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骨税图

    北京旧城东，一条窄巷尽头，有间无人敢拆的清代祠堂。祠堂梁上悬着一口铜钟，钟面铸着“骨税”二字，凹痕里嵌着暗褐色血痂。

    1947 年 7 月 15 日，协和医院实习医生周世坤在钟下钉死最后一具无名童尸，回头对年仅 19 岁的刘振国说：

    “骨税已齐，轮回可启。”

    七十六年后，铜钟忽然在夜里自鸣十三下，无人敲撞。

    第一章　黑夜病历

    00:00　回形针的轻吟

    唐雅把两根回形针掰成“L”与“S”形，像捏着两只金属小虫。

    门锁“哒”一声，像老人咳嗽后的叹息。

    门缝里漏出的却不是光，而是一股1968年的空气——带着旧报纸、樟脑丸、与某种甜得发闷的香气。

    她睫毛一抖，灰尘簌簌落下，像微型雪崩。

    00:01　档案室的脉搏

    灯没开，但档案室在“呼吸”。

    铁柜的门微微起伏，抽屉像肺叶。

    唐雅踩下去的地砖有一块松动，发出“咚”的空响，像地下有人在敲。

    她蹲下，掀砖，发现一张褪色的“0号病室”门牌，背面写着：

    “欢迎回家——1977.4.27”

    00:02　病历的胎动

    她找到那本1968年3月的病历。

    封面硬壳像龟甲，却带着体温。

    翻开第一页，纸张在她指尖变软，像受潮的饼干，却吐出一句呢喃：

    “别翻太快，我在排练。”

    墨迹像黑蚂蚁，在纸面排队、跑步、拼出一个个小人形。

    00:03　备注栏里的舞台剧

    手写备注浮起立体投影：

    十二名孩子排成圆圈，编号0-11，头顶悬着淡金色粉末。

    粉末落下，孩子们的眼珠变成小方块，像棋盘格。

    一个穿军大衣的年轻男人（刘振国）在圈外拍手，每次拍手，圆圈便缩小一圈。

    画面再缩小，变成纸面上一行小字：

    “副反应：瞳孔方化。”

    00:04　作废章的暗门

    深红色“作废”章慢慢融化，变成一滩液体印章，

    顺着纸纹流成一条暗河，河底浮现另一行字：

    “第49具骨源已备，可延寿一轮。”

    液体继续流，流到纸边，滴在地板上，

    竟凝成一张2023年的医保卡，芯片闪着幽绿光点，

    卡面姓名：唐雅。

    00:05　医保卡的自我介绍

    医保卡像名片一样立起，自我介绍：

    “我来自2023，却在1968年被预订。

    芯片里存着55次门诊记录，

    每一次就诊医生都不同，却都写着同一个诊断：

    ‘时间逆行症。’”

    00:06　灯灭的数学

    头顶的日光灯“滋啦”一声，像被拔掉插头的音乐盒。

    黑暗不是黑，而是更深的蓝，蓝里漂浮着细小数字：

    11、12、13……一直数到49，数字停在半空，像悬浮的路标。

    00:07　耳边的低语

    黑暗中，有人贴着她的耳廓轻声数数：

    “十一、十二……四十九。”

    声音没有方向，像从四面墙壁同时渗出。

    数到49，声音停，留下一道余温，像有人刚刚离开。

    00:08　门锁二次上锁

    “咔嗒”。

    不是一生，是两次重叠。

    第一次是铁舌弹回，第二次是铁舌又弹回——

    仿佛门里门外各有一把钥匙，同时转动。

    00:09　地砖的第三声

    那块松动的地砖再次“咚”。

    这次声音更长，像地下隧道里传来的鼓点。

    唐雅用手机灯照去，砖缝里飘出一缕白雾，

    雾在半空拼成一行字：

    “第0号病室，电梯向下。”

    00:10　电梯井的邀请

    原本放档案柜的位置，地板裂开一道缝，

    缝里是一架老式电梯的栅栏门，

    门楣闪着黄铜数字：-55。

    电梯按钮只有两个：

    “1968”与“2078”。

    中间夹着一张便签：

    “请先选年份，再选楼层。”

