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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忆的绝色美人19
    酒过三巡,贵妃执杯轻笑,眼波流转间落在戚染染身上:

    “丞相夫人这般绝色,不如留宫几日?正好宫中牡丹盛放,也好与本宫说说话。”

    戚染染心头一紧,刚要婉拒,却听萧震抚掌应和:

    “爱妃说得是,沈爱卿政务繁忙,就让夫人留宫赏玩,陪爱妃解闷。”

    “陛下!”沈砚之猛地起身,脸色铁青,

    “内子怀有身孕,恐不便留居宫中。”

    “哦?有孕了?”萧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意更深,

    “那更该留下了!太医院医术高明,正好为夫人调理身子。

    沈爱卿放心,贵妃定会悉心照看。”

    话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

    沈砚之望着萧震眼底毫不掩饰的贪婪,又瞥见戚染染苍白的面容,胸中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既如此,便有劳贵妃娘娘了。”

    离园时,沈砚之紧紧攥着戚染染的手,低声承诺:

    “放心,我很快就接你出来,定要照顾好自己。”

    戚染染含泪点头:“你也要当心。”

    看着她被宫女领走的背影,沈砚之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冻结周遭草木,转身大步离去。

    戚染染被安置在靠近皇帝寝宫的瑶光殿,虽有宫女太监伺候,却处处透着监视的意味。

    深夜,殿门被轻轻推开,明黄的龙袍衣角先入眼帘,萧震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玉带松散,眼神浑浊如狼:

    “染染姑娘,深夜独眠,不觉得冷清吗?”

    他步步紧逼,带着酒气的手就要抚上她的脸颊。

    戚染染下意识后退,后背抵着冰凉的朱漆柱,强作镇定行礼:

    “陛下万金之躯,夜深露重,怎可随意走动?”

    “朕惦记你啊。”

    萧震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不悦,随即被更深的欲望取代,

    “沈砚之真是好福气。”

    “陛下说笑了,臣妇蒲柳之姿,怎比宫中娘娘。”

    戚染染垂眸掩去厌恶,轻抚小腹,

    “臣妇怀有身孕,恐冲撞陛下,还请回驾。”

    萧震盯着她护腹的动作,喉结滚动。

    他深知沈砚之在朝根基深厚,强夺恐生祸乱,只得按捺欲火:

    “也罢,你早些歇息,明日让御膳房送些安胎补品来。”

    待萧震离去,殿门合上的瞬间,戚染染抚着胸口大口喘气,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与此同时,养心殿的暗线正将无色无味的药粉混入安神汤。

    萧震饮下汤药后,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皇宫炸开了锅——皇帝中风瘫痪了。

    太医束手无策,急召叶清玄入宫诊脉。

    沈砚之与叶清玄一同穿过宫阙,直奔皇帝寝宫。

    寝宫内药味浓重,太医们围着龙床愁眉不展。

    萧震躺在榻上口歪眼斜,见人进来只是眼珠微动,一句话也说不出。

    “叶神医来了!”众人纷纷让开。

    叶清玄上前诊脉,眉头紧锁:

    “陛下中风之兆,脉象紊乱,需即刻施针。”

    施针时,他对身旁小太监递了个眼色。

    待处理妥当,他走出寝宫,看似随意地走向瑶光殿方向,果然在回廊遇见等候的小太监:

    “夫人安好,只是被人监视,不得随意走动。”

    叶清玄从药箱取出香囊:“交予夫人贴身佩戴,可保平安。”

    瑶光殿内,戚染染正倚窗发呆。接过小太监递来的香囊,

    她入被后悄悄打开,里面除了香料,还有一张小纸条,是叶清玄的字迹:

    “三日后,宫变,勿慌,待援。”

    戚染染心头一震,将纸条烧了,摩挲着香囊,心渐渐安定。

    *

    皇家寺庙的晨钟刚过卯时,玄尘正捻着念珠,禅房木门被轻轻叩响。

    小沙弥怯声道:“师兄,后山竹林有施主求见。”

    玄尘穿过晨雾竹林,见黑衣人影单膝跪地,捧着密信:

    “殿下,宫里出事了!皇帝中风瘫痪,太子与二皇子已暗中调兵!”

    密信上字迹潦草却急切:

    太子扣押了太医想控制皇帝病情,二皇子控制京畿卫准备起兵造反。

    “相府那边有动静吗?”

    玄尘声音低沉,僧袍领口下的脖颈绷得发紧。

    “沈丞相闭门三日,府中暗卫增了三倍,只是……沈丞相夫人被皇帝软禁在瑶光殿。”

    玄尘捏紧信纸,指节泛白。

    那日她在偏殿问“色即是空”时,眼尾泪痣在烛光下闪烁的模样突然浮现。

    他猛地转身:“备马,去见沈砚之。”

    相府书房内,檀香燃过三截,沈砚之正对着舆图沉思。

    暗卫禀报:“相爷,寺中客人到了。”

    玄尘已换上月白锦袍,眉目清俊却眼底锐利:

    “沈丞相倒是沉得住气。”

    “殿下不也一样?”

    沈砚之推过茶杯,“太子与二皇子斗得两败俱伤,正是殿下出山的好时机。”

    玄尘端杯的手一顿:

    “宫变之日,我保她周全,但事成之后,本王要她……”

    “不可能。”沈砚之茶盏顿在案上,“她是本相的人,从前是,往后也是。”

    “沈丞相,如今局势复杂,没有本王相助,你能救出她?能在宫变中全身而退?”玄尘目光冰冷。

    沈砚之正欲开口,暗卫匆匆闯入:

    “主子!二皇子已动手,派兵围住皇宫了!”

    “没时间犹豫了,先救夫人要紧!”玄尘起身,两人眼神交汇,达成默契。

    瑶光殿内,烛火映着戚染染独坐的身影。

    侍女青禾端药进来,脸色发白:

    “夫人,二皇子带兵围宫了!”

    戚染染接过药碗的手微微一颤,药汁晃出碗沿。

    三更梆子响过,皇城西侧角门悄然开启。

    戴面具的萧景渊(玄尘)骑着黑马穿过宫道,月白锦袍在夜风中翻飞,身后黑衣旧部手持长刀,寒光凛冽。

    “殿下,前面就是瑶光殿!”副将低声禀报。

    刚解决外围守卫,远处便传来急促脚步声。

    沈砚之带着暗卫赶到,玄色锦袍融入夜色,眼底覆着寒冰:

    “殿下倒是热心。”

    萧景渊颔首:

    “丞相来得正好,禁军已控,该去‘护驾’了。”

    养心殿内,太医跪满龙床周围。

    萧震瘫在锦被里,口歪眼斜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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