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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和解
    盾女部连决赛都没杀入,第一场直接被淘汰掉。

    唯一让盾女部好受点的是,赢过他们的军器监上场了,并且颇有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

    接下来是两场,上场的并非是唐破山,而是薛豹。

    对阵谢玉楼,薛豹是半点水都没放,也没有出现任何僵持不下的场景,开场前一秒,俩人抱上。

    第二秒,可谓惊心动魄,谢玉楼竟然直接给薛豹抱起来了,脸都对薛豹裆上了。

    薛豹的身材并不魁梧,比谢玉楼还要矮上几分。

    正当谢玉楼想要将薛豹重重摔在地上时,后者重心侧躺,双腿绞住了谢玉楼的左臂,两个人同时摔在了地上。

    宫万钧都不知该怎么判了。

    唐云震惊的无以复加,下意识叫了一声“十字固”!

    谢玉楼投降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姿势无解。

    被薛豹扶起来的谢玉楼,低声骂道:“老子是王爷,本王不相信即便不认输,你也不敢下重手要我一条胳膊。”

    “可殿下还是认输了。”

    薛豹面无表情,默默地走回到了唐云的身边。

    第二场上的是牛犇,和宫万钧逼逼赖赖了半天,唐破山都能代表军器监,他牛犇作为唐云的首席金牌打手,怎么就没资格上场呢。

    周玄是知道牛犇身手的,双手双脚表示支持,看似给军器监增光添彩,何尝不是给宫中涨脸。

    牛犇对阵的是一名旗官,一个狡猾的旗官,可能是跟门子学的,和泥鳅似的,光着膀子满身油汗,双手都抓不牢。

    眼看着牛犇屡次三番都抓住对手又被滑走了,老四急眼了,划爪为掌,趁着对方不注意,抽冷子给对方推出两丈远,直接推出圈外,以另一种方式获得了胜利。

    又是叫骂之声,军民们想看的是两个壮汉抱在一起,搂在一起如同要搂对方一样,挥汗如雨夹枪带棒挺身而出紧紧贴在一起僵持不下你来我往,而不是直接推出去。

    不管怎么说,军器监赢了,锁定胜局。

    最终结果,又是军器监拔得头筹,第一名。

    第二名是疾营,领奖的是马骉。

    第三名是罴营,领奖的是满面不爽的谢玉楼。

    万众瞩目的啦啦队再次出场,气氛达到了顶点。

    这一天,就这么火热的过去了,别出心裁的浩大狂欢,令军民乃至盾女部族人意犹未尽,同时对接下来的几场赛事充满期待。

    夜了,篝火被点燃,原本定在城内的篝火晚会,变成了南城门外。

    上百处篝火,驱散了寒冷,数万军民聚集于城墙之上、城墙之下、城关之外。

    盾女部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受邀前来的鹰驯部在鹰珠的带领下加入了这场狂欢。

    原本是来参拜神像的璃部族人,在得到唐云的同意下,沉默的坐在了最外围,闻着四溢酒香,胆子也大了起来,与鹰驯部族人一起喝着,跳着,大声歌唱着。

    一坛坛酒水被送到了城外,剥了皮腌制好的猪、羊、鸡、鸭、兔,被架在了篝火上。

    欢呼了一天,骂了一天娘的军民们,将冰凉的酒水灌进喉中。

    旗官、校尉们,陪伴在亲人的身旁,哈哈大笑着讲述自己在军中多么勇猛,如同以往那般,如同两年之前,三年之前,描述着两年之后,三年之后,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让全家人住上大大的院子,再也不愁吃喝,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荡妇,对,荡妇计划。”

    坐在篝火旁的唐云,莫名其妙的开了口,一拍大腿:“代号,荡妇。”

    一群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依偎在唐云肩头的宫锦儿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享受着宁静与幸福,以及无数人的祝福。

    宫灵雎古灵精怪的问道:“谁是荡妇呀?”

    宫锦儿狠狠瞪了她一眼,宫灵雎嘻嘻一笑,凑到了唐云身边。

    “云叔儿,你又在憋着什么坏。”

    唐云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载歌载舞的盾女部族人。

    曹未羊不由问道:“盾女部族人无酒不欢,沾酒便醉,不如此时详谈一番?”

    “酒后的话当不得真,不急,火候还没到。”

    “好。”

    曹未羊拿起酒壶,扭头望向了并肩而来的宫万钧与周玄。

    宫万钧的面庞被火光映的通红,在周玄的陪伴下,坐到了唐云的身边,满面感慨之色。

    至于亲闺女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唐云的肩头上,老帅装作没看见。

    “许久,许久未见过…不,本帅从未见过南军像今日这般开怀了。”

    拿起酒杯,宫万钧敬向唐云。

    唐云没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是对阿虎点了点头。

    阿虎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袱,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造型精美的匕首。

    匕首镶嵌着六颗宝石,算不得削铁如泥,因为本就不是用来杀人的。

    “这把匕首是戒日那群人领队将军携带的,寓意很特殊,与出征有关,祝福开创先河的勇士建功立业。”

    唐云将匕首递给了宫万钧,随即站起身,弯腰施礼。

    “久未得佳礼以赠,今以匕首献帅爷,帅爷勋劳卓着,镇边十载未尝稍懈,实乃柱国良臣、定军贤才、不二国士,恭贺大帅晋封国公,谨祝国公福寿绵长,百载永康。”

    身边的小伙伴们,一一站起身。

    “久未得佳礼以赠,今以匕首献帅爷,帅爷勋劳卓着,镇边十载未尝稍懈,实乃柱国良臣、定军贤才、不二国士,恭贺大帅晋封国公,谨祝国公福寿绵长,百载永康。”

    “恭贺大帅晋封国公,谨祝国公福寿绵长,百载永康。”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身,几百人,几千人,数万人,望向宫万钧的方向。

    恭贺大帅晋封国公…

    谨祝国公福寿绵长,百载永康…

    就连不明所以的异族,也拿起酒碗望向宫万钧,表达一种不懂,但却需恭敬的模样,这也是对南军最基本的尊重,如同南军尊重他们,邀请他们参加仪式,一起载歌载舞。

    老帅,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面孔,他的双眼。

    唐云,从未忘记祝贺他获封国公。

    唐云,也从忘记过为他设宴。

    非但没有忘记,还总是打听能否寻到一件合适的礼物。

    宴,便在今日。

    贺,也在近时。

    今时今日,数万军民,数千异族,祝大帅,贺国公。

    各营将军、副将、校尉们也一一走来,将他们或许并不值钱,却挖空心思最能代表心意的礼物,递给了他们心中最为敬佩谁也无法取代的南军大帅爷宫万钧。

    这一刻,宫万钧终于与自己和解了。

    人们,总是以为宫万钧不放心,不放心将亲闺女交给唐云。

    可人们不知的是,宫万钧要托付的,不止有宫锦儿,也有比宫锦儿更不省心的宫灵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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