    00:11　病历的续集

    病历本自动翻页，翻到背面空白页，

    空白页却出现新字迹，墨迹未干：

    “亲爱的未来读者，

    如果你看到这段，说明第49具骨源已找到。

    请带上医保卡，前往-55层，

    那里有一扇门，门后是你的第0号病房。”

    落款：刘振国（1977）。

    00:12　医保卡的导航

    医保卡芯片亮起导航界面，

    路线图上，一条绿线从“档案室”直插“-55层”，

    途经站点：1968-03-18、1977-04-27、2023-08-22。

    终点站名称闪烁：

    “年轮第55圈”。

    00:13　电梯的镜子

    唐雅踏进电梯，栅栏门合拢，

    镜子里却没有她的倒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一张1968年的档案照，

    照片里的女孩7岁，右小指缺如，

    照片下方写着：

    “唐雅，预备骨源”。

    00:14　下行的错觉

    电梯不是下降，是上升——

    数字从-55跳到-54，再跳到-53……

    但唐雅感觉自己在坠落，

    失重感像慢速倒带的雨。

    00:15　-50层的广播

    电梯广播响起童声：

    “欢迎乘坐时间逆行电梯，

    每下一层，您将年轻一岁，

    请记住您的真实年龄：28（骨龄7）。”

    00:16　-49层的门缝

    电梯门开一条缝，

    缝里闪过一条红袖章，

    袖章上别着一枚1955年的日历片，

    日历片背面写着：

    “刘振国，欠唐雅一次签字。”

    00:17　-40层的雨

    电梯门再次开，

    外面下着1968年的春雨，

    雨点落在地面，变成一张张病历纸，

    纸上空白，只印着一个方框：

    “瞳孔形状：□”

    00:18　-30层的棋盘

    电梯门开，

    地面是一副巨型棋盘，

    棋子是55只白鸽，每只鸽翅写着年份，

    棋盘中央摆着一枚铜色棋子：

    “第49步，轮到唐雅。”

    00:19　-20层的镜子迷宫

    电梯门开，

    走廊全是镜子，

    镜子里的人比现实快半拍，

    唐雅伸手，镜子里的人已写完签名。

    00:20　-10层的钟楼

    电梯门开，

    一座微型鼓楼倒挂天花板，

    钟摆是一根会发光的线，

    线尾拴着一张空白车票，

    车票目的地：第0号病室。

    00:21　-1层的倒计时

    电梯数字跳到-1，

    广播童声倒数：

    “10、9、8……1、0。”

    00:22　0层的门

    电梯门开，

    外面不是楼层，

    而是一间巨大的圆形档案室，

    档案柜排成钟面，

    柜门像钟点数字，

    柜12点位置，写着：

    “第0号病室入口”。

    00:23　档案柜的呼吸

    柜门自动滑开，

    里面不是病历，

    而是一条向下的滑梯，

    滑梯内壁贴满医保卡，

    每张卡芯片闪着绿光，

    像一条发光的隧道。

    00:24　滑梯的终点站

    滑梯尽头是一张病床，

    病床床头挂着病历卡：

    “姓名：唐雅

    住院号：000-55-2023

    诊断：时间逆行症（第0号）”

    00:25　病床的自我介绍

    病床像摇篮，轻轻摇晃，

    床头广播温柔地说：

    “请躺下，闭上眼睛，

    我们将在55秒后为您办理‘年轮续签’。”

    00:26　55秒倒计时

    天花板投影出55个数字，

    55、54、53……

    数字每减少一个，

    病床就下沉一厘米，

    像被时间缓缓吞没。

    00:27　第49秒

    数字跳到49，

    病床停止下沉，

    床头病历卡翻面，

    背面出现一行手写：

    “第49具骨源，已就位。”

    00:28　第0秒

    数字归零，

    病床变成一张空床，

    床单上只留下一张医保卡，

    芯片闪着幽绿光点，

    卡面姓名：唐雅。

    00:29　病历的最后一页

    病历本自动合上，

    封面浮现一行新字：

    “欢迎回家，第0号病人。”

