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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黛玉厌离关崇贵4
    “林妹妹,林妹妹,我是真心喜欢你……”莲花楼寂静的傍晚,方多病的声音带着一股痴迷。

    林黛玉:“……”

    “真的很喜欢!”方多病顾不得其他,满心欢喜的靠近画,想伸手去抚摸,却被一个火球袭击,烧得他的手起泡。

    但他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还想伸手进画里面。

    “砰!”

    李莲花又一次把人踹出去,心下疑惑,平常方多病,哪怕再怎么鲁莽。

    也不会这样反反复复的无礼,这是怎么了?

    知道方多病是单孤刀失踪的儿子后,他心里面不是没有过别扭,但是想到方多病他性格单纯莽撞,不是单孤刀那种心思深沉的。

    也不能直接判他死刑,只是不管如何,心里始终多了一点不一样了。

    师父如父,杀父仇人之子,他实在无法心无芥蒂。

    往后几天,方多病都上下蹦达,林黛玉烦不胜扰,团扇一扇,整幅画起了浓雾,谁也瞧不见内里。

    李莲花也不行。

    李莲花知道林妹妹生气了。

    好些天都没吃到好吃的糕点和莲藕排骨汤了。

    好一阵惋惜。

    -

    这一天方多病又吃了闭门羹,痴情的他在楼外睡了一晚以示诚意……

    方多病是被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惊醒的。他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指尖沾到某种粘稠的膏体,凑到眼前一看——竟是女子用的嫣红口脂!

    "见鬼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窗外传来熟悉的轻笑:“方少爷昨夜不走要在地里睡到地老天荒?”

    “李莲花!”方多病连滚带爬跳进楼,扑到铜镜前,差点被镜中景象吓得背过气去——他右脸画着夸张的胭脂妆,左额用墨汁写着"风流榜首",最可怕的是头顶居然扎着两个歪七扭八的童髻,发绳上还缀满叮当作响的小铃铛。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昨夜月光下,自己抱着李莲花的腿哭诉画中美人为何不爱他。

    把外袍铺在泥地里非要给林黛玉当垫脚石。

    最后还抢了厨房的擀面杖说要表演跳舞……

    “杀了我吧……”方多病崩溃。

    “哧!”一把剑刺穿方多病的身体。

    方多病瞳孔一缩,他慢慢的抬头,却见一个温婉的少女笑吟吟的看着他,声音温温柔柔,“你说的,杀了你。”

    方多病:“……”

    他就这样死了吗。

    死得如此莫名其妙,他大为不解。

    为什么呢?

    他这么想就这么问了出来。

    “你中了蛊,角丽谯给你下的吧?她本来想下到笛飞声身上的。”

    “拿你先试验了。”江厌离叹了一口气,又道,“二哥应该不会怪我吧,是你让我杀你的。”

    李莲花听到动静赶紧跑回来,看到血淋淋的方多病,顿时吓了一跳。

    ……

    百川院,夜凉如水。

    云彼丘又在徒然“自责”。

    他喝下一杯品质上乘的香茗,夜不能寐,心中情难自禁,正于桌前挥毫泼墨。

    一抒心中悲恸之情。

    “彼丘……还没睡吗?”肖紫矜今夜刚巧有事找云彼丘,见他一身素衣,身材修长羸弱,一股怜惜莫名地浮上心头。

    “……你,又在想他?”肖紫矜怜惜之余,又心有不甘,为什么一个个都在想他?

    “紫矜,你有什么事吗?”云比丘不知为何,看到肖子衿,感觉他今天特别的英俊,特别的潇洒,特别的吸引人,忍不住想靠在他怀里……然后……

    啊……好害羞,不能再想了。

    云彼丘满脸通红。

    肖紫矜也是。

    往常许久未见的云比丘,如今在他眼里,竟然比乔婉娩还要好看许多。

    还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他从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

    “咳……彼丘,你怎么还没睡……”肖紫矜偷瞄云彼丘一眼,见他双颊微红,心中一动。

    “矜、紫矜……我在想……是我的错……门主他……”

    “怎么连你也还在想他?阿娩天天在我面前提他,天天想他也就罢了,连你也是……”

    “我真庆幸他死了!他死了我才有机会……”肖紫矜脸容阴霾。

    “矜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如今想的哪里是他,我如今想的是……是……”

    “皮球……你想的到底是谁!你告诉我啊!”肖紫衿不甘心的吼出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前人是……心上人……”云彼丘羞答答的说完,又偷瞄了一下肖紫衿。

    “丘丘……”

    “矜矜……”

    两人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桌上的纸墨扫落在地……

    第二日,直到晌午,乔婉娩都没见到肖紫矜出现在眼前,不像往常每日都是形影不离。

    “奇怪,紫矜呢?”乔婉娩四处找寻肖紫矜。

    佛白石几个地方找遍了都没找到他。

    想了想,她走进云彼丘的院子。

    还未靠近书房,就听到喘息声。

    乔婉娩一怔,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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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什么,脸颊一红。

    又恼又羞,大白天的,到底是谁!!!

