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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浪武士
    翌日,夜幕之下,继国家。

    这群流浪武士本就是亡命之徒,他们动作娴熟地翻墙而入继国家。

    流浪武士们如鬼魅般翻过围墙,手中刀刃泛着幽光。

    为首的疤面汉子一把揪住巡逻家丁,刀刃抵住对方咽喉:“继国小姐在哪?”

    家丁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换来的是刀刃狠狠划过脸颊的剧痛。

    “不说?”疤面汉子冷笑,刀锋转向另一名被制住的家丁,“那我就一个个杀,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随着惨叫声在庭院中回荡,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当第三个家丁咽气时,剩下的人终于崩溃,颤抖着指向西厢房。

    “很好。”疤脸汉子下一秒就结果了这个家丁。

    与此同时,响动惊动了岩胜。

    他刚摸到刀柄,房门便“轰”地被撞开,两个黑影持刀扑来。

    难得有杀人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么多人。

    于是乎这场原计划的劫杀变成了,一场针对继国家的屠杀。

    岩胜侧身躲过攻击,腰间长刀出鞘,寒光与夜色交织。

    刀刃相击的铿锵声中,他余光瞥见庭院里的惨状,心猛地一沉,那些人正在朝着千夏的房间逼近。

    “千夏!”岩胜怒吼一声,奋力逼退对手,踏着满地血迹狂奔。

    .......

    千夏背靠木质屏风,呼吸轻浅而均匀。

    千夏早就注意到了门外发生的一切只是不敢出去罢了。

    她知道自己出去也没什么用。

    继国家就没有几个武士,他们家又不是武士世家,他们经商出生,有如今的地位全是因为钱。

    由此继国家忽略了武力这一弱项。

    毕竟现在虽然还在战国时期,但是培养一个忠心家族的武士的耗费还是很高额的,此刻她终于懂了兄长深夜练刀时的眼神。

    千夏拿出一把武士刀,这是她很早以前母亲走后很没有安全感拿来防身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她拔出刀做好战斗姿势,虽然没练过,但是她从小看着兄长大人练刀长大,她觉得自己应该也会刀法的。

    只要拖到有人来就自己就行了。

    千夏单手持刀,手腕微微下压,这是她暗中观察岩胜练刀数百次记住的起手式。

    门外传来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舌尖抵住上颚,将加速的心跳强行压制在胸腔深处。

    踹门声响起的刹那,刀尖要稳,脚步要沉,呼吸要匀。

    “只要拖到有人来救我。”她咬了咬后槽牙,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却让意识愈发清醒。

    颤抖从指尖开始蔓延,但握刀的手却纹丝不动,死死对准即将破门而入的黑影。

    “轰!”木门被踹开,两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扑来。

    千夏瞳孔骤缩,凭借本能挥刀横扫。刀刃划过布料的撕裂声中,疤面汉子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到廊下。

    月光照亮他腰间渗出的血痕,暗红的液体正顺着刀柄滴落。

    “八嘎!”疤面汉子恶狠狠地抹了把伤口,粗糙的掌心沾满温热的血。

    他本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只是囊中之物,没想到居然给他来了波大的。

    若不是闪避及时,这一刀足以刺穿他的腰腹,不死也要大残。

    “老大,你没事吧?”身旁的武士见状,慌忙扶住他颤抖的手臂。

    身后的剩下的几个流浪武士们也纷纷举刀,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给我拿下她!”疤面汉子甩开同伴,抽出腰间长刀,刀锋直指千夏,“我看上去像没事的样子吗?”

    千夏盯着刀尖上的血迹,刀刃微微发颤,却并非因为恐惧。

    “这么简单吗?”她在心底反复呢喃,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歹徒,突然想起兄长练刀时说过的话:“刀是人的胆。”

    “去死!”一名独眼武士咆哮着挥刀劈下。

    千夏下意识后仰,发丝被刀锋削断几缕。

    她后退时踩到裙摆,却借着踉跄之势侧身翻滚,手中刀本能地划出弧线。

    武士收势不及,肩膀被划出一道血口。她自己也愣住了。明明从未握刀实战,可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向左闪避、矮身扫腿、借力反击,这些动作像深植在血脉里的本能。

    “哈哈哈哈哈。”

    千夏忽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惊得围拢的武士们都迟疑了一瞬。

    “一起上!宰了这疯女人!”疤面汉子捂着伤口嘶吼。

    七八道黑影同时向千夏扑来,刀光带起破空声撕裂夜幕。

    千夏笑了,月光洒在她泛着潮红的脸上,发丝凌乱却难掩眼中的兴奋光芒。

    这一刻,她忽然明悟了:“原来这就是缘一兄长看到的世界啊。”

    “什么?”离她最近的独眼武士愣住,却见千夏突然旋身而起,绣裙飞扬间,刀划出一道绚烂的弧光

    “我不想死,既然你们要我死,那你们就得去死!”千夏冰冷的说道,手中长刀仿佛有了生命,迎着扑面而来的刀锋毫不犹豫地斩下。

    她身形如蝶,在刀阵中穿梭,每一次挥刀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疤面汉子怒吼着从侧面突袭,千夏却似背后长了眼睛,矮身躲过的同时,刀锋顺势上挑,在他小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腥味弥漫开来,刺激得流浪武士们愈发疯狂,可千夏的眼神却愈发清明。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女人能这么强!”有武士惊恐地大喊。

    千夏却不答话,只是笑着挥刀,她懒着回应,毕竟这七八个人在围殴她。

    回应了没有鸟用。

    追杀者与受害者的角色就此对调。

    你死我活的斗争往往都要全力以赴。

    这是武士的最高礼仪,也是给这些武士的最好尊重。

    流浪武士们发现情况不对,这女人明显有古怪,他们想跑。

    但是千夏又怎会让他们跑了。

    千夏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来打扰她的美好的生活。

    那个叫什么郎的也是。

    这些流浪武士也是。

    为什么要来招惹她呢?

    为什么要杀人呢?

    生命诚可贵,不知道吗?

    既然不知道,那么千夏认为自己有必要让他们认识到生命的宝贵,生命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