抖如筛糠的背影,胸口的气闷稍缓,却又涌上更深的疑窦。

    她背着手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被风吹得乱晃的芭蕉叶,眉头拧成了疙瘩。

    “没露马脚……那秦云桥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不解,

    “他儿子死在天牢,何等惨烈,他竟能在含元殿上谈笑风生?难不成那秦景岚于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可这也说不通。太后记得清楚,秦云桥为了秦景岚在御书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头上都磕出了血。

    且他来求自己时表露的神情,不像装的,怎么看都不该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明明是他的心头肉……可为什么……”

    她哪里知道,就在今日,景安侯府的那场野种穿帮的大戏。

    秦云桥下了死命令,不得外传,否则打死不论。

    此刻的太后只觉得一团迷雾堵在心头,既气秦云桥的不按常理出牌,又隐隐有些发堵——

    若是秦云桥当真没被激怒,那她费尽心机布下的局,岂不是成了笑话?

    “去宣秦景月来见哀家!”

    太后突然对管事太监王瑾厉声喝道,眼神狠戾如刀,

    她就不信,找不到缘由!秦景月要是敢跟她老子一个鼻孔出气,她就把那丫头赏给浣衣局洗三年马桶!

    “等等!”

    王瑾正要转身,太后又突然喊道:

    “顺便看看秦景月与楚乔那档子事成了没有。”

    ————————

    这边太后在慈安宫气得抓狂拍桌子,

    那边秦景月正像块牛皮糖似的,粘在睿王楚睿轩的身后。

    秦景月裙摆扫过门槛都带着股娇怯劲儿,她像片被风吹动的柳枝儿似的,轻飘飘,怯生生,一眼看上去,真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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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楚睿轩刚从含元殿的榻上起身,就发现秦景月跟了上来。

    他偏偏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就像大灰狼逗弄小白兔一样,暗说得把胃口给她吊足了才好玩呢。

    刚迈出含元殿的门槛,秦景月就怯生生拽了拽楚睿轩的衣袖,眼尾的红晕像是被风吹红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殿下……”

    楚睿轩回头时,正撞见她眼帘低垂,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轻轻颤着,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有话便说,”

    楚睿轩被她这副娇柔模样勾得心头发痒,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玉扳指,

    “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景月又往楚睿轩身边凑了凑,声音甜得能蘸糖:

    “殿下,方才宴席上那杯酒,您可还没回敬小女子呢?”

    心里却在冷笑:这蠢货,果然见了美色就挪不动腿。方才在殿上那眼神黏在自己身上,活像饿狼见了肥肉,今日就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楚睿轩瞅了她一眼,这秦乡主眼里的算计快溢出来了,偏偏笑得一脸纯良。

    他挑了挑眉,心里门儿清——这景安侯府的姑娘,是想借着他的势往上蹿呢。

    哈,偏巧睿王本就是只荤素不忌的馋猫,早被她这副又纯又欲的模样勾得心痒难耐——

    送上门的乐子,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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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