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被秋风撕成碎片,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斑驳光影。陆野推开窗,院角的桂树飘来阵阵甜香——秋分到了。
暖宝穿着牛仔背带裤跑进来,手里举着个彩色风筝:爸爸!奶奶说今天秋分,要去河边放风筝,还要吃大闸蟹!她踮脚指了指桌上的竹篮,篮子里有爷爷刚钓的鲫鱼,奶奶要做鱼汤!
陆奶奶系着墨绿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案板上摆着刚蒸好的南瓜:秋分秋分,昼夜平分。这南瓜要选老黄的,蒸出来甜糯。你太姥姥以前秋分,总说南瓜圆又圆,日子甜又甜,要做满满一大盘,全家围着吃。她擦了擦手,来,帮奶奶择韭菜,咱们包韭菜盒子。
奶奶,为什么要吃韭菜盒子?暖宝搬来小凳子坐下,韭菜不是春天吃吗?
傻孩子,陆奶奶捏起韭菜,秋分的韭菜最嫩,叫,比春天的还香。老辈人说秋分吃韭菜,一年不生病,你这小身子,吃了准保少闹肚子。
秋分·寻俗
上午,陆野带着暖宝去河边放风筝。河岸边的芦苇荡里,野鸭子扑棱着翅膀,远处的稻田一片金黄。
爸爸,秋分为什么要放风筝?暖宝拉着风筝线,风筝飞得高,是不是就能把愿望带给神仙?
是呀,陆野指着天空,秋分祭月,古人认为风筝能把思念带给月宫里的嫦娥。你太姥姥以前秋分,总要带着我们来放风筝,说风筝飞得高,日子过得旺
暖宝抬头看风筝:我的风筝是小凤凰,它会飞到月亮上吗?
会的,陆野笑,它会告诉嫦娥,我们想念她,也祝愿她保佑我们一家平安。
路过鱼塘,王阿公拎着渔网走来:野子,秋分吃蟹不?我家鱼塘的大闸蟹肥了!他掀开渔网,露出几只青背白肚的螃蟹,给你奶奶送几只,她熬的蟹黄汤,鲜得掉眉毛!
谢谢阿公!暖宝凑过去看,螃蟹的大钳子好吓人!
别怕,王阿公笑,等你奶奶煮熟了,剥开壳,蟹黄像金子一样黄!
捕蟹·承艺
下午,陆野带着全家去鱼塘捕蟹。竹篓、抄网、小桶一字排开。
奶奶,螃蟹躲在哪里?暖宝挽起裤脚,水这么深,看不见!
螃蟹喜欢藏在石头缝里,陆奶奶示范着,用抄网轻轻一捞,就出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石头,看,这只蟹正举着大钳子呢!
暖宝学着奶奶的样子,翻开块小石头:爸爸!我找到一只!
小能手!陆野递过小桶,轻轻放进去,别让它跑了。
麦芒摇摇晃晃过来,伸手要摸螃蟹:蟹......钳!
小宝贝不能碰,暖宝捏着他的小手,螃蟹会夹手,疼疼的!
陆奶奶递来手套:给弟弟戴手套,让他摸摸,软软的。
麦芒戴上手套,轻轻碰了下螃蟹壳:硬......壳!
对,螃蟹有盔甲,陆野笑,保护自己不被欺负。
做蟹·守艺
厨房里,蒸锅里的螃蟹正冒着热气,橙红的壳子油亮亮。陆奶奶将蟹黄挖出来:蟹黄要趁热吃,最鲜。你太姥姥以前秋分,总把蟹黄做成蟹黄汤,说一碗汤,补一秋
暖宝搬来小凳子,站在灶台前学剥蟹:奶奶,我也要剥!
小馋猫,陆奶奶把蟹腿递给她,先学剥腿,再学拆壳。她握着暖宝的手,剥蟹要像解扣子,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叶知秋端来姜醋:配着蟹吃,解腻驱寒。老辈人说吃蟹配姜醋,一年不发福,这醋要选山西老陈醋,姜要选嫩姜。
陆野负责熬蟹黄汤:蟹黄要剁碎,和鸡蛋一起炒,汤才鲜。你太姥姥熬汤,总放两颗枸杞,说红红火火,团团圆圆
麦芒也学着剥蟹:剥......剥!
