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过密林的落叶,发出沙沙声响,一行人朝着林叔早已备好的隐蔽据点疾驰而去。徐墨靠在马背上,肩头的伤口仍在渗血,脸色苍白如纸,方才与吴长老的缠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内力,此刻连维持清醒都有些费力。
沈清辞勒住缰绳,与徐墨的马匹并行,不时侧头查看他的状况,语气中满是关切:“徐兄,再撑片刻,前面的据点中有疗伤的药材,到了便能安心休整。”他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递了过去,“先服下这枚固元丹,暂缓伤势。”
徐墨虚弱地接过丹药,仰头服下,一股温和的内力缓缓在体内散开,稍稍缓解了经脉中的灼痛感。他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多谢...此番若不是林叔及时赶到,我们恐怕已陷入绝境。”
一旁的林叔闻言,沉声道:“公子与徐公子皆是忠义之人,我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吴长老心狠手辣,此次失利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后续的行程怕是愈发凶险。”
青禾坐在另一匹马上,双手紧紧抓着缰绳,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激战的惊惧,但眼神已镇定了许多。她从药囊里翻出干净的布条和金疮药,递向徐墨:“徐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先用这个简单包扎一下吧。”
云昭见状,主动勒住马,示意徐墨停下。他翻身下马,接过青禾手中的药和布条,动作利落地帮徐墨处理伤口。风系内力小心翼翼地萦绕在指尖,避开伤口的同时,还能加速血液凝固,减轻疼痛感。“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徐墨微微颔首,任由云昭操作,目光却望向密林深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这密林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吴长老或许会留下眼线,我们必须尽快抵达据点,不可久留。”
众人不敢耽搁,重新策马前行。半个时辰后,一座隐藏在参天古木之间的木屋出现在眼前。木屋周围被茂密的灌木丛环绕,若不仔细辨认,根本无法发现此处藏有落脚之地。
林叔率先下马,检查了一番周围的痕迹,确认没有被人追踪的迹象后,才对众人点头示意:“安全,可以进去了。”
众人陆续下马,搀扶着徐墨走进木屋。屋内陈设简单,却很干净,角落里堆放着不少疗伤药材和干粮。青禾立刻着手准备热水和伤药,沈清辞则与林叔商议后续的行程安排,云昭负责在木屋外围警戒,以防不测。
徐墨靠在墙边的榻上,运功调息,试图尽快恢复内力。固元丹的药效逐渐显现,但肩头的伤口较深,短时间内难以痊愈。他睁开眼,看向正在低声交谈的沈清辞和林叔,开口问道:“林叔,此次你带了多少人手?我们接下来打算前往何处?”
林叔转过身,拱手回道:“此次我带了三十名精锐骑士,其余人手都在我们的秘密据点待命。如今吴长老必定会在各条要道设下关卡,我们若贸然前往京城,恐怕会自投罗网。依我之见,不如先前往西郊的百草谷,那里有我们的人,且谷中盛产药材,也便于徐公子疗伤。”
沈清辞沉吟片刻,点头赞同:“百草谷地势隐蔽,确实是暂时避险的好去处。只是我们手中的密函关系重大,必须尽快送达京城,交给忠良之臣,否则一旦被宗门与朝中奸佞勾结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云昭的一声低喝:“谁?”
众人心中一紧,沈清辞和林叔立刻拔出长剑,警惕地望向门口。只见云昭押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被点了穴道,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容貌。
“此人在木屋外围徘徊窥探,形迹可疑,想来是吴长老留下的眼线。”云昭沉声道,一把扯下男子脸上的黑布。
当看清那张脸时,沈清辞瞳孔骤缩:“竟是你?”
那人正是之前负责看守密函的宗门弟子,也是吴长老的心腹之一。他冷笑一声,眼神桀骜不驯:“沈清辞,你以为逃到这里就安全了?吴长老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插翅难飞!”
林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是吴长老的人,留着也是个祸患,不如就地解决!”说罢,他便要提剑上前。
“等等。”沈清辞抬手拦住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名弟子,“他或许知道吴长老后续的计划,我们先审问一番,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徐墨缓缓坐起身,语气冰冷:“看来,我们得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贵客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一场审讯即将开始,而他们还不知道,吴长老的追兵已循着蛛丝马迹,朝着密林深处缓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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