    00:30　灯光的回归

    档案室的灯一盏盏亮起，

    却不是白光，

    而是幽绿，

    像医保卡芯片的颜色。

    00:31　门的再锁

    铁门再次“咔嗒”上锁，

    这次是从里面锁上，

    钥匙孔里伸出一只小手，

    把钥匙递给唐雅，

    小手说：

    “下一轮，由你开锁。”

    00:32　病历的封面

    病历封面慢慢融化，

    变成一张空白车票，

    车票目的地：

    “第十二章”。

    00:33　医保卡的导航

    医保卡芯片亮起导航，

    路线图上，一条绿线从“第0号病室”

    直插“第十二章”，

    途经站点：

    1923、1968、1977、2023、2078。

    00:34　车票的背面

    车票背面出现一行字：

    “请用指印补完最后一捺。”

    00:35　指印的空白

    唐雅抬起右手，

    发现小指缺了一截，

    断面光滑，像被时间切走。

    00:36　指印的完成

    她把断面按在车票背面，

    断面渗出淡金色光点，

    光点凝成最后一捺。

    00:37　车票的消失

    车票像被风吹散的纸屑，

    在空中旋转，

    旋转成一扇门，

    门上写着：

    “第十二章　回形针已开口”。

    00:38　门的开启

    门自动开启，

    里面是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枚巨大的回形针，

    回形针开口处闪着幽蓝微光：

    “∞-0-∞”。

    00:39　回形针的邀请

    回形针像邀请的手势，

    唐雅走进去，

    门在她身后合拢，

    发出一声温柔的“咔嗒”，

    像母亲关上摇篮。

    00:40　黑暗的温柔

    黑暗不再黑暗，

    而是一片温柔的蓝，

    蓝里漂浮着55个数字，

    数字像星星，

    一颗接一颗熄灭。

    00:41　数字的归宿

    数字全部熄灭，

    只剩一颗，

    数字“0”，

    像一轮新月，

    挂在夜空。

    00:42　新月的低语

    新月说：

    “欢迎回家，第0号病人，

    下一轮，由你开锁。”

    00:43　黑暗的结束

    黑暗像幕布落下，

    露出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扇门，

    门上写着：

    “第十二章　回形针已开口”。

    00:44　门的再次开启

    门再次开启，

    里面是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枚巨大的回形针，

    回形针开口处闪着幽蓝微光：

    “∞-0-∞”。

    00:45　回形针的温柔

    回形针像母亲的手，

    轻轻拥抱唐雅，

    把她带进下一轮循环。

    00:46　黑暗的温柔

    黑暗像摇篮，

    轻轻摇晃，

    摇晃出下一轮循环。

    00:47　黑暗的结束

    黑暗像幕布落下，

    露出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扇门，

    门上写着：

    “第十二章　回形针已开口”。

    00:48　黑暗的温柔

    黑暗像摇篮，

    轻轻摇晃，

    摇晃出下一轮循环。

    00:49　黑暗的结束

    黑暗像幕布落下，

    露出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扇门，

    门上写着：

    “第十二章　回形针已开口”。

    00:50　黑暗的温柔

    黑暗像摇篮，

    轻轻摇晃，

    摇晃出下一轮循环。

    00:51　黑暗的结束

    黑暗像幕布落下，

    露出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扇门，

    门上写着：

    “第十二章　回形针已开口”。

    00:52　黑暗的温柔

    黑暗像摇篮，

    轻轻摇晃，

    摇晃出下一轮循环。

    00:53　黑暗的结束

    黑暗像幕布落下，

    露出一条光带，

    光带尽头是一扇门，

    门上写着：

    “第十二章　回形针已开口”。

    00:54　黑暗的温柔

    黑暗像摇篮，

    轻轻摇晃，

    摇晃出下一轮循环。

    00:55　黑暗的最后一声

    黑暗像一声叹息，

    叹息里传来一个声音：

    “欢迎回家，第0号病人，

    下一轮，由你开锁。”【钩子】

    黑暗像一声叹息，

    叹息里传来一个声音：

    “欢迎回家，第0号病人，

    下一轮，由你开锁。”

    (第一章完)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