弟弟剥得真好!暖宝捏着他的小手,虽然慢,但很认真!
祭月·闲趣
傍晚,陆野带着全家去院子里祭月。石桌上摆着月饼、柚子、桂花酒,还有一盘刚剥好的蟹黄。
奶奶,为什么要祭月?暖宝跪在蒲团上,月亮上有嫦娥和玉兔吗?
傻孩子,陆奶奶点燃香烛,祭月是感谢月亮赐福,祈求家人平安。你太姥姥以前祭月,总会说月光菩萨,保佑我们一家健康快乐
陆野倒上桂花酒:敬月光菩萨,也敬我们家的祖先。
暖宝学着奶奶的样子拜了拜:月光菩萨,我要吃很多螃蟹,长得壮壮的!
我们暖宝的心愿,菩萨肯定听见了,陆奶奶笑,等明年,咱们家会更兴旺。
麦芒也学着拜:菩......萨!
小宝贝也来拜了!陆奶奶亲他额头,我们家的小菩萨。
品蟹·传承
夜渐深,月光洒在院子里。陆野煮了锅芋头粥,清香扑鼻。
奶奶,今天我学会了捕蟹、剥蟹,还祭了月,暖宝捧着粥碗,秋分真有意思!
是呀,陆奶奶抿了口粥,秋分是秋天的中点,它在告诉我们,收获的季节到了,要好好品味秋天的味道。你太姥姥说过,秋分的蟹,肥了秋的宴
陆野在笔记里写道:
秋分的蟹,肥了秋的宴。
不是简单的美味,是季节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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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捕捞,是生活的情趣;
不是一个人的品尝,是一家人的欢聚,
是把秋天的丰盛,
酿成生活的甜蜜。
时光会走,
但节气的温度,
永远在蟹黄的鲜美里流淌,
在祭月的香烛中闪烁,
在每一次剥蟹的专注时,
告诉我们——
秋分已至,
收获满仓,
最暖的家,
最真的传承,
都在这一捕一剥、一祭一品间。
晨光·新章
秋分次日,暖宝早起帮奶奶择韭菜。奶奶,今天我们还要包韭菜盒子吗?
要的,陆奶奶递来韭菜,秋分吃韭菜,一年不生病。这个习惯要保持。
麦芒摇摇晃晃过来,指着韭菜:菜......香!
弟弟也想吃!暖宝捏着他的小手,等包好了,我们一起吃!
田园·追忆
周末,陆野带着全家回乡下老家。太姥姥的老鱼塘边,芦苇长得更茂盛了。陆奶奶蹲在塘边:你太姥姥以前秋分,总要在这儿放风筝,说风筝飞得高,鱼儿长得快
暖宝学着放风筝:奶奶,我也要像你一样,给家人放祝福!
陆奶奶笑,我们暖宝来年当小风筝手。
鱼塘里的青蛙跳进水里,溅起小水花,像是为秋分的丰盛鼓掌。
成长·惊喜
傍晚,暖宝神秘兮兮地拉陆野进屋:爸爸,你看我做的!
桌上摆着她剥的蟹肉,虽然有些碎,但很干净。我剥了蟹肉!她得意地扬起脸,奶奶说可以配姜醋!
超棒!陆野竖起大拇指,我们暖宝是剥蟹小能手!
麦芒也凑过来,指着蟹肉:肉......鲜!
弟弟也想吃!暖宝捏了点蟹肉,等煮熟了,我们一起吃!
陆野望着兄妹俩,忽然懂了:所谓传承,就是在秋分的丰盛里,在螃蟹的鲜美中,让孩子亲手触摸收获的喜悦,亲自延续传统的温度。捕蟹的专注、剥蟹的耐心、祭月的虔诚,都是家最生动的文化密码。
他在笔记最后添了一句:
秋分的蟹,
肥了秋的宴,
也肥了,
世世代代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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