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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往事旧情
    问题是,这个木盒的来历太过怪异,从逻辑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合理。

    时间线根本对不上,母亲去世时,距离游戏入侵还有十多年,怎么可能给她留下镜川的产物?

    她盯着木盒上细密的纹路,思绪乱成一团。

    如果这不是母亲的遗物,那虞启珩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木盒,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是妈妈给她留下的东西?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涌,每个猜测都比上一个更令人不安。

    虞念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些绕成一团毛线的思绪抛开,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道具收起来!

    虞念甚至顾不得收起【超级侦探】,就直接先把桌上的木盒收进了小鳄鱼里。

    小鳄鱼已经和自己绑定,除非杀了她否则不会被抢走,并且小鳄鱼里存放的物品,也是不可被探查或窃取的。

    迷失的薛定谔,目前在她这是暂时安全的。

    一边的安曼如看着虞念的动作,一头雾水。

    她看不懂虞念在做什么,但敏锐的感觉到那个木盒应该很重要,甚至可能……很珍贵很有价值。

    虞念将安曼如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一直有话想问安曼如,但活剐虞启珩那天时间紧张,并且环境条件都不太合适。

    此时的安曼如,仍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脖子上悬浮的刀一不小心就在她动脉上剌出个口子来。

    虞念一个箭步出现在了安曼如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抵在墙上,一手铁钳一般掐住安曼如的下巴,一手掏出一瓶真言之吻往她嘴里灌了进去。

    “唔——!”

    玻璃瓶口粗暴地撬开了安曼如的牙关,冰凉的液体涌入喉管。

    安曼如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挠,却在力量的悬殊下丝毫无法撼动虞念。

    整瓶“真言之吻”被灌得一滴不剩,喉间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剧烈呛咳。

    虞念松开手,从容地退到书桌前坐下。

    雕花木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交叠起双腿,冷眼看着安曼如顺着墙滑坐在地,像条脱水的鱼般大口喘息。

    悬在空中的短刃,依旧虎视眈眈的横在安曼如脖颈处。

    虞念的手指在椅扶手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安曼如紧绷的神经上。

    “接下来,我提问,你回答。如果让我发现你想说谎,或者避左右而言他……我就在你身上划一道口子。”

    同样的开头,在要说到那句“从你身上割一片肉”时,虞念瞥了眼安曼如瘦骨嶙峋的身躯,临时改了口。

    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已经让安曼如彻底瘫软在地。

    她像只受惊的鹌鹑般瑟瑟发抖,手指死死抠着地板缝。

    “你刚刚给我喂了什么!别,别杀我,虞念,你不能杀我,违法的!这是违法的!刚刚那些伏羲的人马上就会回来抓你的!!!”

    安曼如打着哆嗦,眼中满是恐惧,已然语无伦次。

    “……闭嘴,谁说要杀你了。”

    嘈杂的尖利叫声让虞念心烦意乱,她想过安曼如那个胆小的性子会反应激烈,但真听她喊起来,还是忍不住烦躁,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指节重重按在眉心,虞念深吸一口气:

    “既然不想死,那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从现在开始,除了回答问题,别发出别的多余声音。”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安曼如瞬间噤声。

    安曼如死死咬住下唇,点头如捣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深吸一口气后,虞念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当年,你和虞启珩在一起的时候,知不知道他已婚?”

    这个问题问出来时,安曼如愣住了,眼里露出追忆的神色。

    安曼如低下头,看着自己脖子前面悬着的那把刀,又抬起头看向了虞念。

    她突然笑了出来,却十分苦涩。

    安曼如看着虞念,摇了摇头。

    “当年,我和虞启珩在一起的时候,他和你妈还没结婚。”

    虞念的指尖在扶手上微微收紧。这个答案像块石头,重重砸进她平静的思绪里。

    安曼如却打开了话匣子,像是压下的苦楚有了出口,也不顾虞念之前说的,不让她发出除了回答问题以外的声音的那些话。

    “所有人都骂我是把原配逼死后上位的小三!所有人都说我是他在外养的情妇!是插足者!可是,可是明明是我先来的!”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多年积压的怨毒。

    “哈哈……我忍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虞启珩禁止我向外提及这些往事一个字,可凭什么?”

    她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虞念。

    “他虞启珩先遇见先爱上的是我安曼如,不是她云望舒!她才是插足者!”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千影刃在同一时刻寒光一闪,毫不留情的在安曼如手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

    “我允许你说出这些往事内情,不代表我允许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亵渎我妈妈的在天之灵。”

    安曼如吃痛地缩成一团,方才的癫狂瞬间被疼痛浇灭。

    她捂着渗血的伤口,声音陡然低了下来:

    “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插足……是虞启珩,他一直告诉我的是他家里逼他联姻,他和云望舒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他爱的是我!他要娶的也是我,只有我!”

    虞念没有立即接话。书房里的挂钟秒针走动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咔嗒、咔嗒,像在倒计时。

    “那后来呢?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们结婚了。”

    虞念冷静思考后,直白的质问,让安曼如开始眼神闪烁。

    “……那时候,虞启珩和我说,她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感情,只是商业联姻来形婚做给父母看,过段时间找个理由离婚就行,他说他会加倍补偿我的……”

    安曼如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已经细如蚊呐,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虞念一直看着她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虞念突然笑了。

    “你挺聪明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