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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计谋得逞
    崔昀野狭长的眼眸倒映出她羞涩娇气的小脸儿,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爷叫阿奴伺候沐浴,阿奴这是在做什么?”

    沈瑜脸上羞红,水下的滋味,难以言述。

    “昀哥哥…我只是…”

    崔昀野动了动腿,听她咋呼的惊叫:“只是什么?小淫奴是越来越放肆了!”

    沈瑜又羞又急的说道:“我只是想给昀哥哥生孩子,所以才这样的,不是小淫奴…”

    崔昀野:“爷先前叫你忍忍,你竟然敢不听爷的话!赶紧下去,好好伺候!”

    沈瑜湿润的眼眸上抬,对上他满含恶意的眼神,心里委屈的不行。

    若昀哥哥没有羞羞的心思,她怎么做得上去?

    她委屈巴巴的说:“可是…我都已经…我都已经…”

    “爷管你已经如何了?阿奴就喜欢一意孤行,爷今日非得让你长长教训。”

    他依旧冷声命令下去。

    情事中,沈瑜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突然的翻脸。

    毕竟这种事情,她主动的时候,真的很很害羞。

    此时被他这样毫不讲情面的呵斥,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小淫奴一般。

    她委屈的哼哼唧唧,双手攀着桶沿,慢慢起身窝到角落里。

    她实在委屈,觉得今天昀哥哥肯定是因为他娘的事情,迁怒她了。

    她拿起巾帕给自己擦洗。

    然而,崔昀野还嫌不够,又冷声道:“阿奴得先伺候爷!”

    沈瑜又哭唧唧,委屈巴巴的伺候他沐浴。

    沐浴完后,还要给昀哥哥擦身穿衣。

    等她自己洗好去到榻上的时候,整个人委屈的不行,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咕甬着挪去榻里侧。

    待她盖好被子,崔昀野又说:“阿奴忘了熄烛火。”

    沈瑜踢被子,委屈道:“我不要!我好委屈的!我再也不要理昀哥哥了!”

    崔昀野这回倒没继续折腾人,他自己下榻熄了烛火,又放下床帐。

    躺下后,他伸手摸了摸沈瑜的脑袋:“阿奴莫哭了,早些睡。”

    沈瑜就知道他说话不算话,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不久后,崔昀野拉下她的被子:“阿奴这般会闷到。”

    沈瑜:“昀哥哥一点都不疼我,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笑了笑:“谁叫阿奴在沐浴时不安分。”

    沈瑜慢慢羞红了脸,语气变的正经:“我们是夫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有做错什么!昀哥哥训斥我,就是好坏的!”

    崔昀野声线轻慢:“那阿奴说,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沈瑜拽过被子,遮了半脸,羞羞的想着,昀哥哥太坏了,竟然要她明说。

    慌乱的想着要怎么回答,毕竟她刚才已经浅尝了一下滋味。

    要是今天就这样赌气的睡过去,她明天一天都不会开心的。

    纠结了许久,她突然豁然开朗,小声的说:“我想做在昀哥哥…”

    “住口!”

    这话不用说完,崔昀野已经得知她胆大包天的心思,断然喝斥。

    沈瑜马上挪近他,抱着他的手臂:“昀哥哥,我今天好委屈的,你就让我…”

    崔昀野掀了被子,将这不乖顺的人狠狠的打了几下。

    沈瑜捂住臀部又委屈又疼,很快就哭了起来。

    只是长夜漫漫,哭声逐渐变得婉转。

    翌日中午。

    丁允鹤进到督府议事厅,见大爷正在和属官谈论公事,便默默的去到大爷身后站着。

    崔昀野交代完事情,就侧头看向他。

    丁允鹤俯身说道:“宫里来的人,今日一大早便坐船北上了。”

    “而后咱家大太太好像真的生气了,收拾了一些包裹,就要出府去。”

    “心兰小姐赶去劝说,大太太还给了心兰小姐一巴掌,说她要回霍家去。”

    “心兰小姐赶紧叫来大老爷,然而大太太好似铁了心般,又哭又闹的说着,既骂了大老爷,又骂了大爷和二爷。”

    “大老爷面子上过不去,就让下人放她走,并告知她永远不要回崔家。”

    “现已,经出城了…”

    崔昀野沉眸,好半晌说道:“大太太想回娘家,拦也拦不住,派人跟着护送大太太回霍家。”

    丁允鹤应是。

    崔昀野望着案桌沉思这一会儿,左右属官都在默默瞧着他的脸色,等着他继续安排公事。

    良久,崔昀野抬起头:“诸位先退下吧。”

    众人没多过问,收拾好自己的公文,便往外走去。

    议事厅庄严肃穆,他是唯一的主人。

    明明他已经是家族的骄傲,可母亲还是对他心怀怨怼。

    母亲伤害沈瑜,他会翻脸。可母亲怨恨斥骂他,他只会默默忍受。

    他抬手抚上心口,对今日的一切,都倍感迷茫。

    当初回陵州的时候,祖母和母亲都对他十分疼爱,做不得假。

    自己也像个大家嫡子,光耀门楣,成为全家的顶梁柱。

    家里是十分和谐的。

    可自从有了沈瑜,她性子执拗,于他家里人水火不容,尤其和祖母,几乎是你来我往,不肯消停。

    其实扪心自问,祖母对他颇为恩待,落得那样潦草离世,是因为自己的偏心。

    可沈瑜也无辜,两方总是无法保全。

    如今,母亲也对自己心灰意冷。

    他沉重喘息一声,忽而勾唇,自嘲一笑。

    他这样聪明早慧,满腹算计的人,竟然会这样深爱一个女人。

    爱到舍生忘死,昏头失智。

    他又拿过朱笔,继续批阅公文。

    …………

    夜色下的河面,黑沉如墨。

    大太太起身穿衣,叫上自己的丫鬟去到甲板上。

    船只已经驶出陵州地界,后面跟着两艘载着崔家家丁的船。

    想来是她那儿子派来护送她的。

    她又看向另一头,船只行进的方向,那是江州。

    父亲年事已高,母亲缠绵病榻,她作为女儿,是该回去尽孝的。

    可是,她不能。

    她没有办法,她作为母亲,没有教好自己儿子,害得自己女儿被送进宫里,如今朝不保夕。

    她说不动儿子,只能自己去往京城,陪着可怜的女儿,平安诞下皇子。

    至于儿子会不会管她,她不在乎了。

    崔家大太太的身份,她也不要了。

    就像她说的,她始终没有忘记,是崔昀野害的南嘉进宫。

    那么,她同样不会忘记,是因为自己无能,才保不住自己女儿。

    她要弥补。

    她没法眼睁睁看着女儿身处险境,即使帮不了,也要陪着。

    船只驶入狭窄的河道,河岸边,缓缓驶出几艘满载的客船。

    此时夜深人静,江面又水声吵闹,跟着的两艘家丁船还未发觉有何异常。

    直到客船靠的太近,掌舵人才赶忙呼喊同伴,又赶紧升起了陵州官府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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