    不知羞耻!

    不对!

    这里是云彼丘住的地方,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彼丘不是十年以来独自一人徒自困的吗?

    为何?

    为何竟有这种声音传出来……

    难道他竟一边徒自困着,一边做这种淫乱之事?

    乔婉娩愤怒不已,觉得云比丘对不起李相夷,对不起四顾门所有人。

    简直伤风败俗!道貌岸然!

    她愤怒的踢开门书房的门。

    房内纠缠的两个白花花的男子,让她瞬间脸色如调色盘,红白青三色不停转换。

    浑身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天都塌了!

    “紫矜……你,你竟然和彼丘……”

    肖紫矜吓得一下子缩了。

    惊愕的抬头,“阿娩?”

    乔婉娩泪流满面,“肖紫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既然喜欢男子,你何苦还要追求于我?”

    “阿娩,你听我解释啊!”肖紫矜赶紧四处找裤子。

    云彼丘期期艾艾的把自己的裤子递给他,肖紫矜冲他油腻一笑,“小妖精!”

    乔婉娩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差点要晕过去。

    肖紫矜快速的把裤子穿好。

    然后抬头对乔婉娩说道,“阿娩,你听我解释。”

    “都这样了,你还要怎么解释?”

    “阿娩,你知道的,我追求了你十年,我等了你十年。”

    “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年?”

    “我真的累了,你心里始终都有他,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昨晚我来找彼丘,才发现,原来,我也是有人不顾一切的喜不喜欢着的,丘丘……”

    “矜矜~”云彼丘含羞带怯的嗔了他一眼。

    “我动心了,阿娩,谢谢你这十年不嫁之恩,才让我遇到了彼丘并且许下终身……”

    乔婉娩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你你你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我哪怕心里有他,可我不是答应嫁给你了吗?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阿娩,要不咱们仨在一起吧。”云比丘施施然的穿好衣服,指尖在肖紫矜的胸膛上划圈圈,“咱仨在一起挺好的,矜矜,我不想你为难~”

    “阿娩……你愿意嫁我只是因为我对你百依百顺……从今往后我必不会再纠缠于你往后余生,我有丘丘足已。”

    “矜矜……你怎么能这么好……一想到你十年如一日的对婉娩好都得不到她的真心,我就忍不住心疼你……”

    四周已围满了人,百川院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发展,一个个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江湖传言像长了翅膀,三日内便传出了十八个版本——

    有人说肖紫衿与云彼丘早在四顾门时期就暗通款曲,李相夷之死是他们联手设计的。

    有人说乔婉娩当场拔剑要杀了这对狗男男,却被云彼丘一招"流云飞袖"震碎了发簪。

    更有甚者传言百川院后院那株百年梨树一夜之间枯死了,定是被这桩丑事活活气死的。

    “荒谬!简直荒谬!”

    纪汉佛一掌拍碎了议事厅的茶案,碎瓷片深深扎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白江鹑捧着新到的江湖小报直跺脚:“现在连金鸳盟都在传,说我们百川院是'断袖盟'!笛飞声那厮今早还派人送来两箱龙阳画本!”

    石水突然冷笑一声:“云彼丘今早去哪了?”

    众人这才发现,本该跪在祖师堂请罪的二人,此刻正手牵手在后山赏枫。

    鲜红的枫叶雨中,肖紫衿为云彼丘披上雪狐大氅,指尖掠过他颈间红痕时,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被十几个门人看得清清楚楚。

    乔婉娩的院落整夜亮着灯,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压抑的呜咽:“相夷……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拼死守护的四顾门……”

    莲花楼里刚喝着莲藕排骨汤的李莲花听到这事,一口汤喷了方多病一脸。

    没死成又被李莲花耗费扬州慢救了的方多病,正气急败坏,“死莲花你能不能换个方向喷?”

    “你说真的?”

    “还有假的吗,江湖都传遍了,三天后合籍大典,邀请整个江湖的人参加。”方多病气得咬牙切齿,“乔婉娩气得伤心欲绝,昏过去几次了。”

    李莲花一顿,手指抚过手中的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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